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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半山腰一处低矮的木屋前。木屋看起来已经废弃多时，屋顶积着厚厚的雪，门框上挂着残破的兽皮。
张起灵检查了门锁，从兜里掏出一截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生锈的挂锁。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扬起一阵灰尘。
"在这里等他们。"张起灵摸出手电筒，谨慎地检查屋内每个角落。
林昭搓着冻僵的手，打量着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墙角堆着锈迹斑斑的捕兽夹，一张木板床上铺着发霉的稻草，铁皮炉子里还有没烧完的柴火。
"坐这儿。"张起灵清理出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毯铺上。
林昭坐下时，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看着张起灵熟练地生起火炉，忍不住问："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嗯。"他头也不抬，用打火机点燃干草，"追查线索时，这种地方最安全。"
火苗渐渐旺起来，屋里有了些暖意。林昭注意到张起灵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你受伤了。"她掏出随身带的创可贴。
张起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种小伤。他接过创可贴时，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林昭感觉青铜环微微发热，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谢谢。"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声音依然平静。
屋外风声呼啸，偶尔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林昭抱着膝盖坐在火炉旁，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又真实——她，一个普通大学生，现在居然和《盗墓笔记》里的人物躲在深山老林里。
"那个...你之前说，青铜环是'钥匙'。"她试探性地开口，"它到底能打开什么？"
张起灵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一个地方。"
"云顶天宫？"
火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全是。"他顿了顿，"那里藏着关于'终极'的线索。"
林昭想起原着里的内容，心跳加速："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起灵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睛直视她："青铜器会选择特定血脉的人。你的家族，可能和西王母国有渊源。"
林昭瞪大眼睛："可我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啊！"
"血脉传承，不一定显现在表面。"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就像我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绷紧身体。张起灵无声地移动到门边，黑金古刀已经握在手中。
"是我。"黑瞎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胖子受伤了。"
张起灵立刻拉开门。黑瞎子和王胖子满身是雪地闯进来，王胖子捂着左臂，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妈的，那帮孙子玩阴的！"王胖子龇牙咧嘴地坐下，"在酒里下药，还好黑爷鼻子灵..."
黑瞎子已经拿出急救包："小伤，子弹擦过去而已。"
林昭赶紧帮忙递纱布，手有些发抖。她虽然知道盗墓危险，但亲眼见到枪伤还是第一次。
"昭昭别怕，"王胖子居然还笑得出来，"胖爷我皮厚，这点伤不算啥。"
张起灵检查了门外的情况，重新锁好门："有人跟踪吗？"
"绕了三圈才甩掉。"黑瞎子给王胖子包扎完，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不过值了，顺手牵羊拿了点好东西。"
林昭看着他们熟练地处理伤口、交换情报，突然意识到：对这些常年行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来说，受伤、逃亡都是家常便饭。而她，正在被一点点带入这个危险又真实的世界。
"我们得换个路线。"张起灵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明天从野猪沟绕过去。"
黑瞎子点头："裘德考的人肯定堵在主路上。"
王胖子已经掏出压缩饼干啃起来："那帮孙子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四人同时沉默。林昭感觉手腕上的青铜环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有人泄密？"她小声问。
"不止。"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青铜器之间会互相感应。他们可能也有碎片。"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木板墙咯吱作响。林昭蜷缩在火堆旁，看着三个男人低声讨论明天的计划，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将影子拉得很长。
**黎明前的密谋**
天还没亮，林昭就被冻醒了。火堆已经熄灭，屋里冷得像冰窖。她睁开眼，发现张起灵靠坐在门边，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他根本没睡。
王胖子在角落里打着呼噜，黑瞎子则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那个U盘，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动静。
"醒了？"张起灵的声音很低，几乎融进了风声里。
林昭点点头，搓了搓冻僵的手指："你们...都没睡？"
"习惯了。"他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她，"热水。"
杯子里是温热的姜糖水，林昭喝了一口，辛辣的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她有些惊讶地抬头："你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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