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蟠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青芒。赵佶龙渊剑尖抵住棺中探出的铜钱手,剑身突现裂纹——那手上镶嵌的九百枚铜钱,竟全是用阵亡将士眼珠熔铸的"听风钱"!
"陛下退后!"韩世忠独臂刀劈向铜钱手,刀锋触及的刹那,铜钱孔中突然喷出朱砂烟。梁红玉霓裳剑气卷起冰碴,剑光映出烟雾中扭曲的西夏文:"寅时三刻,龙首归位"。
赵佶袈裟鼓荡,腕间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坠入冰河,水面竟浮起血丝勾勒的皇陵舆图。韩世忠刀尖挑起颗佛珠,火光下珠内暗刻的"崇宁"年号突然渗出黑血——正是先帝下葬永裕陵的年份!
"去巩县!"赵佶龙渊剑气劈开冰面,青光穿透九丈深的水层,照出河底沉着的青铜马车。车厢内二十具白骨颈挂听风钱,胸骨上皆刻着端王府暗卫的狼头刺青。梁红玉剑气破开车辕,残破的舆轮辐条竟拼成永裕陵地宫密道图。
五更梆子响彻汴京时,三人已立在永裕陵阙台。残月照在獬豸石像身上,韩世忠独臂刀劈开獬豸左目,机关转动声里,神道两侧的翁仲突然调转方向。赵佶龙渊剑气点向獬豸右目,青光炸裂处,地宫入口缓缓开启的刹那,九百支浸毒弩箭破空而至!
"是枢密院的破甲箭!"梁红玉霓裳剑气织成光网,箭簇触及剑气的瞬间突然自燃。韩世忠刀背拍灭火焰,焦黑的箭杆上露出蔡京门生的题跋:"崇宁五年孟春制"。
地宫甬道壁画突然渗血,朱砂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图扭曲成西夏文字。赵佶龙渊剑划破壁画,砖石剥落处显出一口黑漆棺椁——棺盖上的北斗七星竟是用沧州兵变的断箭镶嵌而成!
"棺中有活物!"韩世忠独臂刀抵住棺盖缝隙,刀身传来的震颤竟暗合汴京晨钟节拍。梁红玉剑气突刺,霓裳剑光映出棺内景象:二十具童尸环抱青铜鼎,鼎中浮着的不是玉器,而是半枚刻着"宣和御制"的带血玉玺!
赵佶龙渊剑气卷起玉玺残角,青光触及鼎身的刹那,鼎腹突然裂开九道缝隙。韩世忠暴喝震碎童尸,尸身内爆出的不是脏腑,而是九百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镇龙钉!
"是工部督造的厌胜钉!"梁红玉剑气扫过钉身,霓裳剑光映出钉帽上的新月凹痕——与童贯护膝上的标记完全吻合。赵佶突然口诵《地藏经》,龙渊剑气化作青莲罩住铜鼎。莲瓣触及鼎耳的瞬间,地宫突然剧烈震颤。
壁画星宿图迸射血光,甬道两侧的长明灯突然变成人皮灯笼。韩世忠独臂刀劈开灯罩,飘落的灯芯竟是枢密院密探的断指!梁红玉剑气横扫壁画,霓裳剑光刺破星宿图的刹那,地砖轰然塌陷——下方竟是流淌着朱砂的暗河!
"龙脉改道了!"赵佶袈裟浸透朱砂水,龙渊剑气点向暗河旋涡。青光炸裂处,河底升起九尊铜铸河伯像,神像手中的不是分水剑,而是杨业当年断裂的银枪!
韩世忠刀尖挑起银枪残片,火光映出枪杆内层的瘦金体:"元佑三年腊月"。梁红玉突然剑气冲霄,霓裳剑光撕开暗河迷雾——对岸石壁上,二十年前端王题写的"永镇山河"四字正被朱砂浸染成"禅让西夏"!
地宫深处传来梵钟闷响,声波震落壁顶悬棺。赵佶龙渊画圆,剑气绞碎棺木的刹那,九百张带血度牒如雪纷飞。韩世忠刀背拍住一张度牒,戒牒印旁赫然盖着西夏王庭的狼头火漆!
"小心地脉!"梁红玉突然纵身扑开赵佶。三人方才立足处突然塌陷,暗河中升起青铜囚笼——笼中跪着的腐尸穿着端王蟒袍,胸前插着的陌刀正是韩世忠当年沧州兵变时遗失的佩刀!
腐尸指骨突然转动,陌刀破空劈向赵佶面门。韩世忠独臂刀架住旧时兵刃,金铁交鸣声中竟迸出童贯的狞笑!梁红玉剑气突刺腐尸天灵盖,霓裳剑光映出颅骨内层的梵文经咒——正是大相国寺《金刚经》缺漏的那一页!
赵佶龙渊剑气点向经咒,青光触及梵文的刹那,腐尸突然口吐人言:"腊月廿三,梵钟三响"。韩世忠刀锋劈碎腐尸胸腔,肋骨间缠绕的不是血脉,而是浸透尸油的《五路伐宋策》全本!
"看策论尾页!"梁红玉剑气卷起书页,霓裳剑光映出策论末行的朱砂批注:"帝星晦暗,当以龙血洗剑"。赵佶腕间佛珠突然尽数崩裂,檀木珠坠地竟摆出北斗吞月之象!
暗河对岸传来机械转动声,九具青铜傀儡破水而出。傀儡关节镶嵌的听风枪突然齐鸣,声波震得韩世忠独臂刀险些脱手。梁红玉纵身踏浪,霓裳剑气刺入傀儡耳孔——金铁交击处迸出的火花,竟在空中拼出蔡京的花押!
赵佶突然口吐真言,龙渊剑气化作卍字金印。金印压向傀儡阵的瞬间,暗河突然倒流,水中浮起二十口描金漆棺。韩世忠刀劈棺盖,棺内滚出的不是尸骸,而是九百颗刻着"宣和通宝"的青铜头颅!
"是工部钱范!"梁红玉剑气扫过头颅七窍,霓裳剑光映出耳孔内的阴刻小字:"铸此钱者,永镇龙渊"。赵佶龙渊剑突然自鸣,剑身裂纹处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西夏文字:"帝王骨,可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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