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你们竟然这么轻易地浪费了第一个愿望。”耿天官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请两位恩主跟我来。”
她们跟着他,沿着两边筑有紫色兽形水晶栏的廊道走,栏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璀璨的蓝水晶大花瓶,里面养植的大束花卉瀑布般怒放着,犹如两条滚滚繁茂的花栏。
耿天官带着她们飞起在空中,飞过波涛汹涌的海洋,不时有巨大的透明翅膀蓝鸟从她们身边飞过,带着她们穿越到地底下的巨窟,钟乳石滴着水发出奇异的绿光。他又拍拍掌,眼前就出现茂密的丛林,有各色各样的巨大花朵,尖齿的猿猴在树梢啾啾而鸣。他再度击掌,最后,在坐落于半山腰山林中那座遍体镶有透明物体的房子前停住,看到透明的墙壁中有两个人影在晃动,走近了果然看到房子里面的人是刘薰元和小胖。
冰儿和可儿瞬间流出激动的泪水,大声喊叫着刘薰元和小胖的名字。他们却像没有看到她俩一样,自顾自的在里面走动着,嘴上还说着什么,看起来如同两个精神病人。
冰儿和可儿不顾一切的想要进去,却找不到进去的门,急得用力拍打着墙壁痛哭起来。
耿天官面无表情地说:“这座房子是他们用内心构筑的,根本没有门,如果非要进去就得打碎房子,那样他们马上会死。你们与其急着进去,还不如静下心来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冰儿得到提醒,止住哭,把耳朵贴在透明墙上,听到刘薰元在不停的说着两句话:“我要做老天爷!我要娶冰儿!”但是她却听不到小胖在说什么,或许小胖的心声只有可儿才能听到,不过从可儿的表情就能看出,小胖说的话并不合她的心意。
冰儿扶着透明墙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患上精神病的,想了解他内心的痛苦。”
“我想让小胖死!”可儿激动万分,伤心大哭,“他竟然说盗墓发财后再换个老婆,他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她们话一出口,迅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小胖直愣愣的倒在了透明房间里。
冰儿看到了刘薰元——
乌云盖顶,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接下来是低沉的连续不断的雷声,天似乎要下暴雨了。
刘薰元光着上身蹲在肮脏的鸡圈里,痛苦地用双手捶打着头部,嘴里嘟囔着“冰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身边堆满了死鸡,他的创业彻底失败。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接踵而至,大地似乎都颤抖起来,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没过多久就将鸡圈淹没,一扇墙壁缓缓倒塌。意识到危险的刘薰元提着衣服刚从鸡圈里跑出来,整个鸡圈便完全倾覆,他一屁股跌坐在雨水中……
落汤鸡一样的他,失魂落魄地在暴雨中蹒跚前行,几次跌倒又几次爬起来滚的一身泥。
回到家里后,他父亲正赤脚片儿蹲在墙根抽烟,母亲在灶台前忙着往饭桌上端饭,见儿子回来喜欢的双眼放出光亮,笑眯眯地招呼他快些洗手、换衣服吃饭,那稀罕的神情,仿佛儿子出去了不是半天而是半年。
“鸡场那边咋样了?”父亲笑嘻嘻地问着立刻打开灯,阴暗的房间立刻亮堂起来。
刘薰元嘴张了几下,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母亲赶紧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拿着干毛巾帮他擦身子。用那种爱的过分的腔调嗔道:“二杆子!自己也不知道把湿衣服脱掉,捂在身上着凉了可怎么办?”
刘薰元依然什么话都不说,闷着头夺过母亲手中的毛巾,在身上胡乱的擦拭了几下,调头就走进了自己的屋里,躺在铺盖卷上,脸对着黑乎乎地墙,说:“妈,你和我爸不用管我,先吃饭吧!我想睡一会儿。”
父母看出了儿子心中的不畅快,脸顿时又都恢复了沧桑,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出了什么事。
又是一道闪电几乎把整个窗户都照亮了,接着,像山崩地陷一般响了一声可怕的炸雷,雨已经停了下来。
媒人爱敏婶怀里夹了一个红包,做贼一般东看西看地,从外面走进了他们的家,刚才的电闪雷鸣,显然把她吓坏了。爱敏婶进到家里没有过多的停留,把包里的几沓钱放在桌子上,附在刘薰元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逃命似的匆匆离开了。
“我家娃犯了什么错?老天爷呀……”母亲手里饭碗掉在水泥地上,摔得粉碎,无声地啜泣。
“蓝驴旦,是不是把闺女许给了黄家?”父亲虽然没哭,但他说话的声音比哭听起来还难受,用手把赤脚片摸了半天,开始自言自语叫起苦来:“蓝驴蛋呀!蓝驴蛋!你精过分了!你孬过分了!为了钱,背信弃义,连脸都不要了!我家娃儿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学生,配你闺女咋了嘛?你这么做会遭老天爷报应的!”
刘薰元显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猛地拉了被子的一角,把头蒙起来,整个人都在床上颤抖。外面立刻刮起了大风,树枝上的残留雨水把窗户打得啪啪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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