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包袱的人长什么样?”
杨国忠这一问立刻把门子问作难了,因为他记不得来人长什么样。
门子挠了挠头说了一句:“就是一个男人!”
杨国忠想骂但是又忍住了说道:“去领五贯钱的赏赐。”
杨国忠说完顾不上发愣的门子,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奏章回身对轿夫说道:“去兴庆宫”。
路上杨国忠思量再三将其中一本奏章藏了起来,只呈上去了一本奏章。
李隆基看完奏章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李隆基问道:“你可查清楚是何人举报的?”
杨国忠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举报之人必然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这个奏章是有人送到了我家门子手里就走了。”
李隆基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诬陷?”
杨国忠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将人抓起来一审便知。”
李隆基背着手走来走去想了半天说道:“高力士传王鉷进宫!”
杨国忠一听连忙劝阻道:“陛下!王大夫和王焊乃是至亲,臣认为王大夫此时此刻应该避嫌才对。”
李隆基想了想说道:“朕是让他自证清白!”
杨国忠看李隆基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哇凉哇凉的,如果这都弄不死王鉷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王鉷进了勤政务本楼看到整个大殿内就李隆基、杨国忠和高力士,并且李隆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臣王鉷拜见陛下!”
“王爱卿免礼!”
“谢陛下!”
李隆基对着高力士挥了挥手,高力士将一本奏章递给了王鉷。
王鉷看了奏折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奏章的内容是他的弟弟户部郎中王焊同鸿胪少卿邢璹(shú)之子邢縡(zài)准备两日后谋杀右龙武军将军夺取军权,然后焚烧长安城门、东市和西市制造混乱,趁乱杀死李林甫、杨国忠和陈希烈。
王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人私下和他说杀死了上面三个人他兄长王鉷就可以做宰相了,并且这傻缺也信了。
“陛下!冤枉啊!这是有人诬陷王焊!”
李隆基沉声问道:“那别人为何不诬陷李林甫、杨尚书、陈希烈,为何偏偏要诬陷王焊?”
王鉷急忙说道:“陛下!这肯定是王焊得罪了什么人,然后此人就诬陷王焊”
李隆基说道:“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自然相信你,所以朕就把你叫来就是让你调查此案以证清白。”
李隆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王鉷就是头猪也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于是连忙说道:“回陛下!臣和这邢縡也认识,只不过我们只是棋友,平日也没有其他走动,王焊和邢縡关系确实很好,只是这谋逆之事王焊断然不敢呀!”
李隆基说道:“你去将此事查清楚即可。”
王鉷一听连忙说道:“臣谢陛下!臣弟王焊如果有谋逆之罪,臣绝不徇私枉法。”
“杨尚书!”
“臣在!”
“你跟着去王大夫一起去!”
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杨国忠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说道:“臣遵旨!”
杨国忠明白李隆基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盯着王鉷,杨国忠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王焊什么德行杨国忠一清二楚,至于王鉷肯定更清楚他的傻弟弟是什么德行,杨国忠可以肯定王鉷绝对会有小动作,行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鉷和杨国忠出了兴庆宫就去京兆府府衙调兵。
到了京兆府衙王鉷就对杨国忠说道:“杨尚书你稍坐,我派人去通知万年县尉薛荣先、长安尉贾季邻调派军队”
杨国忠微微一笑说道:“好!王大夫自便”
杨国忠屁股都坐疼了也不见人,但是杨国忠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王鉷绝对是派人去通知王焊去了。
而王鉷也和杨国忠猜测的一样,王鉷一边派人去通知王焊让其赶紧离开邢縡,一边磨磨蹭蹭的调遣人马,因为王鉷也觉得王焊谋反夺权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前一段时间王焊认识了一个术士,王焊竟然让术士给他算一算自己有没有帝王命,当时自己就在现场,并且自己后来还为此弄死了术士任海川和韦会。
此时此刻王鉷很怕此事会泄露出去,但是他也有倚仗,那就是圣人站在他这一边,只要圣人不杀他谁能杀他?
王鉷磨磨唧唧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带着人出发去捉拿邢縡。
一直待在京兆府外面守候的尤凌看到王鉷和杨国忠带着人马离开,然后就回去向达奚盈盈汇报。
杨国忠和王鉷刚到了邢縡家门外正准备破门,这时邢縡家中大门大开,邢縡身穿甲胄带着大量身穿甲胄的死士冲了出来,对着门口的官军就是一顿乱杀,官军死伤惨重,贾季邻正准备组织官军上前围杀死士,这时死士中有人高喊:“勿伤王大夫。”
死士的这一声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王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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