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抓住时机,降龙十八掌的龙形气劲缠住鸠摩智双腿。
段誉挣扎着聚起最后剑气,六道虹光穿透吐蕃国师飘飞的袈裟下摆。"黄口小儿......"鸠摩智喷着血沫倒飞出去,后背撞上青铜门时震落簌簌铜锈。
他怨毒地瞥了眼阿碧手中玉珏,化作火流星遁入东南方晨雾。
海风卷着燃烧的桅杆残片掠过甲板,赵轩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
后腰的北斗纹路正在疯狂抽取内力,皮肤下的青铜锈迹竟蔓延到肩胛骨。
阿碧慌忙来扶,却发现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星纹烙印——与慕容复临终前画在船帆上的一模一样。
"赵兄弟这伤......"萧峰抹去嘴角血渍,浓眉拧成铁索。
他方才为段誉挡刀时中的火焰毒正在经脉乱窜,降龙真气已压制不住。
段誉勉强倚着碎裂的船舷,指尖还凝着半道透明剑气:"慕容公子这局棋,怕是早把我们......"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点点猩红染透月白锦袍。
青铜门在此刻发出沉闷轰鸣,二十八宿星盘开始顺时针旋转。
阿碧颈间图腾重新浮现,却比先前暗淡许多。"玉珏需要北斗阵图激活,"她焦急地望向赵轩掌心烙印,"但公子们的伤势......"
海浪轻拍着青铜门扉,赵轩指节发白地撑住桅杆残骸。
段誉月白锦袍上的血渍在晨光下晕成淡粉色,萧峰肋下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那是鸠摩智火焰毒特有的焦糊味。
"段兄这招'少商剑'使得妙极,倒像是给吐蕃国师画了道红胭脂。"赵轩故作轻松地扶起段誉,掌心星纹烙印却传来钻心灼痛。
大理世子发丝间沾着盐粒,虚弱的笑声里仍带着三分倜傥:"赵兄昨夜撞铁锚的英姿,才当得起'铜浇铁铸'四字......咳!"
段誉突然剧烈咳嗽,唇边溢出的血珠落在赵轩手背,竟在青铜锈迹上凝成北斗勺柄的形状。
萧峰盘坐在浸水的甲板上,降龙真气化作白雾蒸腾,将肋下黑血逼成三枚带刺的冰晶:"痛快!
这毒劲倒比乔某当年喝的烈酒够味!"浓眉大汉说着突然晃了晃,古铜色脸庞泛起不正常的青灰。
阿碧提着浸过海盐的布条小跑过来,鹅黄裙裾沾满铜锈。
少女蹲身时,颈间图腾在段誉伤口投下星辉光斑:"段公子莫动。"她将布条缠上萧峰肋下,指尖忽然凝出参合指特有的玉色气劲,"慕容家疗伤秘法虽不及六脉神剑玄妙,治这火焰毒倒是相克。"
赵轩后腰的青铜纹路突然泛起凉意,昨夜强行记忆的五毒秘传在识海中翻涌。
他鬼使神差地并指点在段誉膻中穴,指尖竟涌出与火焰毒同源的灼热真气:"段兄且忍忍。"话音未落,大理世子肩头焦黑掌印突然腾起青烟,三缕黑血顺着青铜锈迹流入海水。
"赵兄弟何时偷学了星宿派的化功大法?"萧峰虎目圆睁,却见少年掌心星纹正将抽离的毒血凝成北斗阵图。
阿碧突然轻呼一声,颈间图腾与阵图共鸣,竟将散落的毒血化作二十八枚冰针,嗖嗖钉入青铜门上的星宿凹槽。
沉闷的机括声自海底传来,青铜门缓缓升起半尺,露出幽蓝水光笼罩的甬道。
段誉倚着湿漉漉的船舷,苍白的脸被水光映得发青:"好个慕容公子,临死还要设下连环扣。"他捻起甲板缝隙里的碎玉,上面赫然刻着半句梵文——正是鸠摩智火焰刀谱里的起手式。
五人互相搀扶着踏入甬道时,赵轩突然按住萧峰臂膀。
甬道石壁看似光滑,实则布满细如牛毛的青铜刺——那些在晨光下泛着蓝芒的尖刺,与他后腰蔓延的锈迹纹路如出一辙。
阿碧解下束腰的银链抛向前方,链坠撞上石壁的瞬间,二十八盏青铜灯应声而亮,照出满地森森白骨。
"天权位的尸骸握的是打狗棒法。"段誉用剑气挑起半截绿玉杖,杖头镶嵌的北斗星图正与赵轩掌心烙印重合。
萧峰突然暴喝一声,降龙掌风扫开左侧石壁,露出暗格里锈迹斑斑的玄铁匣——匣面浮雕刻着的火焰莲花,分明是鸠摩智袈裟上的纹样。
赵轩指尖抚过匣面凹槽,后腰的青铜纹路突然如活物般游走。
昨夜被铁锚划伤时渗入的锈迹,此刻竟在掌心凝成三枚带倒刺的钥匙。"慕容复这局棋,"少年将钥匙按进星宿凹槽,声音带着海风磨砺过的沙哑,"怕是连鸠摩智都是他借来的棋子。"
青铜灯突然齐齐转向,在甬道尽头投射出北斗倒悬的星图。
阿碧颈间图腾开始高频震颤,少女葱指突然不受控制地结出火焰刀诀:"公子小心!"她惊呼声未落,二十八道火流星自星图中迸射而出,轨迹竟与鸠摩智的刀法完全一致。
萧峰的降龙十八掌与段誉的六脉神剑同时出手,气劲却在触及火流星的瞬间诡异地消融。
赵轩后腰的青铜纹路已蔓延至脖颈,他福至心灵地并指成爪——正是五毒秘传里最阴毒的"天蝎摘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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