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岳明更加地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房间,但很快就发现原本自己随手丢的袜子不见了,反倒是原本的地方多出来了一本意义不明的《腥红之秘》。
这本突然出现的奇怪书本大小只比成年人的手掌要大一些,看起来更像是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而不是那种正儿八经,象征着“知识就是力量”的书籍,整本书的封皮是暗红色,正面用金色的不明材料镌刻着这本书的标题。
在这一瞬间,岳明脑海中的雷达几乎是在嘀嘟作响,是自己记错了吗?不,绝对不可能,这里确实就是刚刚自己丢袜子的地方,如果说只有一本多出来的书籍的话,倒有可能是原主亚伦丢失的记忆当中搜集到的书本,但自己的袜子也找不到了。
岳明的目光转向了周围那些仪式材料,回想着刚刚的那些细节。
难道说是自己的鲜血触发了这个没收拾干净的仪式场地?
不可能吧?岳明不太理解这个世界仪式的基本原理,但一般来说仪式现场的材料给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就不可能生效了吧?仪式难道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而且这样岂不是说,有个邪神拿走了自己的袜子,还给自己丢下了一本书?
自己的袜子还能召唤邪神不成?邪神拿走自己的袜子又要干什么?
但也有可能不是因为自己的袜子,而是因为袜子上残留的血液,但那为什么地板上的血液还留着呢?
将这些奇怪的假设抛之脑后,岳明拿起了这本笔记本大小的书籍,只有标题,没有作者名字以及其他信息。
在一些神秘学相关的小说和游戏当中,看书,尤其是看莫名其妙出现的书籍是个非常危险的行为。
即便在亚伦的记忆当中,这个世界的书本并没有什么不同,看书也绝对不是什么危险的行为,但这本书可是凭空出现的,无论是装订还是书名都在告诉岳明这本书并不一般。
要打开看看吗?
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喂!医生,还在家吗?”
听到这声记忆当中熟悉的声音,岳明几乎是下意识喊道:“在的老叔,我马上下来!”
随后,岳明拄起了拐杖,顺着这无比熟悉的楼梯下了楼。
二层小楼的楼下便是费舍渔村,或者说是整个周边教区唯一的诊所,瓶瓶罐罐放满了一整个柜台,还有许多日常会用到的工具。
除了这些工具之外,还堆放着渔村村民们送给亚伦的小礼物。
根据记忆检索,老叔约翰是渔村当中最先开始照顾年幼亚伦的村民,也一直把亚伦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只不过在亚伦从首都兰登回来之后,二人的关系相较以前便疏远了许多。
倒不是亚伦到了大城市之后眼界高了,看不上渔村的穷亲戚了,不然亚伦也不会拒绝那些首都的邀请,而是回到这个偏远渔村了,只是渔村的这些村民也不再把亚伦当成当初的那个孩子,而是一个尊敬的医生,甚至是半个老爷了。
哎,可悲的厚壁障。
行动不便的岳明打开了小诊所的大门,模仿着记忆中亚伦的语气,或者说尽量把自己当成亚伦,说道:“老叔,我不是说过了吗?和以前一样叫我亚伦就行。”
“那可不行...”
老叔约翰的身形精瘦,每一块肌肉都像绷紧的船缆,而皮肤因长年与烈日和咸海风为伴,变得黝黑而粗糙,看起来就像是晒干的海带一般,头发也因为常年海风的吹拂变得干枯发硬,甚至还能看到头发上因为不注意打理而风干的海盐。
按老叔约翰自称,他是这一片最好的远洋渔夫,这大概是真的,毕竟附近的远洋渔夫并不多,渔村大部分人还是在近海进行捕捞,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是没人愿意出远海的,但当初为了供亚伦·哈维读书,这位老人在这十几年间不断地出航远洋。
此时的老叔正穿着一件旧夹克,这大概也是他家中最好的衣服。
事实上,按照亚伦的记忆,几乎整个渔村来到这个教区出资修建的小诊所,都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式一点,在村民眼中,这个小诊所大概和村中唯一的教堂一个地位,甚至要比村里的教堂还要神圣几分,毕竟村里的教堂没有专门的神职人员,只是由村民们共同管理。
老叔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了岳明拄着的拐杖,以及那被纱布和绷带包着的左脚。
“医生,你怎么受伤了?”
但也大概是一生都在和大海搏斗,这位老人如今变得有些呆滞,尤其是最近尤为明显,但他依旧关心着眼前被渔村养大的孩子。
“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老叔你放心,我可是医生,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
岳明的语气带有一丝的骄傲,毕竟亚伦一直对自己教区医生的身份相当的自豪,这也是为了让这和亲人一般的老叔不要太过担心。
“是,是吗?你已经好久没有开门了,村里的大家都很担心你,所以才让我来看看,伤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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