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镜上浮动的香火数据突然扭曲成蛛网状裂痕，楚星河瞳孔里倒映着正在坍缩的功德金轮。他蘸着太虚茶汤在青玉案上画出六十四卦，卦象却在触碰到乾位的瞬间全部染成血红色。
"这不是普通坏账。"钱庄账房苏九黎突然扯断三根算盘珠，"你看这些香火信徒的愿力轨迹，像不像瘟疫传播的路径？"
楚星河指尖凝出三昧真火，将七十二座仙城的香火账本焚成灰烬。灰烬悬浮空中，竟自动排列成蜂窝状的拓扑结构。每个节点都延伸出三千六百道因果线，其中有七成正在以指数级速度变黑。
"用SDR模型重新计算。"楚星河咬破指尖在虚空写下混沌公式，"把每个香火信徒视为传染源，债务违约作为病毒，天道功德当免疫系统..."
苏九黎突然喷出一口玄黄血，她面前的天衍罗盘炸成碎片："传染系数R0值突破九重天阈值了！太乙救苦天尊的紫府元婴正在发生朊病毒式畸变！"
两人面前的玄光幕轰然炸开，浮现出令三十三重天战栗的画面——那位以慈悲着称的大罗金仙，此刻浑身爬满黑色符文。每当有信徒向他祈祷，那些符文就会顺着香火愿力逆流而上，将债务诅咒植入信徒的元神。
"原来如此！"楚星河祭出本命法宝量天尺，在虚空中劈开混沌，"这不是简单的香火断供，而是通过信仰渠道传播的债务瘟疫。太乙救苦天尊早在一个元会前就染上了香火毒债，现在整个救苦天尊信仰体系都成了超级传播者！"
苏九黎突然扯开云纹道袍，露出后背的先天八卦图。图中离卦位置正在渗出黑血："三天前我帮南斗星君做过债务重组，现在他的本命星辰出现同样症状。楚掌柜，诅咒已经开始跨信仰传播了！"
钱庄穹顶的周天星辰图突然剧烈闪烁，三百六十五颗主星同时发出警报。楚星河将量天尺插入地面，整个仙界银行的数据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计算机般的运算光芒，突然伸手抓住一道正在逃逸的黑色因果线。
"找到零号病人了。"楚星河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七万年前瑶池蟠桃会的仙债置换协议——当时西王母用三成蟠桃园的收成做抵押，向三清借了十万方香火。但她在契约里埋了个道德悖论条款..."
虚空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数不清的黑色锁链从裂缝中涌出。苏九黎祭出河图洛书抵挡，法宝却在接触锁链的瞬间开始腐化："是因果律武器！这些债务锁链在改写天道法则！"
楚星河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容，他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黑色锁链上书写倒金字塔结构的反咒文："既然债务能通过香火传染，那我们就把整个仙界变成群体免疫的熔炉——让所有神仙都感染可控剂量的诅咒，然后通过钱庄发行抗咒债券！"
（转场）
三十三天外的混元无极宫中，正在闭关的太上老君突然捏碎拂尘。他面前漂浮的道德经自动焚毁，青牛发出凄厉的惨叫，牛角上浮现出与太乙救苦天尊同样的黑色符文。
"楚星河这个疯子..."老君颤抖着取出七宝玉如意，"他居然把整个兜率宫都做成了香火疫苗！现在所有服用过九转金丹的神仙，识海里都种下了抗咒禁制！"
与此同时，在仙界钱庄的地下金库，楚星河正在将一团蠕动的黑色物质封入翡翠琉璃樽。那东西表面不断浮现出各路神仙的面孔，每次有功德金光闪过，就会分裂出更多子体。
"掌柜的，这样真的能行吗？"苏九黎正在往自己元神里植入抗咒符文，"万一疫苗变异成更可怕的..."
话音未落，金库墙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液。虚空响起万千生灵的恸哭，那些被楚星河收割的债务诅咒，正在融合成某种超越天道的存在。楚星河却大笑着张开双臂，任凭黑液爬上他的道袍："就是要让它们进化啊，等所有变种毒株都暴露在抗咒符文下，我就能编写出终极清算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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