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儒衫的中年人看着一位少年从一家钱庄出来又消失在街角,便径直走进了那家钱庄。
“东家您来了!”刚重新坐在躺椅上的老掌柜立马站了起来,向着中年人作了一揖。
“我看到刚才有个小子,进咱们店了?”儒衫没有理会掌柜的客套,带着掌柜的进入了内厅。
“您说的那个傻小子啊,嘿嘿!真是个棒槌!拿着二十八两的金锭硬说二十两”掌柜邀功一般的向着中年人汇报。
儒衫皱了皱眉头,“傻小子?棒槌?说清楚一点。”
老掌柜看到儒衫的面色不禁心里一紧,一五一十的把前后经过复述了一遍。
儒衫听完之后,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半晌。“孟掌柜在这家钱庄有二三十年了吧?”
老掌柜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道:“小老儿在这家店已二十八载,承蒙东家半年前接手之后没有裁换我等,留了我等一个吃饭的机会。”
“好!主家现在出钱,给你在城北买一座二进的宅子,你也到了该颐养天年抱孙子的年龄了!”儒衫说着话,抿了抿下人端上来的茶。
“老奴实在不知究竟犯了何罪,就算贪了点,也是为了主家好啊!”掌柜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称呼也从小老儿变成了老奴。
“接手第一天我就告诉了你们,不能缺斤短两,不能欺人以方,做买卖更重要的就是诚信,必要的时候宁可我们吃点亏,人家抓药治病的救命钱你都敢贪?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为了主家的份上,让你滚蛋都是轻的!”儒衫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随后道:“人家是棒槌?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被坑的那个应该是你才对!”
老掌柜本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听到东家质疑自己的业务能力,不甘心的说到:“老奴别的或许会被骗,但这二三十载过手的金银何止千万,若说他坑了老奴,请恕老奴顶撞之罪!”
“呵呵!你去把那金锭拿来一看便知!”儒衫不急不慢,似乎已经了解了全过程。
片刻后,老东家手里拿着那块金锭,随即不放心又用牙咬了咬,还拿了柄小刀在上面划了划,最后交到儒衫手中,给自己打气一般“我又看了看,是金子不假。”
儒衫拿着金锭,看着上面的牙印和划痕,端详了片刻,又掂了掂重量,道:“去拿块三十两的标金出来。”
老掌柜从箱子里取出了标金,放在那锭金子旁边,脸立马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那块二十八两的金锭比三十两的标准锭还要大一圈。
儒衫看着羞愧的老掌柜,笑了笑“行了你先下去吧,去给我将阿福叫来。”
“老爷,查清楚了,那两人正是五年前杨家村五口当中的兄弟俩,大的当时十一岁,小的五岁,曾画过这两人的画像,您觉得面熟的原因恐怕是五年前兄长正是其弟现在这个岁数。”进了内厅的阿福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给儒衫讲起了这三天来调查的结果。
“说说这哥俩这五年怎么过的。”儒衫虽然还是面色平淡,但触摸茶碗的手却颤抖了一下。
“大的叫杨云天,其弟叫杨云仁,家里出事之后,杨云天带着弟弟四处流浪,约莫半年后被龙虎寨掳了去,随后就在强盗窝安家了…直到七八个月前出现在叠城,一边坑蒙拐骗,一边暗地里调查当年之事…”
慕容笼静静地听着阿福的讲述,一滴泪水从红润的眼眶里流了下来,似乎化身对方将这五年来的亲酸苦辣亲自尝了一遍,但对于阿福为何三天时间就能将这些情报打探的如此之清晰丝毫不觉得奇怪。
“叫孟掌柜进来吧,我有话对他说”儒衫说着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呼了口气重新调整了下气息。
“老爷,有何吩咐?”老掌柜恭敬的弯着身子,这次不但自己理亏还知道原来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一个,原先的心高气傲荡然无存。
“对方不是告诉你他家住址了么?这小崽子憋着坏水等着我们钻呢,也罢,这次就如了他的愿,让他先得逞一次,你现在就去报官去吧。阿福,我们也去衙门,看看这小崽子如何表演!”第一句带着无奈,第二句却轻笑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
“呦!慕容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慕容兄来我这小小的县衙有何贵干啊?上茶!快!上好茶!”一位穿着官服的胖子笑着对慕容笼抱了抱拳,然后对着手下支唤着。
“赵县令这话说的,没事难道就不能过来看望老哥哥了?”慕容笼回了一揖,开玩笑的说到。
“你们生意人那可是无利不起早,慕容兄,来尝尝我这新弄来的豆蔻春,据说每一片茶叶都是豆蔻年华的处子在清晨用舌尖采摘的。”赵县令哈哈一笑,接过侍女送上来的茶水亲自送到慕容笼身前。
“这次还真是来麻烦老哥帮忙的”…
“大兄,行囊都收拾好了,我们还不走么?还在等什么?”杨云仁背着一个大包袱,问着还坐在桌旁喝着茶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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