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大公子,大事不好了!”
曾涂刚刚命人打扫好战场,还没来得及统计战损的时候,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
一个曾头市的庄丁带着哭腔闯进中军大帐。
“报大公子,大事不好了!
枯树山上的贼人背信弃义;
他们……他们骗开了我们曾头市的大门。
对曾头市大开杀戒啊!
家主……家主老爷也被他们害了!
这些山贼不但把曾头市所有的钱财粮草卷走;
还…还把我们两处养马场的战马都赶走了。
大公子快回家看看吧!”
“什么?你说什么?
枯树山狗贼,怎敢如此?
啊……”
曾涂身躯猛的一震,随即仰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哥…大哥!”
老四和老五顿时慌了神,带着哭腔抱住大哥。
不知过了多久,曾涂悠悠转醒。
他煞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呆滞,若不是胸前的那抹殷红,以及半跪在面前的两个弟弟。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做了个噩梦。
“大哥!我们回军吧!”
泪流满面的老四咬牙叫道。
曾涂挣扎着站起身来,虚弱的语气中带着惊天的杀机:
“传令下去,回军曾头市,我们要和枯树山上的狗贼不死不休……”
“大公子有令,所有人马回军……”
随着命令传达下去,曾头市的人马迅速集结起来。
他们同样来不及收拾帐篷和辎重,匆匆向曾头市赶去。
……………
“快快打开大门,让我进去!”
独龙岗关隘下,扈三娘仰头高声叫道。
她身后跟着的朱贵等人,不住的打量着这处关隘。
这么几天的时间,曾头市的人始终没有踏上关隘一步。
“你怎么回来了?”
祝彪的身影出现在关隘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下面的扈三娘等人。
“废话,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赶紧给我打开大门,我要去看看我爹。”
听了祝彪的话,扈三娘不由得柳眉倒竖,寸步不让的呵斥道。
祝彪饱含敌意的目光再次看向朱贵几人,寒声叫道:
“我独龙岗大敌刚刚退走,你就回来了。
谁知道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你倒是可以进来,只是你身后的这些人都赶紧给我滚走。”
“放肆……”
扈三娘正要再次争辩,史文恭打马越众而出。
他如刀的眼神紧紧盯住祝彪,语气淡淡地说道:
“要么打开城门,要么死……”
“发生了何事?”
李应和管家杜兴这时候走了上来。
他看到关下的朱贵和扈三娘,不由得脸色变幻几次。
扈三娘这时候回来,肯定会向祝家要一个说法。
再看看史文恭等人虎视眈眈的神色,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了。
他内心挣扎着权衡利弊之后,重重的一拍城头,对着下面喝道:
“打开城门,迎接朱大当家进来……”
“不行……”
祝彪刚要出声,却戛然而止。
原来是管家杜兴趁他不注意,身子紧紧的靠了过来。
衣袖内滑出一柄匕首,抵在了祝彪后心。
随即他那张鬼脸贴近祝彪的耳边,轻声说道:
“三公子,你不能违背我家主人的命令。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会不高兴的。
乖乖听话哈……”
感觉着顶在后心的匕首,以及鬼脸杜兴在耳边的声音。
祝彪内心的怒火猛得升腾起来;
自己竟然被猪狗一般的杜兴给制住了?
他虽怒火升腾,但不敢乱动;
谁知道这个疯狗会不会玩真的?
自己尊贵的身份,可不敢给他赌……
“吱嘎嘎……”
不等关隘的大门彻底打开,扈三娘如风一般冲了进去,向着扈家庄急奔而去。
“小人拜见朱大当家。
若非朱大当家带兵协助,我独龙岗恐怕在劫难逃了。”
李应大步从城头下来,向着朱贵深深一躬身。
“呵呵……
李庄主,客气了!”
朱贵打个哈哈,跟着客气几句:
“你们独龙岗实力高强,朱某佩服。”
两人寒暄几句的功夫,杜兴已经放了祝彪。
祝彪恨恨的瞪了朱贵等人一眼,转身离去。
杜兴制住祝彪的举动,朱贵等人并不知道。
只是对两人的忽然靠近有些疑惑罢了……
李应又客套了几句,向朱贵试探着问道:
“朱大当家是去扈家落脚,还是到李家庄喝杯水酒?”
朱贵正想怎么拒绝的时候,扈三娘又如同旋风般从扈家庄冲了出来。
去而复返的扈三娘双目含煞,俏脸上满是泪水。
“祝彪呢?我要杀了他!”
看到扈三娘的样子,李应喟然长叹一声。
祝、扈两家不得安宁了!
朱贵看到扈三娘的样子,急忙问道:
“扈姑娘这是怎么了?”
听到朱贵的问话,扈三娘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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