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正想着，一道白色人影紧随凤月进入小店。
云梨撇了撇嘴，真是凤月的忠犬父亲，不动声色用太幽星辰塔掩盖住面具的气息。
若是雪清辞不在，凤月想抢，她直接一巴掌，再给她来一剑。
雪清辞在，还是她的小命更重要。
将面具放在剑法册子上方，云梨在店中逛了一圈，没有什么再让她看上眼的。
地上的几枚兽蛋，哪怕没看书，她也能感受出，都是死蛋。
毫无生机的死蛋，用她的血也无法焕发生机的死蛋，那枚卵能破壳，是还残留一丝生机。
卵太小，气息太微弱，她没有细细感知，才以为全是死卵。
还好，滴了血，没有错过一条可爱小灵虫。
店里只有两人，凤月进来的第一眼目光便落在云梨身上，为何这人站在她面前，给她一种气息不存在的感觉。
莫非是厉害的老前辈？不想被人认出，才用黑袍遮掩。
雪清辞顺着凤月的目光看去，见是一看不出修为的黑袍人在挑挑拣拣，没有感受到危险，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幸亏她在凤月刚进门时，用太幽星辰塔遮掩修为。
没有挑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云梨也不想和凤月雪清辞共处一室，看了一眼凤月，唇角微勾，抱起一枚彻底断绝生机里面已经臭掉的蛋。
她将东西放在老者面前，压低声音问：“多少灵石？”
老者诧异的看了云梨一眼。
云梨笑着抱起兽蛋，将面具置于兽蛋下方，视野盲区，小册子放在兽蛋上方，收回太幽星辰塔对面具气息的隐藏。
凤月突然心有所感，朝云梨看去，一眼看中云梨怀里抱着的兽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得到那人手中的东西。
“一百万零两块中品灵石。”
云梨皱眉，声音惊讶，“这么贵？”
老者笑笑，“兽蛋一百万！不讲价，买定离手。”
云梨挑眉，似乎有些犹豫。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女声，“前辈若是不想要兽蛋，可以转让给我。”说完，将一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放在桌上。
老者看了云梨一眼，云梨点头，表示同意让出去，老者笑笑不说话，将灵石收了起来。
云梨微笑，将兽蛋下方的面具收进手上戴的空间手链，放下兽蛋，拿出两块中品灵石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雪清辞见此，也没有说什么，看向凤月的眼神，满是宠爱。
凤月抱着兽蛋，眉心紧锁，为什么刚刚那种感觉消失了。
用手敲了敲兽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她瞪大眼睛，这分明是一枚死蛋。
凤月很生气，用力将蛋砸在老者桌上，“有你这么卖东西的吗？死蛋还拿来卖，退货！”
老者掀起眼皮盯着她，那双带着精光眼睛微微一厉。
他指了指门口挂着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一行醒目大字，“有缘者得之，盖不讲价，买定离手。”
“老头，莫非我还没出店，你就不想认账？”凤月脸上带着冷笑，看向老者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气。
身为只差一步就能晋级仙灵境的化灵境大能，老者何其敏锐，一丝杀气，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强大的威压轰然压在凤月身上，老者的声音苍老又沙哑，像是小刀划过铁皮，让人不寒而栗。
“老夫的店，老夫就是规矩，破坏规矩者，下场只有一个，死！”
此话一出，桌上的蛋轰的炸开，腥臭的蛋液全部浇在凤月身上。
桌上、地上老者身上，没有溅落一滴。
令人作呕无比腥臭的气体争先恐后往凤月鼻里钻，凤月忍不住干呕起来。
“阁下未免太过分了。”雪清辞周身的威压一出，店铺货架子上的东西跟着晃动起来。
老者瞥了他一眼，“过分？如此没有礼貌又不懂道上规矩的晚辈是你教出来的？”
他顿了下又道：“雪清辞，老夫知你来历不凡，可这里是苍鸣，若是坏了规矩，耽误了大事，是你能负责，还是你今日带的小丫头能负责？”
“你以为你能一剑劈开通道？”老者言语中带着一丝怒气，当初雪清辞可是试过的，差点死在通道下，被他们四大学院的人所救。
通道被堵，还不是他们上界之人搞的鬼。
雪清辞沉默，他又怎么不想打开通道，和家人团聚。
若是他能一剑劈开通道，早就找到救醒婉婉的办法，可他做不到，他的实力还不够，根本打不开通道。
“前辈！”雪清辞拱手道。
老者摆了摆手，“带着这丫头走吧！以后莫要来我店里，小店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这还是遇到我，若是遇到坏人，不是碎蛋，而是真的殒命，小丫头，奉告你一句，收起你身上的杀气。”
他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戾气杀气为何如此重，哪怕天赋再高，若是无法控制自己，将来只怕会入魔。
凤月抿唇，不断往自己身上丢清洁术，前世她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只有她杀别人的份，哪里有他人欺负她的份。
来这个世界，不是第一次碰壁。前两次都是因为空桑梨，所幸空桑梨死了。
这一次，凤月想到那个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她可不信，那人看不出自己拿的是一枚死蛋。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通关键，凤月快步离店，外面早已经没有黑袍人身影。
她仔细回想，黑袍人身形性别不知道就算了，连黑袍人的气息也没有记住。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废物。
凤月身子莫名一抖，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她是杀手，最忌讳退缩，弱懦，逃避。
只瞬间凤月将脑海中想法赶了出去，重新坚定自己的内心，不知是谁在路边说了声，凤家凤月就是个废物。
心底升腾起空桑梨那句话，凤月你就是个废物，连所做之事也不敢承认，微微眯起眼睛，空桑梨，你死了也不安定是吗？
她凤月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击溃道心，阻挡她的人都会死。
空桑梨，你是第一个，还有那个黑袍人，不要再让我遇到你。
凤家吗？很快，我就来收拾你们，替原主报仇。
云梨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凤家，她不是来偷东西的，她是来给凤家家主夫人报信。
敌人的敌人，都是她亲爱的盟友。
凤月喜欢击溃人心，再狠戾杀死，那她就用她的办法来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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