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整整一夜,还在继续下着,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风好像也大了许多,卷着雪花横冲直撞,战士们隐藏的痕迹,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几千人隐藏在积雪下面。天亮时分,一队长长的马车队出现在从辽阳通往奉天的大路上,大路已经被积雪盖住了,这些人完全是凭着来往多次的经验在赶路。骑兵在马上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了看路的小口。每驾马车上有两名马车夫,也把自己裹成一个
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感觉像要看不清前方的路了。但马车队没有停下,依然继续前行。军火在奉天和辽阳之间运来运去的,纯属瞎折腾,到时候受累的还是当兵的,骑兵们在抱怨,马车夫们也在抱怨,估计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的马儿们也在抱怨。
在中东铁路旅顺口——四平街——公主岭一线开通之前,军火的运输只能靠马车了。忠义军也基本上被剿灭了,军火运输不用太担心被袭击了,所以这次运输量虽然大,但押运军火的骑兵人数却并不多,仅象征性的派了三百名骑兵。
戈辉终于看到马车队走进了他的视线,他被埋的位置正好在最左边,只要马车队进入他的视线,就说明马车队大部分已经进入他设的埋伏圈里了。
戈辉把埋在雪地里的枪拿出来,寒风很快把戈辉枪上的雪沫吹掉了。他解下包在枪机上的棉布,然后将枪口缓慢地指向了行在最前面的骑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寒风肆虐中突然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是水连珠步枪的声音。行在最前面的一名俄军骑兵战士身体突然栽下马去。紧接着密集的枪声从大路两侧响起,而且射击的精确度非常高,骑兵们成片的从马上栽下来,在马上冻了一路的骑兵们,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头做的一般,马车夫们也都从马车上像球一样滚下来,立即趴在雪地上还击。可他们的目标还是太大了,由于穿的太多,动作慢得像受了重伤一样。让禁卫军足足打完两个弹夹后,俄军才从混乱中反应过来,这时一千三百多人的运输队,已经伤亡近半了。
禁卫军这边就不一样了,只需要趴在雪地里不断的开枪就行了。相比之下,禁卫军人数上的优势变得更加明显了。初次参加战斗的新兵们,也通过这两个弹夹的射击时间让自己紧张的心渐渐地从容起来,射击精度也进一步的提高。以多打少,己方占优势,新兵们更加没有心理障碍了。
从混乱中反应过来的俄军指挥官看到他们被包围了,对方的火力非常的猛,如果一直待在这里,等待他的就只有子弹。他也听说过去年五月份,就是在这条路上,有一支运输队全军覆没。他来这里是为了发财才来的,可不是来送死的,马车可以不要,但自己的小命不能丢在这里。想到此,他做出了一个最不应该做出的决定,撤退,而不是就地反击。他对骑兵们喊:“调转马头,我们冲出去。”他又对马车夫们喊:“扔下马车,全不要了,我们撤退。”
听了指挥官的话,骑兵们开始调转马头,准备往外冲,趴在地上的马车夫们爬起来也向回跑,俄军的队形一时间再次变得混乱起来,这对袭击者来说又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是敌人自己送给禁卫军的。
禁卫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子弹密集地射了过去,灾难发生了,成片的人从马上掉下来,跑在雪地上的马车夫们也成片的倒下了。有聪明的立即卧倒,然后举枪还击,但这毕竟只是少数,混乱还在继续,禁卫军的子弹却越来越密集。
俄军指挥官终于认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没办法,既然冲不出去,就只能就地反击了,但为时已晚,此时还能战斗的只就剩下不足五百人了,也几乎是一半带伤。俄军指挥官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决定投降。于是就用枪挑出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白布,在风雪中摇晃着,趴在雪地里用生硬的汉语大声喊着:“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禁卫军战士们都打疯了,脑子里只记住不停的开枪,到处都是枪声,也听不清对方在喊什么,也不明白对方举白旗的意思。戈辉明白,但他不想接受他们的投降。所以他当没看见,继续射击。终于一颗子弹射进了那名俄军指挥官的身体,高速旋转的子弹顷刻间就洞穿了他的身体,他再也没有力气举着白旗大喊了。
一个半小时后,枪声渐渐的停下了,再也没有敌人还击了。戈辉命令:“给所有敌人的脑袋补枪,然后再打扫战场。”很快除了警戒的战士以外,其余的人都上来补枪,枪声再次断断续续地响起,十几分钟后,枪声停了。新兵们看到那些被打烂的脑袋,并没有觉得胃里难受,或许是太冷太累的缘故吧。
开始打扫战场,清点己方的伤亡。
共击毙俄军一千三百人,缴获水连珠步枪一千三百支,子弹无数。一千驾双轮马车,马车上装的全是子弹。缴获战马两百三十二匹,有六十八匹战马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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