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先是被李延宠一把大火烧的皮开肉绽,接着又在唐军面前被扒光衣服当众鞭刑,面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安禄山病倒了,就连和亲使团回长安他都没有送行。
安禄山躲在府中静养,心中一直平静不下来,他把这次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几百遍总觉得这次事情太过于诡秘,可是自己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禄山想不通于是就把严庄叫到了大帅府,然后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严庄。
严庄不动声色的听安禄山讲完叹了一口气说道:“属下几天前派捉生将出关抓了几个俘虏,根据俘虏的口供推测我们极有可能被人算计了!”
安禄山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咬着问道:“查出来是谁吗?”
严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从俘虏那里只得到一个消息,三月初奚族和契丹得到一个消息:和亲是假,和亲使团和范阳唐军里应外合剿灭奚族和契丹是真,只不过传播时间不长,所以我们没有得到消息。”
安禄山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这也太玄乎了吧,自己偷袭奚族和契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别人是如何预知自己会偷袭饶乐的?如果真有这么个人,这人除非是神仙。
严庄看了看神情迷茫的安禄山说道:“我也很迷惑!并且其中还有个细节让我觉得很不寻常。”
安禄山疑惑地问:“什么细节?”
严庄看了看安禄山说道:“刘骆谷给大帅送书信的时间和李延宠得到消息的时间几乎一致,前后错不过一天,就因为刘骆谷的书信才有了我们的布局。”
安禄山一听有些对严庄不瞒了说道:“严先生我知道你和刘骆谷之间有间隙,但是你不能这样随便毫无根据的猜测硬套,同一时间发生的事多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怎么能套在一起呢?刘骆谷这样做也没什么好处啊?其次他也不知道我们会临时决定偷袭饶乐,就算有内鬼也应该是在范阳……”安禄山说完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严庄。
严庄太了解安禄山了,安禄山生性多疑、阴险狡诈,如果没准确的猜测他也不敢说。
严庄连忙说道:“属下不是觉得刘骆谷有问题,而是觉得刘骆谷不知道他自己被人利用了,其中还有一个细节大帅可能忘了,这次和亲卫队本来是左领军卫,后来才被换成了河东军,并且卫队总管李光弼可不是河东军将领而是朔方将领。”
别人要对付自己安禄山可能不信,但是王忠嗣要对付安禄山安禄山绝对不会怀疑。
安禄山眯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刘骆谷被王忠嗣利用了?”
严庄沉声道:“不可能是王忠嗣,因为王忠嗣自己也不敢私自更换卫队,除非陛下同意,何况我们以前就讨论过李倓就是陛下派来捣乱的,借机敲打我们。”
安禄山听严庄说完心中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所有事情是陛下布的局?”
严庄沉思了一下说道:“属下认为陛下本意应该是让李倓故意挑起奚族和契丹动武,然后你可以借机出兵灭之,只不过我们被刘骆谷的书信干扰了,都怪我们公事私事搅和在一起,让我们失去判断。”
安禄山听严庄说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恼道:“都怪我猪油蒙了心,因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事啊。”
严庄看了看沮丧的安禄山说道:“只不过属下想不明白一件事!”
安禄山问道:“什么事?”
严庄说道:“如果是陛下布局没必要用刘骆谷来干扰我们!这是多此一举!”
安禄山沉思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刚才的一巴掌挨的有点冤。
安禄山连忙说道:“严先生继续说。”
严庄说道:“布局的应该还有一个,并且这个人把所有人当做了棋子包括陛下,他利用刘骆谷的目的就是让我们配合他演戏。”
安禄山疑惑道:“什么意思?”
严庄说道:“假如没有刘骆谷这封信,我们会不会提醒使团不要进驻西山洼地?”
安禄山说道:“肯定不让他们去啊,那是死地,我们不就是为了报复李倓才没说的吗?”
严庄说道:“如果没有水淹使团,李延宠和李怀节还敢偷袭使团吗?”
安禄山说道:“肯定不敢!河东军可不是吃素的,他敢胡来就是作死。”
严庄沉痛地说道:“所以必须留一个破绽给李延宠让他动手,不然和亲就成了,我们算计来算计去其实都是人家算计好的。”
安禄山思前想后摇了摇头说道:“严先生你说的不对呀!那人这么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严庄叹了一口气说道:“关系大了!如果我们不频繁调动军队,怎么坐实和亲是假,里应外合这个谣言是真的,怎么逼着奚族和契丹狗急跳墙偷袭使团。”
安禄山后背有些发凉,没想到有如此心计的人。
安禄山说道:“此人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严庄苦笑道:“他怕什么?他什么都没做,所有参与的人都觉得自己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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