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嘉赶到,一脸茫然,忙问:“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你们要去哪儿?”
吕子乔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机密:“赶紧走吧,那可是盗圣啊!谁知道他啥时候又犯老毛病,万一连累咱们可咋办。”
胡一菲一听,气得跺脚:“盗圣咋了?这都快两年了,小贤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天在客栈勤勤恳恳,待人也真心实意,哪有一点贼的样子?”
吕子乔直摇头,苦口婆心劝道:“哎呀,掌柜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 话没说完,曾小贤像幽灵般突然出现。众人吓了一跳,吕子乔条件反射,躲到关谷神奇身后,关谷神奇又往胡一菲身后缩。
陈美嘉看看四周,毫不犹豫,拽着莫小贝站到曾小贤身后,大声表态:“我们永远支持你!”
莫小贝也跟着喊:“加油,加油!” 话刚出口,迎上曾小贤略带无奈的眼神,立马改口:“煞车,煞车……”
曾小贤往前迈两步,关谷神奇和吕子乔惊恐地往后退。关谷神奇声音颤抖,大喊:“别过来啊,再走一步,我可喊人啦!”
曾小贤停下脚步,神色诚恳:“关谷,你好好想想,这两年来,我啥时候做过对不起大家伙的事?我每天早起晚睡,帮忙干活,对待大伙一片真心,你们都忘了吗?”
关谷神奇愣住,一时语塞。吕子乔探出头,仍不死心:“这才两年,戒个酒都难,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犯?”
陈美嘉一听,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曾小贤抢先开口:“闭嘴!” 他转向关谷神奇,一脸认真:“我真的退出江湖了,”看到关谷犹豫,曾小贤赶紧说:“我曾小贤对天发誓,若再做贼,天打雷劈!”
关谷神奇和吕子乔异口同声:“我们不信!”
陈美嘉气得双手握拳,正要冲上去理论:“哎你们有完没完?再来劲,小心我一掌……”
曾小贤眼疾手快,大喊一声:“葵花点穴手!”
陈美嘉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曾小贤走到关谷神奇面前,目光恳切:“你们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放下心?”
吕子乔眼珠一转:“这得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相信你?”
关谷神奇也附和:“对啊,一没凭、二没据的,我们凭啥相信你啊?”
曾小贤愣住,无助地看向胡一菲,像是在寻求最后的支持。
胡一菲赶忙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说,赶紧休息,各回各屋。大家都冷静冷静,别在这儿瞎闹了。”
关谷神奇趁机说:“算啦,我还是回家睡吧,”说着转身要出去。
吕子乔紧跟其后:“等等我等等我……”
胡一菲见状,脸色一沉,提高音量:“再走一步,我就报官,窝藏罪犯,知情不报,咱们谁都别想往外摘!”
关谷神奇和吕子乔满脸无奈,可怜巴巴地喊:“掌柜的?”
胡一菲语气强硬:“回屋!”
两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屋。
胡一菲又看向陈美嘉和莫小贝:“还有你俩!”
曾小贤走到陈美嘉身边,轻声说:“葵花解穴手!”
陈美嘉恢复行动,带着莫小贝回屋。关门前,陈美嘉冲曾小贤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支持你!”
莫小贝也探出头:“永远永远支持你!”
曾小贤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大步走出天井。胡一菲放心不下,赶紧跟了上去,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地斑驳的月色,诉说着这场信任危机。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深沉地覆盖着同福客栈,唯有如水的月光,为这片天地披上一层银白薄纱。客栈的屋顶,在月色下泛着清冷微光,曾小贤枕着胳膊,半躺在瓦片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落寞与无奈,眼神空洞地望着夜空,仿佛那无尽的黑暗能吸纳他所有的烦恼。胡一菲坐在他身旁,身姿微微前倾,神色关切,几次欲言又止。
胡一菲轻轻开口,声音温柔得如同夜风吹过:“小贤啊……” 话刚出口,就像触碰到了曾小贤心底那根紧绷的弦。
曾小贤不耐烦地打断,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烦躁:“我不想说话!” 说罢,侧过身去,背对着胡一菲,像是要用这简单的动作,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胡一菲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轻声说道:“喔…… 那我先下去?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她缓缓起身,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曾小贤,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对待一件珍贵却脆弱的瓷器。
曾小贤听闻,身形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声音低落地说:“别走…… 能不能陪我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话语里满是恳求,仿佛在这清冷的夜,胡一菲的陪伴是他唯一的慰藉。
胡一菲心中一暖,又坐了回去,一时间,静夜笼罩,两人相对无言,唯有风声轻轻拂过,似在低吟着无声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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