尽管心中无奈,徐巧还是默默地陪在周桐身边,不时地为他倒上一杯茶,希望能能让他清醒一些。她看着周桐那红扑扑的脸颊,也没有说什么话。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周桐微微一惊,意识到快要宵禁了,便站起身来:“各位,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回去了,不然赶不上宵禁了。”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然而,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摇摇晃晃。赵宇更是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恐怕早就摔得鼻青脸肿。
周桐虽然也有些醉意,但还算清醒,他和欧阳羽一起,安排着众人下楼。
下楼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醉醺醺的士兵们相互搀扶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有的脚步不稳,差点滚下楼梯,幸好旁边的人及时拉住。店小二在一旁看着,既担心又无奈,嘴里念叨着:“各位爷,小心脚下啊!”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周桐结了账,一行人便朝着客栈走去。徐巧紧紧地跟在周桐身边,她用一只手搀扶着周桐的胳膊,另一只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着。
“桐哥哥,你慢点儿,小心脚下。”徐巧轻声说道。周桐脚步踉跄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巧儿,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呢。”说着,便试图甩开徐巧的手,想要证明自己,结果差点摔倒。
徐巧赶忙用力扶住他,嗔怪道:“醉了就醉了,你就别逞强了。”周桐嘿嘿一笑,靠在徐巧身上,说道:“巧儿,有你在真好。”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徐巧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月光的映照,还是因为周桐的话。她感受着周桐的身体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回到客栈后,老王推着欧阳羽回了自己的房间。周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徐巧费力地将他扶到床上,帮他脱掉鞋子和外衣。周桐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嘴里还说着胡话。
徐巧打来一盆水,拧干毛巾,轻轻地为周桐擦拭着脸和手。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你看看你,喝这么多酒,难受的还不是自己。”徐巧轻声埋怨着。
周桐似乎听到了徐巧的话,他伸出手,握住徐巧的手,说道:“巧儿,这不有你嘛”徐巧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坐到床边,将周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面上,柔声说:“嗯,有我。”
过了一会儿,周桐渐渐睡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徐巧却没有离开,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周桐的睡脸。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这一夜,长阳的街头恢复了平静,而周桐等人的命运,却在这一场盛宴之后,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带着各自的使命和期许,即将奔赴不同的地方,未来的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桐的脸上,他缓缓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看到坐在床边睡着了的徐巧,他的心中满是感动和愧疚。他轻轻地将徐巧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客栈的院子里,欧阳羽已经早早地起来,正在看书。他看到周桐,微微一笑:“昨晚喝了不少吧,头疼吗?”周桐苦笑着点了点头:“师兄,这次确实是有些放纵了。”
周桐走上前去,恭敬行礼“师兄,今日一别,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一路走来,多亏有您照应,若不是您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提点,我怕是要出尽洋相,犯下大错。这份恩情,我周桐铭记在心,没齿难忘。”说着,周桐微微低头,抱拳作揖,行了一礼。
欧阳羽赶忙放下书本,起身扶住周桐,眼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师兄弟一场,本就该相互扶持。如今各自踏上新途,我心中满是不舍。”
他顿了顿,拍了拍周桐的肩膀,接着说道,“你回桃城,虽说是遂了你的心愿,但那也是一方天地,百姓民生全系于你手,责任重于泰山。琐事繁杂,难免会有棘手难题,你切莫独自扛着,回去之后和陶老一起商议,要是遇上难处,只管派人给我送信,我在京城,或多或少能帮衬一二。”
周桐抬起头,目光坚定:“师兄放心,我定当不负所托。桃城百姓待我不薄,我必以真心换真心,为他们谋福祉。只是这朝堂风云变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您身处其中,如履薄冰。往后行事,还望您万事小心,步步为营。我知晓您才略过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欧阳羽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我明白,师弟。这朝堂既是施展抱负之地,亦是暗流涌动的险滩。但为兄既已应下陛下旨意,便会倾尽所能,为这大顺江山、为百姓出一份力。只盼有朝一日,你我能再聚首,共话往昔,畅谈天下。”
两人正说着,赵宇也走了过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贤侄,昨晚睡得可好?”赵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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