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这枚胸针，和三年前那起案子的证物一模一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接到警方的电话，说在一处废弃工厂发现了一具女尸。
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教师，被发现时穿着整齐的职业装，胸前别着一枚银质蝴蝶胸针。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门窗紧锁，就像一间完美的密室。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死者的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仿佛在睡梦中离去。法医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成分，但胃里却空空如也。也就是说，她是被注射致死的。
"林先生？"男人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这枚胸针......您妹妹平时有收藏首饰的习惯吗？"
"没有。"他摇头，"小雨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她最常戴的是一条银质项链，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站起身，走到书柜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三年前那起案子的所有资料，包括现场照片、尸检报告，以及一枚一模一样的蝴蝶胸针。
"您看这个。"我将证物袋递给他。
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参与调查过一起类似的案件。"我翻开档案，"死者是一名女教师，现场也是完美的密室，死者胸前别着同样的胸针。最诡异的是，死者的脸上带着微笑。"
男人的手开始颤抖："你是说......这是连环杀人案？"
"现在还不好说。"我走到白板前，将两起案件的关键信息列出来，"但这两起案件有太多相似之处：都是年轻女性，都是密室死亡，都出现了这枚胸针，而且......"
我顿了顿："死者的脸上都带着微笑。"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男人死死盯着白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警方为什么没有并案调查？"他突然问道。
"因为表面上看，这两起案件的死因完全不同。"我指着尸检报告，"三年前的死者是被注射致死，而您妹妹是上吊身亡。而且，两起案件相隔三年，警方很难将它们联系起来。"
男人猛地站起来："但你知道真相，对吗？你知道这不是巧合！"
我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去现场看看。"
"现在？"他看了眼窗外的大雨。
"现在。"我穿上外套，"有些痕迹，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发现。"
我们驱车来到陈雨的公寓。雨还在下，整栋大楼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电梯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窒息。
1204室的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男人掏出钥匙，撕开封条。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了出来。
我戴上手套，打开灯。公寓布置得很温馨，浅色的布艺沙发，米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发生过命案，我会觉得这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温馨小窝。
"现场保持原样吗？"我问。
"基本上是的。"男人站在门口，"警方取证后就让我锁上了。"
我走到客厅中央，抬头看向吊灯。那是一盏简约的现代风格吊灯，离地面确实有两米三左右。我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仔细观察绳结的位置。
"您说得对，"我说，"这个高度，一个一米六的女孩很难够到。"
我跳下椅子，开始检查房间的其他地方。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门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我走进卧室，床铺果然整整齐齐，连枕头都摆得一丝不苟。
突然，我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吸引。照片里，陈雨和一个女孩亲密地搂在一起，两人都笑得很开心。那个女孩看起来很眼熟......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个女孩，正是三年前死去的女教师！
"这张照片......"我指着相框，"您认识这个女孩吗？"
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这是小雨的大学室友，叫苏晴。她们关系很好，但毕业后就很少联系了。"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三年前的死者，竟然和陈雨是大学室友！这绝不是巧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林先生，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确定要继续玩下去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我看向窗外，雨幕中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等我冲到窗边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但窗台上，放着一枚银质的蝴蝶胸针，在雨水中泛着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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