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贤眼睛一亮:“茶叶蛋?”
胡一菲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啥东西?” 说着,从竹篮里拿出一本《笑林广记》,在曾小贤面前晃了晃。
曾小贤疑惑地问:“你带它干吗?”
胡一菲坐在床边,眉飞色舞地说:“生病的人,心情郁闷,不利于恢复,来,我给你讲喔。”
曾小贤推辞道:“不用了吧?我自己能看!”
胡一菲翻开书,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从前有一个瓜老汉,啥都不会干,有一天,他躺在床上……” 说着,用袖子遮住脸,身体不停地抽搐。
曾小贤担心地看着她,关心地问:“你你你没事吧?”
胡一菲边笑边说:“没事,我就是觉得好笑,太好笑了。”
曾小贤哭笑不得,说:“那你遮脸干吗?”
胡一菲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笑不露齿!”
曾小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还是露吧,不知道的还以为羊角疯呢。”
胡一菲清了清嗓子,继续讲:“嗯,这个老汉,躺在床上,啊哈哈,太逗了,啊哈哈……”
楼上传来佟掌柜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大堂里,吕子乔正在专心看书,被笑声吵得心烦意乱,“啪” 的一声把书摔在桌上。
吕子乔愤怒地抱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美嘉一边擦桌子,一边附和:“以前真没看出来,掌柜的还有这一手。”
吕子乔皱着眉头问:“哪手?”
陈美嘉停下手中的活儿,指了指楼上:“让你这么笑俩时辰试试,累不死你!”
吕子乔叹了口气:“唉…… 早知道就不该把《笑林广记》借给她。” 这时,楼上的笑声又响起来,吕子乔痛苦地抱住头,“天呐!” 说着,用头撞桌子,“让我死了吧!”
陈美嘉双手叉腰,嘲讽道:“没用的东西!要不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吕子乔不服气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陈美嘉走上前,挑衅地问:“我问你,要是有人欺负你,打你,你怎么办?”
吕子乔想了想,小声说:“我…… 我报官!”
陈美嘉接着问:“官府要是不管呢?”
吕子乔挠了挠头:“那我就…… 就告诉小贤,还有关谷。”
陈美嘉步步紧逼:“他们要是不管呢?”
吕子乔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陈美嘉双手抱胸,一本正经地说:“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还是不懂?她笑,你也别闲着,她笑一声,你就笑两声,看谁笑得过谁,这就叫以彼之道,还制彼身。”
吕子乔犹豫地说:“我可没她那么好的体力。”
陈美嘉拍了拍胸脯,道:“不是还有我呢吗?来……”
吕子乔疑惑地问:“就这么干笑啊?”
陈美嘉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想怎么着啊?”
吕子乔清了清嗓子:“说点什么,显着自然点,咳……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啊哈哈……”陈美嘉跟着念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啊哈哈……”
吕子乔继续念:“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啊哈哈……”
这时,关谷神奇从后院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啥事儿这么逗啊?”
陈美嘉一边笑,一边念:“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啊哈哈……”
吕子乔也笑得前仰后合:“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啊哈哈……”
关谷神奇一听,也跟着笑起来:“哈哈…… 太逗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哈哈……”
陈美嘉和吕子乔停下笑声,疑惑地看着关谷神奇。
陈美嘉双手叉腰:“关谷神奇,你什么意思啊?”
关谷神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啊哈哈…… 咳!你们刚才念那个,逗死我了!”
吕子乔好奇地问:“哪儿逗了?”
关谷神奇喘着粗气解释:“就那什么呗…… 独子咋生得黑,好不容易生一独子,还长的贼老黑!我就笑了,咋的吧?许你们笑,就不许我笑啊?”
吕子乔哭笑不得:“没说不许啊?问题是…… 这话应该怎么说呢?”
关谷神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啥都别说,这店不是你的,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谁都管不着,啊哈哈……” 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陈美嘉和吕子乔对视一眼,满脸疑惑。这时,楼上传来胡一菲的笑声,关谷神奇在大堂里笑得更大声,两人一唱一和,热闹非凡 。
陈美嘉和吕子乔心里头嘀咕:哎呀妈呀!
客房?夜晚
摇曳的烛光,将曾小贤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他双腿盘坐在雕花大床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掏着耳朵,嘴里嘟囔着:“完了,手刚好,耳朵又让她给我震聋了。”
就在这时,房门 “砰” 地被撞开,关谷神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坛酒,脚步踉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曾小贤见状,立刻放下手,装作右手受伤的样子,猛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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