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我的屋子!我的杏树!”村长涕泪纵横,顺着那粗糙的皮肤淌落下来。
一双没有五指的手撑在地上,无力地捶打着地板。
“他手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林静春看着眼前这格外诡异的一幕。
青灰色的天空飘过大把大把的白云,建筑灰蒙蒙的落在地上,凉风阵阵袭过。
阴森的空气如同一双白骨铮铮的手,笼罩着天色暗淡无光,无形间渲染了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昨晚【断罪】无差别攻击的时候伤到的。”岑泠靠在墙边。
白皙的脖侧露着牙印和吻痕,星星点点的如同飘落的花瓣一般,盛放着暧昧的红印~
林静春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难免尴尬。
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提醒道:“你脖子这个……不遮一下吗?”
岑泠的眸光闪了闪,并不在意:“没东西挡。”
是啊,也没想到遮。
村长见人靠近,便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一般要剜过来。
脑袋却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走上前的岑泠。
村长汗颜:这个人的身上怎么充斥着神力?
森白的眼珠在兰纳斯和岑泠之间如同节奏器一般来回摆动。
最后只能无力地垂在地上:“哎呦!作孽啊!”
“我就留不得你们了!”村长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阴霾却沉沉不散。
简沐雪脸色憔悴,此刻已经化出了剑,警惕地看着爬起的村长。
他的手臂如同树枝一般生长,肌肤也慢慢被粗砺树皮所替代,只留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藤木和花瓣瞬间化作武器,如同有自主意识般向他们袭来,瞿继安一时不察,脚踝瞬间被藤蔓抓住,以迅捷的速度向上托起,吊在半空中。
如同坐跳楼机一般,手臂如同脱力一般垂下,身体都害怕地发麻。
“救救我!”瞿继安大叫着求救。
粗硕的藤木如同刺刀一般向前袭来,简沐雪立刻拔剑格挡。
可那藤木却如同身经百战的击剑士,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大象压过手腕一般,很快就败下了阵来,瞬间将她击飞。
村长沙哑的声音从干裂树皮的缝隙中传来,沉重又低迷:“不自量力!哈哈哈!都成为我的养料吧!”
藤蔓爆发分裂,几十条大腿粗的藤蔓再次袭来,轻轻一扫地上被裂开了一条细缝。
尘土四起,沙石迷住了众人的眼睛。身体被吊起。
岑泠用手抓住了藤蔓,生生掰断。可那藤蔓却却又重新在断口处长回了枝芽,再一次利刃袭来。
岑泠只能躲闪。
耳边瞿继安害怕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让岑泠本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怒喝道:“你不是会变鸟吗!”
被吊起来的瞿继安:“……对哦!”
可能束缚住的藤蔓却在变鸟的一瞬间,瞬间收紧。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能看到瞿继安在里面挣扎,声音被完完全全的阻挡。
“啊——”
眼镜摔落在了地上,瞬间被藤蔓击碎,碾作了齑粉。
陈晓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青紫的嘴角抽搐,缓缓溢出鲜血。
瞳孔剧烈震颤,视线缓缓下移。
胸口被捅开了一个大坑,藤蔓刺入,居然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
陈晓歌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体颤颤巍巍的,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周身的血液顿时被卷走,就连嘴角的血来不及干涸,就尽数被收了回去。
苍白的肌肤紧紧的包住骨头,薄薄一层,如同纸糊的一般。
脸部凹陷,两颗眼球啪嗒一声脱落,砸在地上。黑洞洞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双眼空洞无神,透着恐惧,凝视着前方。
陈晓歌瞬间瘦成了人干。藤蔓大口的吸入着,将尸体抛开,瞬间变得更加粗壮了几分。
而那尸体落在泥土里,却化作了一颗嫩绿的青芽。
他将留在这里,如同这里其他的杏树一般……
其他的几个人也被藤蔓贯穿,或是掐住了脖颈。血液被吸尽。嫩绿的藤蔓染上一条红色的血线,传输着血液,拢回了村长的心口。
藤蔓的攻击变得更加干脆利落,甚至打在地上,那裂缝更是直直的向下渗去。
“养分~多么甜美的养分啊~”村长眯起眼睛,极其享受地吸了一口气。
疯癫地笑了起来:“哈哈!都化作我的养分吧!”
藤蔓的攻击瞬间又快了起来。
兰纳斯轻轻一啧,跳上藤蔓。藤蔓所有的攻击都格挡。
下一瞬,【断罪】雪白的刀刃就抵在了村长的脖颈间。
村长轻轻一笑,笑容疯狂而猖獗:“即使是神明又如何?你杀不死我!”
兰纳斯淡金色的瞳孔染上红色,金贵的眼眸如同蝴蝶轻轻振动翅膀:“那就试试!”
村长的头被砍下。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们所吸引。
“哈哈~我说了你杀不死我。”村长的头重新从身体里长了出来,就如同他是疯狂生长的藤蔓,可以无限的延伸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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