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说:“我们不是人啊?”
莫小贝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会背三字经吗?”
众人自信地说:“废话!”
莫小贝大声说:“我说的是整篇。哼,没用的东西,我宣布,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八大派就此解散!”说完,便回屋背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当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缓缓笼罩大地时,大堂内渐渐被黑暗所吞噬。就在这时,曾小贤几个人手脚麻利地点燃了悬挂于四周的灯笼,那昏黄的灯光宛如风中残烛一般,微弱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然而,这昏暗的光线并没有让大堂显得阴森恐怖,反而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温馨的氛围。正在此时,朱先生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大堂。他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如松,面庞清俊,眼神深邃而睿智。
随着朱先生的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紧接着,众人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热情和尊敬的笑容。
众人热情地打招呼:“朱先生来啦?哟,这胡子长得够快的呀?衣裳也换新的啦?”
胡一菲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笑着说:“去去去,先生里边请!”
朱先生满脸笑容,高兴地说:“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小贝同学……非但弃恶从善,而且还学会背三字经啦!”
胡一菲惊讶地说:“是啊?真是太好了,这多亏了先生教导。”
朱先生摆摆手,感慨地说:“没有天赋,再调教都没用,我听说,吕知府的孙儿,竟然开始写小说了?”
曾小贤连忙摆手,说:“不是我说的啊!”
朱先生不屑地说:“他也不想想,就他那个猪脑子……耗子还没逮着呐?”
胡一菲尴尬地笑了笑,学了声猫叫:“喵……您接着说。”
朱先生接着说:“以他这种资质,写破大天,也就是个说书的了。试问,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庸才,写了书,会有人看吗?”
众人齐声回答:“不会!”
胡一菲连忙说:“先生放心,我会劝他赶紧停笔的……”
朱先生一惊:“你们认识啊?”
吕子乔从一旁冲了出来,眼中冒火,大声说:“不光认识,而且熟得很!”
朱先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帮我转告他,赶紧找块儿地,种庄稼去吧,要是没钱买地,跟我说一声,我介绍他到邱员外家当杂役,喂喂猪种种树,总不至于饿死。”
吕子乔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我我我跟你拼了!”说完,便扑了上去,与朱先生扭打在一起。胡一菲连忙上去拉架,却被众人挡在外面。
众人假劝道:“别打啦,千万别揪胡子……”
朱先生惨叫:“哎哟我的胡子!”
众人又说:“千万别撕衣裳,也别顺着脖领撕,那样没法补……”
朱先生又喊:“哎哟我的新衣裳。”
众人接着喊:“千万别砸门牙,也别使鞋底砸……”
朱先生最后一声惨叫:“哎哟我的牙……咕嘟!”
众人惊讶地问:“什么声儿?”
朱先生捂着嘴,含糊地说:“假牙,让我给咽啦!”
众人齐声惊呼:“啊?”
吕子乔站到凳子上,准备把白布挂到梁上。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冲了出来。
众人焦急地喊道:“哎你个傻秀才,千万想开点,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吕子乔一脸茫然,从凳子上下来,说:“我没想死啊?”
曾小贤疑惑地问:“那你这是……”
吕子乔指了指白布,认真地说:“头悬梁!”
曾小贤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说:“嗨,吓我这一跳。”
吕子乔又拿起一根锥子,说:“锥刺股!”
曾小贤吓得又站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嚎了出来。
吕子乔看着众人,笑着说:“大家放心吧,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胡一菲关切地问:“这就对啦,你是咋想通的?”
吕子乔一脸坚定,说:“呵呵,我写小说,只是因为我想写,因为我有倾诉的欲望,对我来说,能把身边的故事,换种形式记录下来,这就足够了。”
曾小贤笑着说:“您要求还真不高啊?”
吕子乔摇了摇头,说:“我的小说,也许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甚至没办法流芳百世,但我至少可以自得其乐,最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胡一菲点了点头,鼓励道:“早就该这样了,有兴趣,就去做,要老是犹豫,不敢尝试,那就永远都不会成功!”
吕子乔感激地说:“嗯……写小说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的主动选择,我自己的选择,谢谢大家。”众人听了用力鼓掌鼓励。“与发自内心的充实和快乐比起来,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呢?”吕子乔接着说道。
陈美嘉也鼓掌叫好:“说的好,只要你敢写,我就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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