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孙婉儿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转,心里委屈得不行不行的。
“婉儿,你先坐下!”戈辉抬手示意,说的淡然随意:“我只是想顺便看看,哪些人会跳出来搞事情。”这算是戈辉的解释吧!
孙婉儿来到这里,可不是想听这些的,她不想坐下,倔强地站着,盯着戈辉的眼睛,直接说道:“我要做你的女人!做你戈辉的女人!”
完了!这可怎么办!戈辉心中惊叫,这丫头单刀直入,根本不给他回旋的余地。
“婉儿……”戈辉迅速整理思路,他知道决不能思考太久:“我现在不是普通民众,也不是在政府工作的普通科员,我代表着近五十万禁卫军,肩负着无数特区民众的生计。到了我这个位置,说话,做事,有无数人关注、揣摩,必须考虑政治影响,而政治是冰冷的,没有温情可言。我的婚姻,也只能是政治婚姻,是利益的结合,不存在真爱,只有需要,只有合适与否,只有一次和N次。”
戈辉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扶住孙婉儿的肩膀,看着孙婉儿的眼睛,深情地说道:“这对你不公平,这也不是你想要的罗曼蒂克的婚姻,我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而我,给不了你。”
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根本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戈辉,但她还是努力地看着戈辉。
戈辉放下一只手,掏出手帕,举在空中,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孙婉儿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轻轻叹息:“你看,妆容都哭花了。”
“我不要名分,我只要我爱的人。”孙婉儿平静地说道:“多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本就平常,我并不特别。”
“婉儿……”戈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要让我卑微到尘埃里吗?”孙婉儿眼噙着泪水问道。
戈辉注视着孙婉儿的眼睛,他看到了璀璨的星辰,每一滴眼泪,都是一颗星星,都是自己的罪过,怎么舍得让你继续流泪呢!
“需要我帮你调换工作吗?侍从室重建,需要一名俄语翻译,你……”戈辉还没说完,直接被孙婉儿打断了。
“找别人吧!外事局俄国课也需要我,我喜欢那里的工作。”孙婉儿直接拒绝了,很傲气地说道:“我是你的女人,但我的生活并不全是你的。”
戈辉本想关照她一下,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果断,只好尴尬地“噢”了一声。
“你不抱我吗?”孙婉儿认真地问戈辉。
戈辉把孙婉儿紧紧地拥进怀里,轻声说道:“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
孙婉儿在心中惊呼,这个人真的是戈辉吗?他怎么会说这么戳心的情话?
戈辉郑重地保证:“虽然给不了你太多,但决不会让你受委屈。”
孙婉儿嘤咛地“嗯”了一声,几年间漫长的坚持,终于得偿所愿,在心中不断叠加的情感,宛如不断积蓄能量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喷发,瞬间淹没了孙婉儿。她哭了,大声地哭了,因为结束,因为开始,因为幸福。她在心中坚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在同一时间,万里之外的德国,威廉二世的养女维多利亚-伊娃少校(年初军衔升了一格),同样做出了不后悔的选择,她拒绝了瑞典王子的求婚,放弃了有一天成为瑞典王后的可能。她直言,我不想结婚,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帝国军人,其实,政治婚姻是皇室子女的宿命,她今天拒绝了这个王子,明天拒绝了那个王子,后天呢,她不可能一直拒绝下去,皇帝也不允许她一直固执下去。
其实,伊娃不知道,一场她无法拒绝的政治婚姻在遥远的东方等着她。
孙婉儿也不知道,她放弃的名分,原来属于万里之外的异族人。当然,从她决定放弃的那一刻起,她就真的放弃了,她就是这么干脆的人。她给戈辉当了一下午的助理,夜幕降临前,把自己的初吻着急忙慌地给了戈辉,然后逃跑似的离开了。
兰方舟派了十辆龙旗随行保护,总司令的女人,安保一定要最高等级。
抱着肩膀站在窗前,看着一连串的车灯驶离红楼,抬手伸出拇指,轻轻擦过唇边,一抹淡淡地唇色,戈辉无声地笑了:“如果天黑之前还来得及,我要忘掉你的眼睛。”
戈辉的视线向前延伸,更远的地方,三辆车的灯光向红楼方向驶来,很快与十辆车的灯光交错而过。十辆车的灯光继续驶向远方,三辆车的灯光继续驶向红楼。
戈辉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桌边还有半座山需要处理。不过,这些都是孙婉儿整理过的,并用铅笔划好了重点,他只需要简单浏览之后,就可以批示。
就在戈辉埋头处理案头文件的时候,宁远接待了刚刚赶到的谭伟(特区安全内务部主任)。
宁远把一杯热茶放在谭伟面前:“先喝口热茶,暖暖胃。”然后坐回谭伟的对面,继续道:“老大你就不用见了,孙婉儿刚刚从他那离开。”宁远朝谭伟眨了眨眼睛:“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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