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傻孩子,我需你上交什么供奉。”
但云帆心中却是在想:“伦珠啊伦珠,你我之间的师徒缘分没想到却是定在了这里。”
瞅着眼前的钱哥儿,云帆越看越是欣喜,脸色一正道:“小子,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赶快跪下磕头吧。”
钱哥儿无助地向宁儿看去,只见宁儿对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含笑道:“你面前的乃是我的师兄,还不跪下拜师。”
“弟子拜见师父!”
“好......很好!”
待钱哥儿磕过了三个响头,云帆便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等回去了我再引领你正式拜入宗门,你以后也不要再叫什么钱哥儿了,就叫千珠吧,你手中那个钵盂也送给你了。”
“是,多谢师父。”
小红绳忽然抢到千珠身前,有些揶揄地道:“云帆师叔也真小气,居然就送给师弟一个要饭的破碗。”
云帆展颜一笑,对着千珠道:“你将那钵盂再放在地上,看看你师姐她能不能拿得起来?”
千珠依言将那钵盂轻轻地置于小红绳的身前,然后退开了两步,不解地看向云帆。
却见小红绳撇了撇小嘴,单手就向那钵盂抓去,只是仅将那钵盂抬起了半边,便再也提不起来。小红绳放下面子,同时用双手各抓在了一边,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最后也只能是堪堪使其脱离地面,便又从手中跌落,几人这才知道这钵盂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让我也来试试。”
宁儿将小红绳拉到了一旁,轻而易举地就将那钵盂给拾了起来,冲着云帆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问:“是不是你在故意作弄红绳那个傻丫头?”
云帆面露苦笑,对宁儿传音道:“这是一件佛门法器,这里面不仅是承载了不少众生愿力,而且还有一位大德高僧以本命加持,只有他的转世之身才能轻易地将其拿起,然而成年人却是不在此列。”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宁儿皱了皱眉头,不解地低声问道:“那怎么确定那什么高僧的转世之身就一定会在成年之前与你相遇,万一他长大了你都没有见到他,那还怎么测试出真假?”
云帆道:“我之前也是心存疑惑,但是有一件事却是让我生出了一些猜测。”
“什么事?”
云帆道:“我在外界时,曾养过一只翠羽孔雀,此鸟鸡嘴鹤目头顶凤冠,一身羽毛华丽异常。西方佛门认为,此鸟天生就能炼化贪、嗔、痴三毒,是以身清体洁。而我养的那只翠羽,在见过这只钵盂之后便生出了一个怪癖,若是不把食物放在这钵盂里面,便不肯就食。”
“师兄的意思是,此钵盂选择的并非是特定的某一个人,而是具备某一特质之人?”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如此一来,还算是那高僧的转世之身吗?”
“宁儿你有所不知,佛门的修练法门与我等不同,大道万千,有些东西却不是言语所能诠释。”
伦珠修炼的乃是意识轮回之法,这钵盂或许就是他意识之种的一个载体,无论是谁成了这钵盂新的主人,将来或许都会成为伦珠的转世之身。
不过这所谓的意识之种,却只是云帆自己的叫法,而在伦珠口中,则是被称之为阿赖耶识,即所谓的种子识。
不过这些也就没必要向宁儿解释清楚了,毕竟这也都是云帆自己的猜测而已,将来千珠是否还能传承伦珠原有的记忆,却是谁也无法预测。
云帆又将赵君如、宁儿和小红绳,一一介绍给千珠认识,又对千珠道:“我当年在界外,还曾收过一名记名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姐,唤作阿离,所以你只能算是为师的二弟子。不知你在无边城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若是没有,那就跟着为师一起走吧。”
闻言,千珠望向了长街两头,却是未见小鼻涕的身影,有些伤心地道:“我就这么走了,小鼻涕是会饿死的。”
“你是说那个一身残疾的乞儿吗?”
“嗯!”
千珠日日在街头行乞,如今有了师父,却不免习惯了仰人鼻息。即便心中想着要师父能够帮小鼻涕一把,甚至希望将他也能一起收入门下,但终究是说不出口。
云帆抚摸着千珠的头道:“千珠你记住,师父以后就是最亲的亲人,心里有事尽可向师父直说,即便师父不在你的身边,你有事也可以求助其他的师叔、师伯,以后宗门便是你的家,明白了吗?”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那好,今日看在的面子上,为师就帮你那小友一把。”
其实那小鼻涕根本就没有走远,他比千珠大了几岁,又见惯了人间百事。他怕成了钱哥儿的累赘,于是乘几人交谈的时候,就自觉地离开了,此时正偷偷地躲在一处墙角向着这边打量,脸上却是挂满了一串串地泪珠。
云帆的神识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小鼻涕,他刚才之所以要问千珠是否还有未了之事,就是想想看看这弟子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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