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你觉得什么是力量?”
杜丫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先问了宁秋一个问题。
“力量?”
不明白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秋第一反应就是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接着他转念一想,杜丫肯定不会愿意听到“拳头大就是力量”这种答案,于是宁秋没有再卖弄自己那点小聪明,而是微微低首,准备恭听杜丫教诲。
“所谓力量,可以简单概括为某种足以支撑和改变自己,影响外界和他人的无形能量。”
“个体往往通过进食或者掠夺其他物体能量的方式来维系和增长自身的力量,从而保证其生命的存续和进化。”
“然而,在掠夺和转化的过程中,不是所有的能量都可以被个体消化吸收,许多不能被转化的能量会以废物和毒素的形式留在生物体内,长久堆积之后就会对个体自身造成伤害。”
“额……”
宁秋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好在,杜丫是个合格的老师,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不太能理解太过抽象的理论知识,便直接跳到了答案部分。
“所有生物,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哦,老师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就好比我拿着一把沙漠之鹰,想要使用它的前提条件就是,我自身足以承受它开火时产生的后坐力。”
宁秋自以为听懂了杜丫的意思,马上兴奋地回答道,随后就得到一记脑瓜崩。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这么喜欢玩枪,怎么不见你转到天机学院去?”
杜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沉吟片刻后,她想到了一个现成的例子。
“我说一件事你就明白了。还记得几天前,给你讲课时突然猝死的刘老师么?”
“刘老师?”
宁秋揉了揉脑袋。
“不错,刘青山的遗体至今还停放在安魂馆里,没有火化安葬,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还没火化安葬……”
略感惊讶的同时,宁秋开始思考这么做的缘由。
“遗体不能及时安葬的话,貌似只有一种情况……难道刘老师体内还残留着污染和诅咒?”
“这回你倒是猜对了,那你再猜猜为什么会这样?”
宁秋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在老师心里的印象有这么差么,就算答对了也是猜的。
为了挽回形象,宁秋当即脑子全开,不一会儿就想出了答案。
“是不是类似生物死亡之后,体内的各种微生物细菌就会飞速繁殖,从而腐败分解,严重的还可能产生瘟疫?”
杜丫满意地点了点,宁秋的这个比喻尤为贴切。
“在我们成为诡秘侧异能者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生命就受到了诅咒。随着异能的不断提升,这份诅咒也在日益加重。”
“而且,我们接触的那些隐秘知识和诡异符文,也时刻影响着我们的肉体和精神。”
“它们赋予了我们力量,可同样也在我们身上留下了烙印。”
“在我们死后,这些隐藏的能量就会以另一种形式迸发出来——诅咒和污染。”
听到这儿,宁秋猛地一拍床铺,脱口说道。
“我说其他学院的人怎么老是对我们避之不及,合着我们还真是瘟星啊!”
下一秒,宁秋的头上又多了一道红印。
杜丫有时候真对这个弟子感到无语,又好气又好笑。
“你以为其他系的异能者就干净了?只不过相对而言,没我们这么严重罢了。”
宁秋委屈地捂着脑袋,见他这副模样,杜丫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归到正题。
“不单是死亡,异能等级提升也会伴随失着控的危险。”
“生物的进化就是自身不停破碎和重组的结果,突破阶段是我们身体和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原本那些被我们压制的负面能量就会乘虚而入。”
“恰巧,我们诡秘侧承载的负面能量又是所有异能者之中最多的,一旦我们选择冲击S级,不用敌人动手,我们自己就会被自己杀死。”
杜丫停顿少许,继而问道。
“现在你听明白了么?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强。相反,正因为我们太强了,所以至今都没有任何一个S级诡异侧异能者出现。”
“原来如此!”
宁秋不由感叹。
“力量和代价往往是等同的,就像茧一样,提供保护的同时又将我们困在其中。而获得的力量越强,与之形成的茧就越厚,要是强行突破,就会被厚重的茧房反噬杀死。”
所谓作茧自缚,无外如是。
想到这儿,宁秋不由纳闷,假如有办法在破茧之前用某种方法把茧房削弱呢?这样是不是就有机率成功了?
于是,宁秋立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杜丫。
“呵呵,你这家伙,果然不是笨,而是不愿意动脑子。”
杜丫不得不承认,宁秋在想象力方面还真是有一定天赋。
这个问题她早就思考过,但答案却让人很绝望。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晋升之前想办法把体内的那些不稳定因素先行剔除,然后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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