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帆无事,又反杀了那个妖僧,赵君如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高声叫道:“师弟,有师姐在这里,你尽管安心恢复。”
云帆还从未将体内的所有灵力消耗一空,刚才调息的时间不长,却也有个把时辰,但只觉得丹田之内,却依然是空空如也。直到天色渐渐放亮,这才有丝丝灵气开始在经脉里游走起来,云帆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体内修炼而来的灵气,和天地间的灵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只要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那修炼所得的灵气就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不会因为天地间的灵气稀薄而难以恢复。
就像是凡夫俗子,在力竭之后也能通过休息而慢慢恢复体力,并不一定非要补充食物才行。但是想要力量继续有所增长,那就必须要从食物之中汲取能量,还要通过一定锻炼才可以办到。修士与凡夫俗子所不同就是,天地间的灵气就是补充能量的食物,而采取的锻炼手段,便是那修炼的法门。
直到太阳落山,云帆才从入定中醒来,伸出手掌,便有一枚红黄参半的野果落入手中,白羽翅膀一收,便又站在了云帆的肩头之上。云帆手中的是一枚普通的山奈,《千字文》有云:“果珍李柰,菜重芥姜。”说的便是此物。
见云帆站起了身子,赵君如犹同一团火焰一般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云帆,双眼又不自觉地热泪盈眶,不过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师弟,你吓死我了,你是怎么杀了那个秃驴的?”
云帆知道赵君如有过太多失去亲人的经历,然而看看跟后而来的司徒洪刚等人,也不便多说,于是随口推搪道:“只是侥幸而已,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没有受伤吧?”
“你看,我哪里像受伤的样子,只是真气消耗得多了一些。”
云帆心口虽然中了一掌,但此时已经控制住了伤势,表面上并不看得出来。
云帆又向着司徒洪刚抱拳道谢:“真是有劳前辈了。”
司徒洪刚赶忙摆手道:“小友说哪里话,这不是折煞老夫吗?真想不到,小友便是那日大恩于我漕帮之人。”
云帆笑道:“那日也只不过是随手而为,当不起前辈口中的大恩,不知前辈此行,可是也要去那轩辕台?”
司徒洪刚老于世故,已然从云帆的话语中听出了送客之意,便拱了拱手道:“今日一睹小友的风采,实乃老夫之幸,不错,我与弟子、小女正是赴那轩辕台之会,时间就在明日,这就先行告辞,期盼他日还有相会之期。”
这时,一个青衫秀士,面对云帆抱拳道:“在下青州裴济,小友不如和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云帆一眼便看出裴济也是一名用剑高手,应该和初遇之时的赵君如不相上下,但是其功力之深厚,却又大大在赵君如之上,听其说是山东人,便又生出几分好感。
然而他此时也只恢复了三分实力,与妖僧灵真一战,让他知道,即便是在大明他也不是天下无敌,小心起见,他还是拒绝了裴济的请求,只说自己还另有它事。
送走了司徒和裴济二人,云帆这才有暇打量起了地上的灵真,云帆拾起了灵真的那把降魔杵,感觉是一件不错的通灵法宝,便递给了赵君如。
赵君如皱了皱眉道:“我是用剑的,我才不要这根大棒子,丑也丑死了。”
云帆苦笑道:“师姐,这可是灵器,等你筑基了,你那把宝剑可就无法再用了。”
说它是降魔杵倒更像是把钢鞭,很有可能是灵真从圣境内带出来的,昆虚圣境却是没有佛门传承。它虽然没有开刃,与长剑却也有那么三分相似。
赵君如接到手里看了看,又丢还给了云帆,嘀咕道:“也不知我能不能够筑基,还是你帮我收着吧。”
云帆随手接过,又在灵真的身上摸出来一些散碎银子和几张银票,还有两个白玉小瓶和一个青瓷瓶子,以及藏在袖中的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而在其腰带中,则是摸出了一个极小的绸布包裹,云帆打开一看,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枚玉简。
“师姐,我们走。”
云帆拉起赵君如,几个起落便离开了此地,然而此前聚集的那些江湖豪侠,却是有几人一直站在不远处未曾离开,此时见云帆二人离去,便争相来到灵真的尸体面前。
其中一人更是捡起了灵真的那个头颅,大笑道:“哈哈哈......之前听司徒帮主说,这人便是那人人喊杀的妖僧灵真,你们说这颗头颅又能值多少银子?”
云帆携着赵君如疾驰了一阵,直到了一条河水边上才停了下来。“噗通”一声,云帆直接跳入了河水,过了半天才从河水中冒出头来。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顿感心中的郁气全消,云帆又在河水里泡了良久,才爬上岸来,两手之中还各提着一条尺许长的大鱼。
当云帆脱离了水面时,身上的衣服就已经干透,赵君如早就燃起了一堆篝火,白羽比较害怕火光,此时已经不知飞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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