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放心,钱我下周就能还上,我保证!是是是,李哥骂得对……”
看着门外,他父亲满脸谄媚的表情,毕云涛一阵厌恶。
电话另一头,那个姓李的明明只有三十多岁,比他爸毕建福小将近二十岁。
可毕建福仍然满口哥叫着。
这些催债的每天都会电话电话轰炸一番。
没办法,谁叫毕建福最近迷上了赌博,欠人家钱呢。
毕建福原来也是个老实人,一直都在乡政府食堂工作,几年前,机缘巧合认识了锅盖头他爸。
通过某种关系运作,毕建福来到了罗隐村当上了村长。
虽然说当时村里也没多少人竞争,可毕建福毕竟是外人,能排除众议当上村长,也算是用了一些手段。
据毕建福酒后透露,是锅盖头他爸在背后运作的,给县乡里送了不少钱。
当然,那些钱都是锅盖头他爸出的,两人约定好了,钱不用还,只要他把附近矿山的开采权给弄到手。
天上掉馅饼,皮薄且馅大。
毕建福本以为他会大展宏图,会有一番作为。
可现实不会如他所愿,当他把大型挖机引进村子以后,遭到了村民阻拦。
全村空前团结,都去村口堵路。
“动啥都行,就是不能动山!”
毕建福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丝毫不能劝动村民,其实他明白,在村民眼里,自己一个外来户,村里的事他根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一群人就在村口这么干耗着,中午太阳很毒,也没得水喝。那些外来人员看着不远处的小河,一个个口干舌燥的,不断咽着唾沫。
直到最后,一个穿着破背心的老头站了出来。
老人一出现,村民全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好像他才是村民心里的主心骨。
老头吧嗒一口旱烟,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孩子,咋听不进去劝?早就告诉你了,村里有些东西不能动!”
“我是为你们好。”
老人环视一周,盯着那几个包工头还有干活的工人。
“那些祖训,必须遵守!”
就在老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轰隆一声,突然出现了一声惊雷,原本万里晴空,突然飘过来一大片乌云。
一阵风吹过,那些热得背心湿透的那些人,本应该感觉到凉爽。
可这股妖风仿佛吹进了他们心里,身体一阵发寒,他们都下意识的搂紧了衣服。
众人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村口,你看我我看你。
老人说完以后,铜烟斗重重的磕在挖掘机铲斗上,烟灰洒落一地。
老人身后的村民,齐刷刷得上前一步,誓要同进退。
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偷偷朝毕建福使了使眼色。
“走了走了,先不干了。”
他率先招呼工人往回走。
很快发动机声响起,那些人全都上车,驶离了村子。
毕建福本来想找老人取取经,可老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后来,毕建福和锅盖头他爸通了电话,他才知道,当天那些人回去以后,全都上吐下泻住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为,中暑。
可锅盖头他爸是生意人,他最看中某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这种看似普通的事在他眼里却是十分不寻常。
他几次提着礼品想要拜访老人,全都被拒之门外。
没办法,只能另辟蹊径,多方打探,他得知,老人在外地上学的小孙子放暑假回来了。
为此他专门在村小卖部门口等着老人的小孙子。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那小孩儿牵着条小狗,溜溜达达的走着。
锅盖头他爸上前去套近乎。一顿忽悠,好说歹说,终于把事情大概跟老人的孙子说完。
可那小子是真的不办事,送他的零食,吃了。给的饮料,喝了。
然后就眨着大眼睛,无辜的问道:“还有嘛……”
就是不提帮忙的事儿,给锅盖头他爸气的牙根痒痒。
毕建福那里同样没有进展,好不容易开个村会,也几乎没人鸟他,全是村民在一起互唠家常。
一来二去,开矿山的工程就耽误了下来。
半年以后,政府下来通知,划定了范围内禁止私人开山。
锅盖头他爸这笔买卖算是黄了,当然他把这一切归咎于毕建福办事不力,开始管毕建福要钱。
毕建福当然还不上,于是心甘情愿的给锅盖头他爸当起了狗腿子。
平淡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很快,毕建福就迷上了赌博,输多赢少,本就单薄的家底,很快被他挥霍一空。
于是,他开始管人借钱,认识的人都借了个遍。
亲戚朋友借不到了,就借高利贷,利息越滚越多。
为了借钱,越来越没有底线,经常胡诌八扯,忽悠别人。
结果老婆跑了,留下个儿子跟他相依为命。
直到前不久,一群黑衣人找上门来,扬言再不还钱就剁他一只手,后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那些黑衣人才作罢。
同时跟毕建福说过一阵子再来,到时候还钱还是砍腿让他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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