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躬身说道:“郡王!”
一句郡王把李光弼身边的苏日荣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盯着李倓看了半天,他知道李倓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是没想到是郡王。如果按李倓的年龄来判断,李倓极有可能是皇孙。
“大帅让你进去!”
李光弼躬身一礼然后进了营帐。
李光弼走了以后,李倓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苏日荣。
苏日荣有点手足无措连忙躬身说道:“李……臣拜见郡王殿下。”
李倓呵呵笑了笑问道:“是不是吓了一跳?”
“微臣惶恐!”
“不用惶恐!我又不吃了你!”
“微臣……”
苏日荣弄的点出汗了。
“现在在哪里就职?还在司库吗?”
“回殿下!微臣是一文职!比不得将士在前线杀敌,所以……”
苏日荣说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停了下来。
“我缺一个长史你做不做?”
“长史?”
苏日荣是又惊又喜。
“不是郡王府长史,而是波斯都护府长史!”
苏日荣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瞪的又圆又大。
“啥?波斯都护府不是早已经撤了吗?”
李倓笑了笑说道:“圣人派我重新恢复波斯都护府。”
李倓说完苏日荣整个人都不好,波斯都督府他知道在疾陵城,但是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大食的地方,现在的昭武九姓都是墙头草,去了哪里不是送死吗?
李倓知道等着苏日荣的回答。
苏日荣咬了咬牙,待在陇右自己这样的人,也不过是碌碌无为老死,李倓都不怕自己还怕个毛。
苏日荣躬身一礼说道:“苏日荣愿意追随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好!老苏我就等你这句话!”
一句老苏搞的苏日荣脸红脖子粗。
李光弼进了中军营帐就看到王忠嗣盯着石堡城的位置在沉思。
李光弼躬身说道:“大夫!”
李忠嗣转过头看了看李光弼说道:“制书一下!圣人命我助董延光夺取石堡城。”
李光弼听王忠嗣说完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李光弼并没有说什么。
王忠嗣接着说道:“你抽调一支军队给董延光指挥,告诉将士此次作战军功无赏。
李光弼突然意识到王忠嗣这是要练铁头功,准备对硬碰硬啊?自己必须的劝劝他!
李光弼说道:“大夫!李光弼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忠嗣说道:“李将军但说无妨!
李光弼说道:“大夫以爱士卒之故,不欲成延光之功,虽迫于制书,实夺其谋也。何以知之?今以数万众授之而不立重赏,士卒安肯为之尽力乎!然此天子意也,彼无功,必归罪于大夫。大夫军府充牣,何爱数万段帛不以杜其谗口乎!”
李忠嗣摆了摆手阻止了李光弼的劝说,说道:“今以数万之众争一城,得之未足以制敌,不得亦无害于国,故忠嗣不欲为之。忠嗣今受责天子,不过以金吾、羽林一将军归宿卫,其次不过黔中上佐;忠嗣岂以数万人之命易一官乎!李将军,子诚爱我矣,然吾志决矣,子勿复言!”
李光弼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属,再劝下去必然要引起王忠嗣不悦,因此李光弼就没有再劝下去而是说道:“向者恐为大夫之累,故不敢不言。今大夫能行古人之事,非光弼所及也。”
李光弼说完然后快速离开大帐去传军令。
就在李光弼掀开布帘的一瞬间,王忠嗣叫住了李光弼。
“李将军且慢!”
李光弼一听大喜,连忙停住身形。
“大夫!”
“郡王要从陇右抽调士兵,他要什么满足即可!”
李光弼的心瞬间从天上掉入谷底,一切来看是自己想多了。
“属下遵命!”
李光弼出了营帐看到李倓和苏日荣二人在营帐外不远处等待。
李光弼到了李倓跟前说道:“大夫延误军机恐怕要被圣人责备,郡王去劝劝吧!”
李倓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我劝了不下三次了。”
李光弼听李倓说完叹了一口气说道:“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及!”
李倓没急着挑选士兵,而是和李光弼、苏日荣去了一趟司库,先把苏日荣从司库要了出来。
接着李倓主动问李光弼要他手下的骑兵校尉韩素。李光弼本舍不得,但是耐不住李倓软磨硬泡,最后同意了,但是必须韩素愿意才行。只不过韩素现在不在陇右而是在河西赤水军驻地。
三人出了司库以后,李倓同李光弼约好时间领取武备,然后就回了自己驻地,而苏日荣则回去收拾行李。
李倓回到驻地刚进了营帐坐定,李岫就磕磕绊绊的进了营帐。
“郡王!李岫能力有限!实在做不下去了。”
李倓看了看忙的眼窝深陷、心里憔悴的李岫笑了,这一个月来三千多人的吃喝拉撒,全是李岫一个人从中调配,李倓则整天悠哉悠哉没事人一样,确实把李岫忙坏了。
更何况行军和在将作监的工作可不一样。李岫刚上任李倓就给他上重担,开始几天李岫还兴趣盎然,几天后李岫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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