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情同样沉重。
尤其是彭林蓝一路上哭哭啼啼,嘴里还念叨着:“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要给我做好吃的,还要带我一起修炼,陪我游玩……”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每一滴都滴在破碎的心境中,难以修复。
林滨看着彭林蓝的背影,没有言语与表情,没有上前安慰。
因为他知道,此时任何言语都是无用,或许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比再多的安慰和嘘寒问暖更能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林滨这次任务不仅没有完成,还把大量丹药和符牌赔了进去,所有符牌玩得只剩下两张二阶符牌.
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浪费了钱财和时间,还体验了一把在死神镰刀下坐过山车的感觉,差点就直接开到镰刃上去了!
林滨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选择那些风险小、危险程度低的任务来做。
反正他也不缺资源,缺少的是与魔妖战斗的历练。
实际上,林滨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毕竟,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宝贵。
他觉得,穿越到这里是一种难得的机缘,赋予了他继续走在自己人生道路上,欣赏沿途风景的机会。
因此,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和逞强而轻易断送自己的生命。
相反,如果遭遇一些耻辱和辱骂,那也无妨。
别人的辱骂和指责,就如同小鸟停止了歌唱,让更大的风浪却接过了话筒。
这些挫折反而能够帮助林滨认清自己、了解自己、找到自己、信任自己,并始终如一地坚守自己的信念。
古韩高坐上位,片刻沉默后,沉声问道:“各位长老,可有什么头绪?”
一位长老轻抚长须,深思片刻,缓缓起身,向古韩行了一礼说道:
“关于王剑冰之事,确实令人费解。即便他当年侥幸存活,那时一无所有,如今不仅恢复了昔日的一些实力,更掌控了噬血虫群,背后或许有族群在暗中相助。”
玄青子本是一派温文尔雅,此刻却似变了个人,提及“王剑冰”三字,面容骤变,扭曲不已。
听闻长老推测,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激荡,猛然站起,怒声道:“绝无可能!那老贼重伤逃亡至狂魔森林,我们已将整片森林封锁数月之久,他修为几近于无,宝物尽失,怎会有人愿助这等废物!”
言罢,玄青子竟放声大笑,笑声在族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与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够了,玄青子!”
古韩的声音如寒冰刺骨,威严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将玄青子从疯狂边缘拉回。
玄青子猛地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从桌上跳下,双手无措地垂于身侧,面色尴尬至极,努力想要恢复往日的沉稳,但那份不自然却难以掩饰。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从未见过玄青子如此失态,即便是失去爱徒之痛,也难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试图逃离这份尴尬。
古韩猛然站起,他那九尺身躯宛如巍峨山峰,肩宽体阔,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面容刚毅,棱角分明,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深邃的双眸,冷冽如寒水,令人心生敬畏。
作为寒魔族的族长,他不仅拥有沉稳的性格,更拥有着全族最强的力量。
手中紧握的寒骨剑,剑身流转着凛冽的寒芒,那是足以让天武之下强者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即便是天武境界初期的高手,与之久战亦难保不败。
“这一次,我亲自出马,灭杀这叛徒!”
言罢,他身形一动,只见修为高深者只见残影连连,快若闪电;而修为稍逊者,则只能捕捉到一道模糊至极的身影,恍若瞬移。
风雪吹散了多少人的梦,又有多少人撑到春天。
战斗进入尾声,风雪越积越深。
古韩的寒骨剑如同冬日最凛冽的风,无情地穿透王剑冰的胸膛,即便四周寒气逼人,足以让血液凝固,但那抹鲜红依旧顽强地喷涌而出,染红了周遭的风雪。
王剑冰的一只手臂早已断落,伴随他多年的噬血虫群散落一地,它们的生命随着主人的鲜血一同消逝,与漫天风雪交织成一幅凄凉的画面,铺满了这片的风雪大地。
身受重伤的他,胸膛被利剑贯穿,那曾用来震慑敌人的血色巨掌,在古韩寒魔气的冲击下,也显得脆弱不堪,最终化为虚无。
“王剑冰,你残害同门,炼制血丹!可有后悔?”
古韩的声音穿透寒风,想要直击王剑冰的灵魂。
王剑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青年时的肆意张狂,也藏着放荡不羁的决绝。
“刀剑虽能让我血流成河,却未让我落下半滴悔恨的泪。悔意?或许它只会在我生命终结,以为一切终将尘埃落定的那一刻,随风而去。支撑我至今的,唯有那不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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