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成笑道：“敝宗修灵武者逾千人。”
“逾千人？”伍起难以置信，一两百人已算修灵大派，逾千人的门派他闻所未闻。
周玉成问道：“封大人所在的开天门规制如何？恕在下孤陋寡闻，此前未听过贵宗大名。”
“开天门小门小派，周大哥没听过再正常不过了，对了，周大哥还是别大人大人的叫我了，叫我小封就行。”伍起道。
周玉成摆手道：“不成不成，这样，封大人若不喜在下这样称呼，在下痴长年岁，冒昧称封大人一声老弟如何？”
伍起道：“依周大哥来。”
二人走在大道上，伍起察觉来往武者手中的兵器五花八门，刀枪剑棍，样样都有，心想：“莫非甲虚宗与我碧峰宗的修炼门路一致？皆是重炼体轻练器？”
“孙供奉，又来领任务啊？”
“王供奉，有些日子不见，风采依旧！”
“熊供奉，您吉祥。”
周玉成一路上与人打招呼，皆称“供奉”，伍起纳闷道：“周大哥，供奉是个啥头衔？怎么都叫供奉？”
周玉成道：“改投甲虚宗的修灵武者都叫供奉。”
“改投？”
“就是脱离原来门派后，加入甲虚宗。”周玉成解释道。
“那不是叛离师门？”伍起惊道。
“封老弟，话不能这么说，修灵武者也是人，是人就有吃穿用度。那双城九宗十七派有朝廷供养着，其他门派弟子靠什么养活？不敢作奸犯科，就只能粗茶淡饭，谁受得了？不如改投甲虚宗，只需完成宗门任务，就能获得丰厚报酬，何乐而不为？”周玉成道。
“那甲虚宗有多少改投来的？”伍起问道。
周玉成答道：“逾千人。”
伍起咋舌，“难道贵宗一个自己的弟子也没有？”
周玉成理所当然道：“培养一个弟子多麻烦啊！与其费功夫又费钱，不如只费钱。”
“贵宗真是财大气粗！能养得起这么多人。”伍起叹道。
周玉成嘿嘿一笑道：“方才我说敝宗有修灵武者逾千人，其实，非修灵武者还有近两千人。”
“啊？”伍起今日被周玉成惊得一愣一愣的，“这近两千人又是做甚？”
“大多是寻机郎，负责开源。”周玉成道。
“何为开源？”伍起问道。
周玉成思索片刻道：“我这么给封老弟讲吧，前些日子，徐林有个采私矿的豪绅，他的一个矿道被巨石堵塞，便与敝宗的寻机郎搭上线，敝宗下发任务，有个供奉接任务前往碎石通道，你猜敝宗收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伍起蒙道。
周玉成摇头。
“一千两？”
周玉再摇头。
“两千两？”
周玉成还是摇头。
“高了还是低了？”伍起问道。
周玉成直言道：“一万两银子。”
伍起一阵眩晕，碧峰宗一年也就能从朝廷那得到三四万两赐银，这甲虚宗一个任务就是一万两。
“难怪这么多人愿意改投到贵宗，这一个任务就能衣食无忧了。”伍起羡慕道。
周玉成坦言道：“就这一趟任务，供奉能领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你们收一万两，只给别人一千两，太黑了吧！”伍起不平道。
“你别光看是供奉去完成的任务，可前前后后都是宗门在接洽，没有宗门，他就得不到一千两，而没他，宗门换个供奉去也没差。”周玉成道。
“那个寻机郎能拿多少？”伍起又问道。
“一百两。”周玉成道。
“贵宗的付出真是隐秘而巨大！”伍起讽道。
周玉成不以为意道：“封老弟若愿意改投敝宗，给哥哥讲，有好任务哥哥都给老弟你留着。”
“真有那天，我再来劳烦周大哥。”伍起敷衍道。
周玉成点到即止，并未强劝。
走了一段路，伍起突然道：“周大哥在贵宗又担任何职？”
“募杰郎。”
“做甚？”
“嘿嘿，招募供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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