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少爷,您确定是取消,不是加倍?”
“我确定。”
“好嘞,少爷!”
助理欢天喜地地挂断电话,不出十分钟,所有事情皆安排妥当。
他朝东方拜了拜。
太好了,老天开眼!少爷终于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比起助理的兴奋,季杏宜如丧考妣。
“夏夏,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君越面露讥讽,“季老师,我可不敢交你这样的朋友。”
“今天你敢给我下药,保不准明天你要怎么榨干我的价值呢。”
“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你怎么会懂我的苦衷。”
季杏宜苦笑,眼眶湿润,似是随时能哭出来。
“无论什么苦衷,都不是你践踏别人真心的理由。”
君越语气平淡,不是说教,亦不是指责。
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阐述自己的理念。
“所以你甚至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我之前对你的好都是真的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季杏宜嗓音酸涩,若是夏冰天在此就心软了吧。
可惜她面前的是君越,一个只在乎自家阿肆的肆性恋者。
他凑到季杏宜耳边,用仅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可你已经害死过夏冰天一次了。”
仓皇之下,季杏宜没注意他说的是‘夏冰天’,而不是‘我’。
她惊恐地连连后退。
所以他也重生了?他是来找她报仇的?
“我没有,”季杏宜摇头,“夏夏你是睡糊涂了吗?”
“你要是死了,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君越嘴角的弧度扩大,不知是不是季杏宜的心理作用,她竟觉得那笑格外诡异阴森。
仿佛真的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季杏宜,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是重生之人。”
“你踩我的前途和性命上位,午夜梦回,你会害怕吗?”
“怕?”季杏宜收起那副受伤至深的样子,嗤笑出声,“我最怕的是没有钱,没有地位!”
“我上辈子活得像个畜牲,重来一次,我想为自己博一条出路,我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你太蠢,轻易就被我利用!”
君越见她执迷不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季杏宜也曾是个可怜人,如今却也成了可恨之人。
是她心性不稳,也是环境所至。
说来讽刺,很多时候当个坏人反而能活得更逍遥。
君越越过季杏宜,朝里面走去。
身影重叠的刹那,季杏宜轻声道:“夏冰天,以后我们就是仇人了。”
仇人?这个词在她和夏冰天之间好陌生。
她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人心是肉长的,夏冰天的真心她看在眼里,季杏宜并非对他没有感情。
可感情最是无用。
她赌不起。
她没想过害死夏冰天,同样也没想过放过夏冰天。
如果他们在前世相遇,那才是最好的安排吧。
君越脚步未停。
她的情绪是给夏冰天的,而不是他君越。
“小慕老师,喝咖啡。”
君越强势地把咖啡塞进慕原熙手里。
慕原熙礼貌道谢,并未拒绝。
君越看出来了,小慕老师这是又进入日常生活模式了。
维持礼貌,友好交际,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小慕老师好冷淡哦,”君越暗地里戳着他的敏感地,“想念昨晚热情的小慕老师。”
慕原熙身体一僵,手里的杯子险些捏扁,咖啡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流下,隐没在手腕里。
君越立马撸起他的袖子,拉着他进休息室,“小慕老师真是不小心。”
休息室的门关上,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君越低头舔舐他手上的咖啡液,丹凤眼媚意天成,犹如甜腻腻的蜂蜜,勾得人口干舌燥。
慕原熙静静盯着他,突然一动,手指按住他。
他像是懵懂的孩童,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每次碰到君越,他都不受控制地产生陌生的波动。
他不明白什么是感情,此刻的自己一如昨夜令他不解。
君越纵容他的动作,含糊不清地问:“好玩吗,小慕老师?”
慕原熙不自然地收手,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
“抱歉。”他闷声闷气地道歉。
虽然母亲没提到过这种行为,但他想,应该是不礼貌的吧。
所以道歉肯定没错!
“不需要道歉,”君越搭上他的手,为他清洗,“这是一种调情的手段,正适合现在的氛围不是吗?”
“不会冒犯到你吗?”
“对我不会,因为我们是那种关系。”
“床伴关系?”
君越哭笑不得,好嘛,上个世界当了一辈子床伴,这个世界还得延续。
“可以不是。”
“小慕老师要跟我交往吗?”
君越关闭水龙头,与他十指相扣,“谈一场你知我知的地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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