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殿的玄铁地砖上刻满禁灵符文，楚星河腕间的锁仙镯正在抽取功德金轮。三个时辰前被带来的十二名中小宗主，此刻只剩下七人还在坚持天道誓言的拷问。
"楚某再问最后一次。"青玉案后的监察使敲了敲惊堂木，"碳权质押贷款是否存在恶意做空灵脉的行为？"
殿外突然传来金钟轰鸣。众人腰间玉佩同时亮起血色警示——混沌天火距离凡人国度只剩三十里。楚星河突然笑起来，他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紫檀香，这是天枢阁长老们最爱用的安神香。
"监察使不妨看看这个。"他张口吐出本命金册，书页无风自动停在第703页。原本空白的纸面上浮现出三千道金色丝线，每根丝线都连接着问心殿穹顶的星图。
监察使手中的惊堂木突然开裂，露出里面暗藏的九星连珠阵盘。围观的仙官们惊呼着后退，只见阵盘投影出令人窒息的画面：本该守护凡人国度的九星防护大阵，此刻正将混沌天火引向十七个凡人城池！
"天枢阁用三十万童男童女的先天元气做阵眼。"楚星河的金册迸发刺目光芒，"他们质押的根本不是碳权，而是未来三百年的轮回配额！"
问心殿突然剧烈震颤。楚星河腕间的锁仙镯应声而碎，他身后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钱庄掌柜老白捧着鎏金算盘迈步而出。算盘上七百二十颗玉珠正在疯狂跳动，每跳一次就有某个凡人城池的气运被抽走一分。
"东家，末法时代ETF准备就绪。"老白将算盘往地上一砸，漫天玉珠化作灵气流转的契约书，"按您吩咐，三千六百条濒临枯竭的灵脉全部完成资产证券化。"
楚星河伸手握住飘到眼前的契约书，纸面顿时燃起混沌天火。监察使想要阻拦却被功德金轮震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燃烧的契约融入殿内供奉的天道碑。
"自今日起，末法时代ETF正式上市。"楚星河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天道碑上的铭文开始重构，"每份ETF锚定一缕混沌天火，持有者有权对超额碳排放目标进行强制清算！"
整个仙界突然陷入诡异寂静。所有修仙者同时抬头，看到天幕上浮现出巨大的灵气走势图。代表天枢阁的赤红色曲线正在断崖式暴跌，而楚星河推出的墨绿色ETF曲线像贪婪的巨蟒缠绕而上。
"不可能！"监察使突然撕下伪装，露出天枢阁长老特有的七星额纹，"我们质押的凡人国度有十世功德护持......"
他的咆哮戛然而止。灵气走势图上突然炸开七百二十个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正在被混沌天火焚烧的凡人城池。诡异的是这些城池上空都飘着天枢阁的质押契约，而契约背面赫然印着"香火债转股协议"！
老白突然拨动算盘，某个凡人城池的画面被放大千倍。只见混沌天火中浮现出无数透明人影，那都是本该转世的魂魄，此刻却被炼化成灵气填充进天枢阁的灵脉矿场。
"用往生魂做碳汇，好手段。"楚星河并指如剑划开虚空，钱庄库房里飞出十万张血色符箓，"那就请诸位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碳汇资产！"
符箓在问心殿上空组成庞大阵图，三十六个濒临崩溃的凡人国度气运被具象成金色洪流。楚星河将末法时代ETF契约抛入洪流，濒死的气运突然开始逆向生长——每份ETF都在吸收混沌天火转化为最纯净的先天灵气！
天枢阁长老突然捏碎传送符，却被地上跳起的玉算珠洞穿丹田。老白踩着破碎的阵盘冷笑："东家早就用问心殿的惊堂木做了灵气锚定，这方圆百里......"他故意拖长音调，"都是钱庄的场外交易市场啊。"
楚星河踏着灵气洪流走向殿外，身后跟着七位双目赤红的中小宗主。天道碑上的铭文已经重组完毕，最后一行小字正在天地间回响：【即日起，末法时代ETF支持功德金轮与香火愿力双向兑换，做空费率按混沌天火燃烧速率浮动】
北方天际突然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十七座天枢阁灵石矿场同时升起蘑菇云，那是过度质押的灵脉在ETF强制清算下引发的链式反应。滚滚浓烟中，隐约可见无数金色契约正在重组仙界灵气分配格局。
楚星河却盯着天道碑底部新浮现的暗纹皱起眉头——那是个反向卍字符，正在悄悄吸收ETF产生的功德之力。当他想要细看时，暗纹突然幻化成半张女子面容，赫然是三百年前为他挡下天劫的师妹模样。
"东家！"老白突然指着南方惊呼，"快看凡人国度的灵气指数！"
只见原本被混沌天火笼罩的区域，此刻竟有嫩绿色新芽破土而出。那些新芽表面流转着末法时代ETF特有的铭文，每一片叶子都在将天火转化为可供凡人呼吸的灵氧。
楚星河抚摸着天道碑上的暗纹，突然将三缕本命精魂注入ETF契约："通知所有客户，明天辰时开放信仰波动率期权交易。"他望着天枢阁方向崩塌的灵脉，嘴角扬起冷冽笑意，"该让那些老爷们尝尝被凡人做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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