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因果境中，楚星河站在漫天飞舞的金色契约链前，手中轮回玉牒突然发出刺目红光。他抬手接住一缕飘落的因果线，瞳孔骤然收缩——这条本该笔直延伸的信用契约，末端竟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状的死循环。
"终于露出尾巴了？"他指尖燃起九幽冥火，顺着契约线逆向灼烧，虚空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十二道虚影在因果迷雾中浮现，每个都像是被剪碎的影子拼凑而成。它们没有实体，却发出金属刮擦般的笑声："楚掌柜竟能追到这里，不愧是天道黑户。"
"做空概念的具象体？"楚星河转动轮回玉牒，玉牒表面浮现出三百六十种做空契约变式，"篡改六千修士的还贷契约，让他们的本命法宝沦为抵押物，这局布得够大。"
为首的虚影舒展身形，化作半透明的契约文书，字迹竟是流动的猩红色："我们空蝉集团不过是顺应天道。当借债者产生恐惧，做空概念自然滋长——这可是你制定的信用修仙法则。"
楚星河突然笑了。他袖中飞出七十二张金色符箓，在虚空组成太极阴阳鱼图案："所以你们就伪装成保底理财契约，诱骗修士签下隐性做空条款？当他们的修为增长触及平仓线..."
"轰！"
因果境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契约链化作血色枷锁。虚空中浮现出六千个痛苦挣扎的修士虚影，他们的气运正通过因果链流向十二道虚影。
"不止如此哦。"空蝉的声音突然变成女声，契约文书上浮现出楚星河的面容，"楚掌柜可还记得三日前，你为对抗天罚签下的那份应急借款协议？"
楚星河猛然低头，发现自己的道袍下摆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符文。那些符文正在吞噬他周身流转的功德金光，每吞噬一缕，虚空中的枷锁就凝实一分。
"概念寄生..."他并指如剑斩向符文，剑气却穿透身体打在因果链上，反而加速了符文的蔓延速度。
空蝉发出愉悦的嗡鸣："当债务人意识到自己被做空时，恐慌情绪会让我们更加强大。不妨告诉你，现在有三十万修士正在围观这场因果审判——你每挣扎一次，他们的恐惧就会为我们充能一分。"
楚星河突然收剑入鞘，在虚空盘膝而坐。他面前浮现出钱庄核心账本，指尖轻触其中某页："知道为什么我的钱庄叫'天道黑户'吗？"账本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天道法则。
十二道虚影同时震颤，它们发现吞噬的功德金光正在逆向流动。楚星河的道袍无风自动，周身浮现出三百六十个微型黑洞："因为从始至终，我都在用被天道抹除的'坏账'作为信用锚点——你们吞噬的，是天道亲自盖章的虚无。"
虚空中的枷锁突然崩断，六千修士虚影化作流光回归本体。楚星河面前的账本疯狂翻页，每一页都浮现出空蝉集团在不同时间线上的做空记录。
"不可能！"空蝉的契约文书开始自燃，"概念生物不存在时间线..."
"但债务关系永远需要载体。"楚星河抬手抓向虚空，从燃烧的文书中扯出一枚青铜钥匙，"用太初年间的'债转股'契约作为寄生本体，确实很聪明。可惜..."他掌心浮现出半块破碎的玉玺，"我昨天刚回收了灵宝天尊的'坏账核销印'。"
因果镜轰然崩塌，十二道虚影在尖啸中消散。楚星河握着青铜钥匙的手掌渗出金血，钥匙表面浮现出"缄默账簿"四个古篆。
突然，他腰间悬挂的客户玉牌同时亮起。神识扫过，十万八千条紧急传讯化作洪流冲入识海——北冥仙域出现大规模挤兑，南海金融港的汇率崩盘，就连钱庄地下金库都传来诡异的啃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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