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看着鱼桶里钓上来的鱼,估摸着分量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望了望天空,转头对姑姑王英说:“姑姑,咱们回去吧。”王英目光有些悠远,轻声说道:“回去好,但是我想去乡下去看看你父亲。”
王军心里一紧,知晓姑姑是想去王家庄祭拜不久前去世的父亲,他眼眶微红,坚定回道:“行,那咱们就抓紧时间,下午坐公交车去王家庄。”王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高兴地说道:“好,就这样决定了。”
说罢,姑侄俩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渔具,把鱼竿规整好,拎起沉甸甸的鱼桶,又招呼着两个小表妹。王军将鱼桶稳稳地放到自行车后面的竹筐里,随后推着自行车,两个表妹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里,王干事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王英走上前,带着几分拘谨的笑意:“王干事,麻烦您,我们今儿钓了些鱼,按采购的量给街道办送来啦。”王干事连忙起身,热情回应,接过鱼桶一称,大声说道:“一共是 35斤,5 毛钱一斤,正好17.5 块钱。”说着便把钱如数付给了王英。
王英攥着钱,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布票,我想跟你换一点。”王干事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阵,拿出几张布票:“有几张,你看看够不够。”就这样,双方一番商议后完成了交换。
王军在一旁看着,心里明白姑姑是想换些布,给家人添置衣物。
王军看着姑姑王英手里的布票,关切地问道:“姑姑,还缺多少布票?”姑姑皱着眉头估算了一下,“大概缺 10 尺左右吧。”王军嘴角上扬,拍了拍胸脯:“我这里刚好有 10 尺布票。”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仔细数出 10 张布票,递到姑姑手上,“给,姑姑,这下够了。”姑姑接过来数了数,眼睛里满是笑意,“没问题,咱们一会回去去布店里买点布。”
随后,他们来到布店。店里的布料色彩不算多,却也透着质朴的热闹。姑姑翻看着布料,目光落在一块蓝色布匹上,拿起来比对,似是想给王军做身衣裳。王军赶忙阻拦:“姑姑,你先不着急给我买,你们自己先做上。”姑姑拗不过,只得点头同意,最终选了些花布,准备缝制几件夏装。
买完布匹后王军眨着大眼睛说:“姑姑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再来。”姑姑点点头,便带着两个小女儿拎着空鱼桶带着鱼竿先回去了。王军则惦记着手头的手表票,跨上自行车,朝着百货商店疾驰而去。
到了百货商店,锁好车,王军深吸一口气,走进门来到卖手表的柜台前。玻璃柜台里,各式手表闪烁着微光,仿若藏着一个个关于时间的梦想。王军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地问:“服务员,我想买个手表,上海牌的有没有?”服务员抬眼,微笑着回应:“上海牌的有,但是要一百六,你有吗?”王军忙不迭地拿出手表票,又数出十六张大黑十,递过去。售货员仔细清点,确认无误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递到王军手上:“你看好了。”王军小心翼翼地捧着手表,仔细端详,表盘上指针滴答,仿佛跳动着新生活的节奏,“没问题。”说罢,
王军从手表柜台买完手表后,径直来到了售卖糖果的区域。他精心挑选了半斤硬糖和半斤奶糖,看着手中那散发着甜蜜气息的奶糖,脸上满是笑意,随后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百货商店,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去。
不多久,他回到了南锣鼓巷33号王英家。刚进院子,就瞧见姑姑正在灶房忙着准备烧饭,他没去打扰,目光一转,看到两个小表妹正在院子里玩耍呢。王军笑着招招手,喊道:“慧茹,慧珍,你看看我买了什么。”两个小女孩闻声看过来,瞧见哥哥手上的糖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欢快地叫着:“糖糖,哥哥,我要吃糖。”王军笑着每人给了一颗硬糖,一颗奶糖。两个小家伙赶紧剥了一颗硬糖塞到嘴里,那甜滋滋的味道让她们眉眼弯弯,嘴里还喊着:“哥哥,甜甜,你也吃呀。”王军宠溺地摸摸她们的头说:“哥哥不吃,你们吃。”
待两个表妹又跑去玩耍后,王军站在原地,脑海中思索起来,随后意识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空间小世界。他想着把玉米粒磨成玉米面,可发现袋子不够用了。这可不行呀,于是他赶忙跟姑父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家门,朝着附近的杂货店供销社走去。
到了供销社,里面人不算多,店员瞧见王军进来,便打量了一下。王军径直走到摆放袋子的地方,挑选了起来。店员走过来问道:“你买这么多袋子干嘛?”王军不慌不忙地从裤兜里掏出工作证递过去,店员一看,原来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啊,便笑着说:“行,那就没问题,你要买多少个?”王军想了想,说道:“买50个麻袋,还有10个20斤装的布袋。”店员算了算,说道:“50个麻袋是5块钱,20个布袋一个是一毛钱,一共是7块钱,没问题吧?”王军点点头,利落地付了钱,拉着这一堆袋子就离开了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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