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初入太医院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医者。但他凭借着对医术的痴迷和刻苦钻研,在太医院的几次疑难病症会诊中崭露头角,渐渐站稳了脚跟。此时,一场来势汹汹的疫病如乌云般笼罩着整座城池。城中大街小巷,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百姓们面色惶恐,街头巷尾皆是咳嗽声与痛苦的呻吟。每天都有大量百姓被疫病击倒,棺材铺的生意异常火爆,运尸车在城中来回穿梭,一片凄惨景象。
看着疫病肆虐,百姓受苦,风云心急如焚。他日夜查阅古籍,结合自己对病症的观察研究,终于找到了控制疫病传播的方法 —— 隔离法。这日,他站在太医院宽敞的大堂中,面对一众白发苍苍、资历深厚的太医,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热忱,详细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诸位前辈,此次疫病传播迅猛,普通的医治手段难以控制。我们应将患者集中安置在远离居民区的空旷之地,阻断疫病在人群中的交叉感染。同时,大力改善公共卫生环境,定期清理街道的垃圾,妥善处理污水,从源头遏制疫病滋生。”
话刚落音,整个大堂瞬间炸开了锅。年逾古稀的孙太医气得脸涨得通红,花白的胡须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犹如战鼓般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我从医五十余载,熟读各种医典,从未听闻如此荒谬的治病之法。将病人集中起来,那岂不是给疫病创造了绝佳的传播条件?这分明是在把百姓往火坑里推,加速他们的死亡!”
李太医也跟着附和,他摇了摇头,满脸的不以为然:“是啊,风云,你初来乍到,太医院的规矩和医道的精髓你还没摸透呢,就提出这等离谱的建议。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医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调理身体的阴阳平衡,哪有你这般本末倒置,从这些旁门左道入手的?这疫病的根源在于人体正气不足,被邪气入侵,我们应该着重开方用药,增强百姓的体质,而不是搞这些莫名其妙的隔离和卫生措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涌来。风云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待众人的声音稍歇,他微微拱手,谦逊却又坚定地说道:“诸位前辈,晚辈并非信口开河,亦非对前辈们的经验和学识不敬。如今这疫病来势汹汹,每日都有无数百姓染病受苦,若再按照以往的方法,只怕难以控制疫情蔓延。我查阅了大量古籍,从《黄帝内经》到《伤寒杂病论》,又结合此次疫病的特点,仔细研究,才得出这隔离与改善卫生环境之法。”
“哼,古籍?你所看的古籍,难道比我们这些浸淫医道多年的人还多?” 王太医满脸不屑,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况且,就算是古籍有载,也未必适用于当下。这疫病变化多端,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轻易看透的?时代不同了,可老祖宗的医道精髓不会变,我们不能因为一场疫病就摒弃传承多年的医术。”
风云没有被王太医的话激怒,他耐心地解释道:“前辈,我并非否定诸位前辈的经验与学识。只是时代在变,疫病也在变。如今城中人口密集,房屋鳞次栉比,疫病一旦传播开来,如燎原之火,难以遏制。若不及时采取果断措施,后果不堪设想。将患者隔离,看似冒险,实则是斩断疫病传播的链条。而清理街道、处理污水,能从根源上减少疫病滋生的可能。前辈们想想,若环境污秽不堪,疫病又怎能不滋生蔓延?”
“说得轻巧,那隔离之地选在哪里?又由谁来负责安置那些病人?” 孙太医皱着眉头,提出了实际的问题,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
“城外有一处废弃的庄子,地势空旷,通风良好,稍加改造便可作为隔离之所。至于安置病人,我愿亲自带队前往,组织人手照顾病患。我已联络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年轻医者,他们都愿意和我一起投身这场抗疫之战。” 风云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中透着无畏与担当。
“你?” 李太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可知这疫病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染病上身。你一个太医院的新晋太医,若有闪失,如何是好?太医院培养一个人才不易,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医者父母心,若连面对疫病的勇气都没有,又怎能救百姓于水火?” 风云目光坚定,神色庄重,“我既提出此方法,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望诸位前辈能支持我,共同为控制疫病出一份力。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战胜这场疫病。”
尽管风云言辞恳切,但保守太医们依旧不为所动。他们认为风云的方法过于激进,且没有先例可循,贸然尝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大堂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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