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太师祖天星真人?”
透过冰层看去,只见里面之人背负长剑,坐姿端正,神态安详,但是面色却异常的白皙。云帆将耳朵贴在那人胸口上,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轻微的一声心跳,云帆不确定的又听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一声心跳,只是这心跳的速度却比常人慢了百倍不止。
“果然还是个活人,如此看来里面之人八成就是自己的太师祖了。”
云帆站起身子,开始发起愁了,而那白猿却也学起了云帆,趴在董天星的胸口静听了起来,听了一会儿,又抓耳挠腮地围着冰雕绕起了圈圈。
“当初清灵子祖师让我筑基之后才来,那是因为怕我上不来这鹤嘴峰,而并不是怕我无法救人,而且又不让我告知他人,显然清灵祖师对我还是有信心的。要化开这坚冰不难,难就难在如果太师祖醒来心魔发作该如何是好,可惜当初没有请教清灵子祖师那转嫁心魔的法子。”
云帆心中难以抉择,只好静下心来盘坐于地,打算好好思量一番,而那白猿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拉他起来,云帆无奈只好随他站起身子。
那白猿指指云帆身上的吞息又指指董天星,龇牙咧嘴地比划个不停,见云帆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于是干脆做了几个握剑劈砍的动作。
“你让我破开坚冰,救他出来?”
那白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好吧,我是能在不伤他的情况下,救他出来,那你可知我太师祖身上具有域外魔神的残魂,若我们弄巧成拙又该如何?”
那白猿听到云帆说能够救人,当即便跪下对着云帆叩拜不止,然而对云帆的后面半句,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压根儿就不做理会。见白猿这番举止,云帆也是被其衷心所动。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竹笛,暗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总不能无功而返,当初张长行能以《自觉慧心咒》帮清灵子祖师压制心魔,怎么样我也要搏上一搏。”
示意那白猿退开一些,云帆便来到冰雕的身后坐好,缓缓的伸出双掌,贴在了冰雕的后背之上,不消片刻,冰层就已经开始慢慢地溶解开来。
玉华峰上,见云帆钻入云层之后而灵羽却独自飞了出来,姬重玄不免心中开始牵挂起来。直至余晖落尽,也没有再见云帆出来,而灵羽也只是在群山中不停盘旋,姬重玄更是觉得心中不安。回到玉华大殿,交代了几个弟子一番,便下山匆匆往太华峰而去。
在云帆灵力的全力运转之下,山洞中已是雾气缭绕,洞口融化的冰水又在山壁上结成了一排尖尖的冰凌。此时再看董天星,周身的冰质尽去,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是干干爽爽,而面上竟然也恢复了少许血色。云帆又以自身修为驱散了天星子的一身寒气,不过那天星子却是一时不得醒转。
云帆能够觉察到天星子的生机已在渐渐恢复,便取下脖子上的建木牌挂在了天星子胸前,然后又取出竹笛凑到唇边,开始吹起那《自觉慧心咒》来。
一曲吹罢,接着又吹一遍,吹到第六遍时,云帆终于体会到张长行当初向他描述的那般妙境。意未动而心驰,心未动而神往,一切动静变化皆发乎自然,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云帆已经不知吹了多少遍。
就在云帆沉迷在这天籁妙音之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云帆拉回了真实世界。
“孩子,去而当能自反,神游不可久驰。”
云帆闻言细细体悟其中真意,想是在这般和谐自律的妙境中,也必须恪守心神,不能任心神如脱缰野马一般一去不返。云帆看向盘坐着的天星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搭话,而那白猿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老老实实,蹲立在一旁。
“孩子,你是陆栖梧的什么人?可知我这一觉过去了多少岁月?”
云帆定了定神,参礼道:“十六代弟子吕云帆见过太师祖,栖梧子正是我的师祖,据师祖所言,太师祖已有百年未曾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凌歊①(xiāo):即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登此台,并筑离宫于此,遗址在今当涂县西。《忆秦娥·用太白韵》是北宋词人李之仪的词作。
喜欢天穹碧外请大家收藏:(www.2yq.org)天穹碧外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