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金光渐渐收敛入程宇体内。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黑发无风自动,眼神古井无波,却又仿佛蕴藏着宇宙星辰。那是一种经历了无尽岁月沉淀下来的淡然与通透。
张三丰和了空大师看着此刻的程宇,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震撼与一丝……敬畏。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程宇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程宇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片包容万物的汪洋,深不可测。那股力量,纯粹而浩瀚,却又内敛到了极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阿弥陀佛,程居士……这是顿悟了?”了空大师双手合十,轻声问道。他能感觉到程宇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息,远非寻常的境界突破可以比拟。
张三丰微微摇头,眼神复杂:“贫道也看不透了。他方才……似乎经历了一段极为漫长的‘心劫’,又或者是一场大造化。”张三丰活了百余年,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蜕变。那不仅仅是力量的增长,更像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迁。
杨玉环和姜木兰快步走到程宇身边,美眸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程郎,你……你没事吧?”杨玉环声音微颤,她能感觉到程宇身上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强大气息,那股气息让她感到安心,却又有一丝莫名的疏离。
姜木兰也紧紧盯着程宇,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她能感觉到程宇的变化,那是一种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的沧桑感,让她心中微微一紧。
程宇转过头,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与释然。
“我没事。”他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一个经历了称王称霸,也经历了立地成圣的百年大梦。
梦里,他体会了那滔天权欲下的疯狂与毁灭,最终化为飞灰,一切成空;他也曾是九五之尊,坐拥万里江山,指点天下,开创盛世,却也背负了如山的责任与无尽的孤独,百年之后,盛世亦会腐朽,王朝终将更迭;他还曾是避世圣贤,洞察天机,普度众生,受万民敬仰,却也看透了世事无常与人心的复杂难测,纵然智慧通天,亦难逃生老病死,最终归于尘土。
那些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追求,那些让他心驰神往的境界,在亲身经历过之后,却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空虚。
原来,站在世界的顶端,也不过如此。
“道长,大师,”程宇转向张三丰和了空,微微颔首,“多谢二位相助。”
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结果……似乎……也不错?
张三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居士说笑了,该是贫道谢过居士才是。若非居士出手,以雷霆手段化解了朱无视的自爆,后果不堪设想。”他看着程宇,心中感慨万千。眼前这个年轻人,其成长速度,其机缘际遇,简直匪夷所思。短短片刻,便如同脱胎换骨。
他将之前承诺的玉简和“时空囚笼之匣”的操控核心递给程宇:“这是贫道的‘太极玄功’与百年修行感悟,以及此匣的操控之法。朱无视已除,此物便赠予居士,希望能对居士有所助益。”
程宇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将其中的内容尽数了然于胸。
“多谢道长厚赠。”程宇真心实意地说道。这份礼物,对他而言,价值难以估量。
了空大师也双手合十:“朱施主执念已消,魂归天地,贫僧此间事了,也该告辞了。”他看了一眼那已经空无一物的“时空囚笼之匣”,微微一笑,“此匣虽曾为囚笼,但也困住了一段因果。如今因果已了,善哉善哉。”
说罢,了空大师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如同水汽蒸腾,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位了空大师,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程宇感叹道。
张三丰也点头道:“了空大师乃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其禅法修为,深不可测。他日若有缘,或可再见。”他看了一眼天色,对程宇稽首道:“贫道此番前来,叨扰已久,如今心愿已了,也该告辞了。居士,后会有期。”
“道长慢走。”程宇拱手相送。
张三丰微微一笑,身形飘然而起,脚下仿佛生出祥云,只是轻轻一踏,便已在数丈之外,再一晃眼,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松香在庭院中弥漫。
庭院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程宇、杨玉环、姜木兰,以及两个依旧有些懵懂的小精灵。
“主人,你……你刚才好厉害啊!那个坏蛋一下子就被主人吸干了!”早茶扑扇着翅膀飞到程宇面前,满眼都是小星星,语气中充满了崇拜。
“是呀是呀,主人身上刚才金光闪闪的,比太阳还要亮!”晚茶也兴奋地补充道,小脸上满是激动。
程宇失笑,揉了揉她们的小脑袋:“小孩子家家,别说得那么吓人。”他看着两个小精灵,心中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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