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士卒点起了火把,姜远持着横刀一挥:“速战速决,擒拿何允谦后,速去支援樊将军!除了首犯,敢反抗者杀!”
姜远这边的火把一亮,以漕运司衙门为中心点,四周皆亮起火把来,快速向漕运司围拢。
“什么人!”
守在漕运司衙门大门前的水卒,见得密密麻麻的火把冲来,顿时大惊失色。
姜远拖着横刀迈步而出:“何允谦、昭华郡主涉嫌谋逆,本将军奉旨捉拿,尔等速速放下兵器!”
那两个兵卒见得又是白天在码头搅事之人来此,且还带着这么多兵卒杀来,不但不投降,反而急步退入了衙门内,并将大门关了。
利哥儿见状,叫道:“姐夫,他们拒不投降,咱们杀进去就是!”
姜远呵呵一笑:“不慌,按流程来。”
三喜双手合在嘴边,朝衙门里高喊:“何允谦、昭华郡主,尔等谋逆,速出来投降,饶尔等不死!”
三喜的声音极大,传出许远,正在衙门内等待消息的何允谦听得这动静,顿时一个踉跄。
他派出领航的水卒与东宫幕僚等人刚出去不久,外面便被水军围了,此时若还不知道是事发了,那他这几十年的饭白吃了。
此时守门的水卒也慌忙来报:“大人,外面那姓姜的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将咱们衙门围了,说老爷谋逆…”
何允谦脸色惨白,恨声道:“又是姜远!他们有多少人?”
守门水卒颤声道:“不…不知道,衙门四周全是火把…”
何允谦见得姜远来势汹汹,猜想水军大营此时定然截住了从两浙来的那三艘大船,否则姜远不敢这般大胆来捉。
若此时开门投降,被押回燕安也是个死,不如拼一把逃出去,若能逃回江陵郡,还有机会起兵。
何允谦想至此处,猛的一拍桌子,朝守门的水卒喝道:“丰邑侯公报私仇,竟敢污蔑本官,又带兵来打,本官岂是好欺负的!
来人,召集所有人将衙门守住!本官这就放出飞鸽禀明朝庭!”
那守门水卒战战兢兢的说道:“可是…他们说老爷谋反…”
何允谦一脚踹翻那水卒,骂道:“混帐!这分明是陷害,那姜远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公报私仇而来,尔等若不守住衙门,他冲进来定然不会放过一人,岂能让我等有说话的机会!
如今只有待本官放出飞鸽向朝庭求援,让陛下派出钦差捉拿姜远,咱们方可躲过一劫!速去守住!”
那水卒闻言,这才慌慌张张的去了,不多时百十号水卒手拿刀枪与弓箭汇聚在一起。
何允谦又把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言说丰邑侯借机报复,守不住衙门,大家必死之类的话。
水卒们闻听也是害怕至极,若是让他们欺负船家百姓,个个能擒龙捉虎,但遇上水军就不行了。
他们与水军的关系并不好,此时水军来攻,也怕水军们趁机报复,又被何允谦吓唬了一通,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何允谦安排了几个心腹之人,带着水卒搭梯上墙,严阵以待。
而他自己却是带着十数人往后宅而去,什么飞鸽向朝廷求救,全是屁话,此时只有逃命的想法,让水卒们守衙门只是想拖一拖时间罢了。
何允谦到得后宅,看了一眼赵嫣的房间。
此时赵嫣的房间没有了动静,应该是发疯发累了。
何允谦只是朝赵嫣的房间看了一眼,而后转身就走,此时哪还管得了这疯婆娘,带上也是个累赘。
姜远见得漕运司衙门非但不开门,一些水卒还从墙头伸出脑袋来,手里拿着羽箭刀枪,笑道:“何允谦还真打算顽抗,给脸不要脸,给我杀进去!”
姜远之所以要按流程来办,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若何允谦开门投降,还真没有当场杀他的理由。
顽抗就不一样了,该杀就杀,也没必要押回燕安了。
姜远一声令下,水军的弓箭手乱箭齐发,朝漕运司衙门里射去,顿时将趴在墙头防守的一众水卒射了下来。
卢义武牵过两匹马来,用绳索绑了衙门的大门,驱着战马一拉,将两扇大门拉倒。
“杀!”
三喜大喝一声,持着刀当先而入。
利哥儿见得三喜冲了,也持了刀紧跟其后,冲入衙门内。
守在衙门内的水卒哪里是三喜等老兵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劈死数人。
水军们蜂涌而入,见得漕运司衙门的人便一矛捅过去,就算这些水卒想投降也晚了。
姜远曾下过令,但凡抵抗者皆杀,将令不可违,此时就算漕运司衙门的水卒放下刀兵,也是活不成,谁让他们先前抵抗了呢。
利哥儿跟在三喜身后舞着刀,却是又是一个敌人没捞着,这么多水军兵卒杀进来,对付一百多人,也不过片刻之间的事。
利哥儿见捞不着敌众,眼珠一转,前宅没见着何允谦,那他定然是在后宅,便提了刀就往后宅冲去。
三喜正带着人在前宅杀得兴起,哪有留意利哥儿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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