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张院长只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颗棋子,他的所作所为或许都是按照组织的指令行事。
柳思思的实验室电脑还亮着,屏幕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她替我伪造的清洁工ID卡正在解码器上闪烁,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患者转运记录显示,每月第三个周四凌晨三点,都会有救护车从D区出发。”我把图纸摊在布满水渍、湿漉漉且滑溜溜的管道上,柳思思的发丝轻柔地垂落在我画圈的坐标点,痒痒的。
“但D区监控里从没出现过这些车辆。”
她突然按住我画路线的手指,医用橡胶手套还带着解剖室的凉意,那凉意顺着手指传遍我的全身。
“你闻到了吗?”夜风送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是过期的葡萄糖溶液混着新鲜的血浆,那味道在鼻尖萦绕,让人作呕。
这种奇怪的气味让我联想到一些关于神秘组织进行非法生物实验的传闻,说不定这医院就是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
我们同时摸向腰间的手电筒,手电筒的金属外壳有些冰凉。
光束交汇处,图纸边缘的防水涂层正在溶解,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那些原本以为是霉斑的污渍,在强光下显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无数双小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猜测这些针孔或许是某种加密信息的载体,只有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才能解读。
柳思思从实验服口袋掏出紫外线笔的瞬间,整张图纸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荧光纹路,如同梦幻的迷宫。
我数到第七个交叉节点时,后颈突然泛起被金属抵住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我不禁想到,这些荧光纹路会不会是神秘组织的行动路线图,而我们正一步步踏入他们的陷阱。
图纸在掌心跳动着收缩舒展,那些荧光纹路正逐渐拼凑成某个地下建筑的剖面图。
柳思思的呼吸骤然加重,变得急促而沉重,她的笔尖悬停在某个似曾相识的符号上方——那是我们在林医生手套内侧见过的三角形暗纹。
这个三角形暗纹或许是神秘组织的标志性符号,代表着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顶楼铁门突然被狂风吹开,“砰”的一声巨响,暴雨裹挟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灌进来,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图纸上的荧光符号开始扭曲,像一群被困在二维世界的萤火虫,闪烁着挣扎的光芒。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在预示着我们即将揭开一个被神秘组织严密守护的秘密。
柳思思抓过我的左手按在图纸中央,医用胶带缠绕的伤口渗出血珠,血珠滴落在图纸上,在一个突然亮起的符号上晕染出诡异的紫红色。
当那个符号彻底成型的刹那,整座医院的地基深处传来沉闷的震颤。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震颤会不会是神秘组织启动了某种危险的装置。
我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视网膜残留的影像中,所有符号正朝着图纸右下角坍缩——那里原本标注着“锅炉房”的位置,此刻浮现出一串正在倒计时的数字。
暴雨砸在生锈的水塔外壳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倒计时数字在视网膜残留的灼痛中不断跳动。
我担心这倒计时是神秘组织设定的一个期限,一旦结束,后果不堪设想。
我抹了把脸上冰冷的雨水,图纸上溶解的荧光纹路正在渗进管道缝隙。
“还剩四十七分钟。”柳思思的紫外线笔在图纸边缘划出焦痕,发出“嗤嗤”的声响。
“这些符号不是平面绘图,是立体投影。”
她突然扯开我浸透的衬衫下摆,医用剪刀划破布料的声音清脆而尖锐,让李警官的手电筒晃了晃。
当浸血的布条按上图纸的十字标记,那些坍缩的符号突然立体浮现在暴雨中,交织成旋转的医院3D模型。
李警官的配枪撞在消防栓上发出脆响:“操!这特么是增强现实(AR)技术?”他沾着泡面渣的胡茬在蓝光里抖动,“姓张的给整栋楼装了全息投影?”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洞察之眼”的余温在瞳孔里翻滚。
那些旋转的立体模型中,唯独锅炉房位置是扭曲的黑洞,所有符号都在那里形成螺旋状的漩涡。
我怀疑锅炉房就是神秘组织的核心区域,隐藏着他们最机密的东西。
“不是科技,是心理暗示。”柳思思的镊子夹起图纸残片,在暴雨中展示逐渐显形的蜡质涂层,“蜂蜡混合致幻剂,遇热会产生集体幻觉——张院长办公室的香薰炉,林医生的手术室酒精灯……”
她的话被突然塌陷的管道盖打断,“轰隆”一声巨响。
我们扑到天台边缘时,正好看见那辆本该前往D区的救护车拐进锅炉房侧门。
车尾灯扫过积水的瞬间,我数清轮胎缝隙卡着的三根长发——和王护士失踪当天值班台勾断的那绺发丝同样卷曲度。
这让我更加确定,王护士的失踪和这个神秘组织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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