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主院
木槿将温棠送回恭王府后,就立刻回来复命。
她走进房间,正好看到江遇在为凤鸢除去头上的发饰。
“公主,奴婢已经将恭王妃送回去了。”
凤鸢坐在梳妆台前,她抬眸看向面前的镜子,镜子中倒映出木槿的身影。
“有什么话直说。”
木槿回道:“奴婢觉得恭王府的人,对恭王妃并不敬重,应当是觉得王妃看不见,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上行下效罢了,恭王对王妃不重视,又怎么能指望府中的下人对王妃重视呢?”
凤鸢见江遇已经将发饰全部取下来,就把桌子上的木梳递给了他。
江遇接过木梳,开始为她梳发。
“督主的手艺,倒是比本宫身边的侍女还要细心。”
江遇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公主看的上微臣的手艺,是微臣的福气。”
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话,木槿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遇为凤鸢梳头发,目光却看着镜中她映出的面容:“公主相信拓跋舍璃说的话吗?”
“半真半假。”
“看来公主心里早有判断。”
“西戎王的野心不小,武安侯领兵与西戎打了那么多年,西戎都没有主动求和。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凤明珩的能力,能超过武安侯?”
“外面的人都说,惠王骁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江遇为凤鸢梳顺了头发,便将木梳放下,随后,他俯身前倾,靠近了凤鸢。
镜子中,倒映出两人相依偎的模样。
凤鸢抬手,以掌心触碰江遇的脸:“他这样的人,当不了勇冠三军的少年将军。不过以督主的能力,若是没有被困在深宫之中,倒是良将之才。”
江遇的手覆在凤鸢的手背,他盯着镜中凤鸢的脸,脸上露出了笑意:“若微臣不困于深宫之中,如何能走到公主的身边呢?”
凤鸢收回手,慢慢地站起身:“时辰不早了,该去沐浴了。”
看着凤鸢往浴房那边走去,江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次日一早,乾元帝下朝之后,就让人将温棠带进了宫,随后让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同为她看诊。
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后殿为温棠看诊,凤明弈则是在前殿陪着乾元帝下棋。
凤明弈下棋中规中矩,乾元帝下了一会儿就不想继续。
恰好凤明珩和凤鸢此时来给他请安。
乾元帝见凤鸢来的这么早,有些诧异:“你今天起的这么早?”
“太医院会诊是儿臣提出来的,儿臣今天当然得来看看。”凤鸢说着,就走上前,“父皇正在跟大皇兄下棋呢,儿臣没有打扰你们吧?”
乾元帝将棋子扔回了棋盒中:“朕心里担心太医会诊的情况,也没什么下棋的心思。”
“皇上,四皇子和五皇子在殿外候着,特意来给您请安。”
听着原福的通报声,乾元帝笑了一下:“你们今天倒是赶巧,要来都一起来了,让他们也进来吧。”
很快,凤明禹和凤明霁就走了进来。
在他们行完礼之后,乾元帝就给他们一同赐座了。
众人落座之后,乾元帝端起茶杯,突然开口:“昭懿,裴延柯你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几位皇子面色各异。
乾元帝借着喝茶的动作,将几位皇子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父皇不是将此事交给江遇了吗?依儿臣所见,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但江遇说,这人留着还有用,暂时还没有杀他。”
乾元帝放下茶杯:“这种事情你听江遇的安排就是。”
说着,他顿了一下,继而问道,“那杜氏和两个孩子,你就这么大度地放过了?”
那语气之中,满是对凤鸢的不信任。
听到杜氏和两个孩子的时候,凤明禹和凤明霁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凤明弈和凤明珩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凤明弈端着茶杯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他抿了抿唇,继续将茶杯送到了自己嘴边。
而凤明珩则是品着茶,眼睛觑着凤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儿臣为何要跟孤儿寡母的过不去?她们三人也是一路受尽委屈才来到京城,让儿臣为她们主持公道。那个裴延柯欺上瞒下,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凤鸢瞥了一眼凤明弈,“还得是大皇兄眼力好,那么多的青年才俊,他给我这个妹妹挑了个最差的。”
凤明弈有些心虚:“这事确实怪皇兄,今天在这里,皇兄跟你道歉,也为母后先前跟你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道歉。”
凤明弈向来如此,总是给人一种谦润无害的感觉,此刻跟凤鸢说话,也像是在安抚自己蛮不讲理的妹妹一样,无奈中透着几分温柔。
“从小到大,皇兄的道歉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凤鸢叹息了一声。
乾元帝开口:“那昭懿想要恭王如何补偿你呢?”
闻言,在场的人都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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