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龙像和事佬一般,赶紧躬身赔笑道:
“管家息怒!
呼延将军与反贼朱贵鏖战数日,如今已是筋疲力竭,的确是身体不适。
就由末将向你汇报一番双方战事吧!”
随后刘梦龙事无巨细地把事情汇报一番。
那年轻人斜眼扫过栾廷玉几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当他听到梁山战利品全部送来的消息;
脸上随即堆起贪婪的笑容,凑近刘梦龙道:
“你说梁山上的赃物已清点完毕?”
刘梦龙神色一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继续赔笑道:
“不错,梁山的战利品刚刚送到大营,正准备封存后营。”
“不必那么麻烦了;
你们赶紧派人把战利品送往太师府。
好让太师为你们请功!”
那年轻人双眼放光,急切的向刘梦龙吩咐道。
刘梦龙和韩滔几人暗暗对视一眼;
这战利品刚刚送来,就被太尉府和太师府给瓜分了。
一个要俘虏,一个要财物……
这……这吃相太难看了吧?
他们心里不满,但不敢拒绝,只能一脸苦涩的躬身道:
“末将领命……”
那年轻人站起身来,向李应几人随意一指。
“小爷千里迢迢赶来,有些累了;
这几个人看着有点本事,就让他们给我站岗守夜吧!”
李应三人一躬身道:
“小人领命……”
余怒未消的呼延灼正坐在后帐闭目养神,彭玘一脸愤恨的走了进来。
他向呼延灼一拱手道:
“大哥……”
呼延灼睁开眼睛,淡淡问道:
“那狗奴才有没有讨要什么好处?”
“他想把梁山的所有的战利品要走了!
另外看他的语气,说不定还会向我们要一些钱财。”
“狗东西……”
呼延灼突然暴怒起来,一拳砸在身边桌子上。
彭玘急忙上前一步,使劲摆手道:
“大哥噤声,千万别被那狗奴才听到。
万一在太师面前说几句坏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呼延灼站起身来,使劲喘了几口气,有些气恼的一摆手道:
“给他,都给他!
让他带着东西赶紧滚。”
彭玘叹气一声,无奈说道:
“大哥,我们想和朱贵耗下去的话,所需要粮草甚多。
若是这些战利品被他带走,我们恐怕没有地方调粮啊!”
呼延灼有些急躁的走动几步,恨声问道:
“那怎么办?”
彭玘走到呼延灼身边,压低声音道:
“小弟不怕其它。
就怕我们拼死拼活,到最后别说功劳了,就连苦劳都没有啊!”
呼延灼一怔,猛的回头看向彭玘,皱眉问道:
“贤弟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这话要是传出去,就要动摇军心了!”
彭玘再次叹气道:
“希望小弟是杞人忧天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彭玘才愁眉苦脸的离去。
呼延灼背着手缓缓走到营帐门口,抬头四处看去。
暮色中的大营中灯火如星,冰冷的夜风掠过辕门残破的旌旗。
伙头军抬着半冷的粟米饭,穿行在营帐之间。
一队队巡逻的官兵打着摇曳不定的火把走过。
那火把仿佛是整个大营官兵的命运一般……
距离中军大帐不远的帐篷,是那锦衣年轻人落脚的地方。
他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之色。
“还给我装……”
杨志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那年轻人被打得一缩脖子,随即赔笑起来。
“杨志哥哥别下手那么狠啊!”
杨志警惕地掀开帐帘张望片刻,确认无人后才转身;
他又屈指敲在那年轻人幞头上:
“你这泼才!竟敢冒充太师府亲随,
也不怕被呼延灼识破,把你给撕了么?”
外面是栾廷玉和李应亲自带人把守,方圆一丈内没有一个人。
“嘿嘿,怕什么?
有三个哥哥在这里,我才不怕呼延老儿呢!”
原来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乐和。
乐和本来就生的白白净净,带着一副贵气。
他经常接触三教九流之人,装扮起来也有几分真实。
杨志的声音再次压低一点;
“是谁让你来的?来干嘛了!”
乐和阴阴一笑道:
“自然是黄军师让小弟前来,就是为了逼迫呼延灼,能逼反他最好。
就算逼不反他,把梁山的物资赚到手也行。”
杨志身子向前一凑,接着问道:
“大人和军师有没有说林冲等人的事情?
高俅可是急着要他们的命啊!”
乐和咧嘴一笑道:
“那岂不是更好?
杨志哥哥和林冲可是水火不容啊!”
杨志脸皮微微一红,讪讪一笑道:
“随便问问……”
乐和又接着说道:
“从明日开始,我每天都会逼着呼延灼前去斗将。
这样不但消磨呼延灼的傲气,还能尽量保全双方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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