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犯人被北突人劫走!属下该死!”
禁军统领跪于赵祈佑的马车前,颤声请罪。
赵祈佑也有些恼怒,他此次前来就三个任务,一是押解犯人,二是犒军,三是若姜远与上官沅芷平安归来,便迎回燕安。
后面两个任务已算完成,但押解犯人这一事却是出了纰漏。
“算了,北突骑兵凶悍,且来去如风,也怪不得严将军。”
赵祈佑虽心有不满,但嘴上却又是另一套说辞:
“等本皇子回燕安,自会向圣上禀明原委。再者,严将军力战北突骑兵首领,虽人犯被劫,但退敌有功,本宫也会禀明圣上为尔等嘉奖。”
禁军统领严幡大喜,二皇子会做人,这失犯人之过,换种说法就成了退敌有功。
“谢殿下不责之恩。”严幡连连磕头表达谢意。
“严将军受伤,且快去马车上休息。”赵祈佑亲自下了车驾,将严幡扶起。
多余的马车自然还是有的,囚犯被劫了,但马车还在。
赵祈佑命人将马车上的囚笼拆了,让严幡与那几个受了箭伤的禁军小卒卧在马车上。
这一举动,不但让严幡感动得差点流泪,一众禁军也是心怀感激。
这二皇子殿下真是爱兵如子啊,失了犯人非但不怪,还劝慰大家不要担心害怕,他会去与圣上解释。
姜远看得赵祈佑玩得这一手,不得不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个赞,玩得溜啊。
姜远回到自家车队,与独臂老李、文益收交谈一番,并叮嘱他们任何时候,没有命令,遇上任何情况不得出手。
这百余士卒,是以伤残之身份退出边军的,现在的身份都是庄户与姜家家丁,能低调就低调。
“沅芷,你盯着点,照看好小茹。后方有道爷与杜青压队,无需太过担心。”
姜远又叮嘱上官沅芷。
上官沅芷一愣,姜远这货与她说话,都是以“喂”开头,何时叫过她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昵,不由得脸一红。
“知…知道了…”上官沅芷结结巴巴的应了声,很罕见的没有怼姜远。
“小茹,你就与沅芷共乘一车,没事别乱撩车帘子。”
姜远将小茹的脑袋按回车内,叮嘱道。
“知道了,公子!”小茹乖乖听话,反正姜远说什么她都会听。
当然,除了钱的事。
姜远在回南关的家当,都是小茹在操持,她虽出于山村小户人家,但在这半年里,姜远与老道教她读书识字,本就聪慧的女子,已然快速成长。
小茹过多了苦日子,对钱看得极紧,老道与胖四每月一两银子月钱,花完了就没了。
姜远都讨不出来,为此姜远没少挨老道的骂。
“哎,那你去哪?”上官沅芷见姜远转身又往前跑,连忙叫住。
这一路上,她还想与姜远多说说话,一旦回到燕安,怕是想见面就有些难了。
上官沅芷自小习武,也熟读《女戒》、《女论语》等,婚姻大事唯父母命耳。
她与姜远之间,该看的不该看的,姜远都看了,那理应姜远去她家提亲。
自从回关之后,姜远装聋作哑,似乎没放在心上,或者说根本就没在意,让上官沅芷又羞又恼又恨。
“我还能去哪啊,前面还有个祖宗!”姜远无奈的摊了摊手。
前面的队伍再度启程后,赵祈佑又命人来请姜远,非要与姜远共乘一车,畅聊人生美好,看样子,这一路都得将姜远霸占了。
“你先上来,我有话说与你听!”上官沅芷将车帘子一撩,又对小茹道:“妹妹,你且先回你的马车,我与他说几句话。”
“哦…”小茹看看上官沅芷,又看了看姜远,乖巧的应了一声。
“上来!”上官沅芷一脸严肃,朝姜远喝道。
“你这是要干嘛?”姜远满脸不解,先将小茹从马车上抱下来,送回姜家的马车后,这才爬上上官沅芷的马车。
“李大哥,下令车队跟上殿下的队伍!”待姜远进入车厢中,上官沅芷朝独臂老李喊了一声。
马车缓缓驶动,姜远与上官沅芷分列左右而坐,车厢狭小,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个,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姜远端坐着,问道。
上官沅芷蠕了蠕嘴唇,将头偏向车窗,轻声道:“我来回南关数月之久,我爹来信几次催我回去,我都没回,后又冒险出关…只怕我这次回去会被禁足了…”
“我爹急着让我回去…是因为,吏部侍郎李勉行向我爹提亲…”
“你爹让你嫁吏部侍郎?”姜远惊讶道:“那不就是个老头子?你爹疯了?”
“闭嘴!你瞎说什么!”上官沅芷怒瞪着姜远:“是替他儿子李随风提亲!”
“李随风?”姜远摸了摸下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吏部侍郎才四品,你爹官居一品,这不是下嫁么。”姜远道。
“李勉行虽只四品,但他又兼国子监祭酒,是当朝大儒…”上官沅芷说着,突然怒道:“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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