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羽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暗惊。
在魔瞳的视野里,老者周身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青光,那青光如同云雾一般,让他根本看不透老者的修为深浅,仿佛对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
他绷紧的肩背稍稍放松了一些,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
“指点谈不上。”王老头往嘴里灌了口酒,酒葫芦上的阴阳鱼图案忽明忽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矿脉早已经被阴煞之气浸透,子时三刻地涌黄泉,午时又会生出阳火。小友采完之后,速速离去,莫要……嗯?”
话还未说完,崖顶突然传来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哗啦哗啦”,好似山崩的前奏,令人心生恐惧。
赵刚那狰狞的狞笑混着铁链破空的声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砸了下来:“跑得倒挺快!弟兄们,封住矿口,老子今天非要把他钉在矿脉上放血不可!”
玄铁链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向着臧天羽绞杀而来。他迅速旋身避让,手中的矿镐与铁链相撞,迸溅出点点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耀眼。
魔瞳之下,赵刚膻中穴的灵力漩涡清晰可见。他顺势将半块血髓矿捏爆,赤红的晶粉如同红色的烟雾,随着掌风扑向敌人的面门。
“雕虫小技!”赵刚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一张符箓,青光闪烁间,结界瞬间出现,将那赤红晶粉尽数吞噬。
三个炼气中期的灰衣人呈三角阵型迅速包抄过来,他们手中的淬毒暗器闪烁着寒光,封死了臧天羽所有的退路,让他陷入了绝境。
臧天羽的右眼血芒忽明忽暗,过度消耗的精血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袋也一阵眩晕,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
他咬牙扯开胸前的绷带,火焰胎记渗出金红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绘出了一个诡异的阵图。那阵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当先冲来的灰衣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钢刀不受控制地劈向了同伴,那一瞬间,鲜血飞溅,场面无比惨烈。
“邪术!”赵刚暴喝一声,掷出锁魂钉。九枚骨钉化作森白的流光,如同九条夺命的毒蛇,向着臧天羽飞射而来。
臧天羽翻滚着撞向岩壁,钉尖擦过后颈,带来一阵刺痛。就在这时,矿洞深处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轰鸣,仿佛是巨兽的怒吼,震得整个矿洞都在颤抖。
王老头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阴影里,酒葫芦上的阴阳鱼竟开始逆向旋转,那诡异的变化让人心中一惊。
他望着臧天羽胸前逐渐显现的火焰纹路,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精芒,枣木杖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岩层之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惊天的力量。
玄铁链绞碎岩壁的刹那,王老头浑浊的眼珠骤然清明,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枣木杖尖突然迸发青光,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般的震颤,整座矿洞突然亮起了星斗般的阵纹。那阵纹闪烁着,光芒夺目,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照亮了整个矿洞。
“乾坤倒转!”老者一声低喝,喷出的酒雾在空中凝成符咒。原本扑向臧天羽的锁魂钉,竟诡异地调转方向,向着赵刚等人射去。
赵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发现脚下的岩层不知何时化作了流沙,三个灰衣人惨叫着跌入了突然裂开的地缝之中,那声音回荡在矿洞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臧天羽抓住这瞬息的机会,右眼血芒凝成实质,如同利刃一般。
魔瞳穿透赵刚的护体青光,精准地锁定了他丹田三寸处的破绽。
沾着金红血珠的矿镐裹挟着破碎的血髓晶,如同一道血色的闪电,在空中划出血色的残影。
“噗嗤!”
精铁打造的玄铁链应声而断,赵刚胸前爆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踉跄着撞在阵眼石柱上,难以置信地望着王老头:“你……你是三十年前失踪的……”
“聒噪。”王老头屈指轻弹酒葫芦,阴阳鱼图案骤然放大成磨盘,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赵刚连同惨叫的残党一起轰出了矿洞,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矿洞都为之一震。
战斗结束后,矿洞内的岩壁上,原本闪烁的阵纹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眼睛,静静地诉说着刚才的惨烈战斗。
地上满是血迹和碎石,血迹斑斑点点,仿佛是一幅残酷的画卷;碎石杂乱无章地散落着,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碎石簌簌的洞口外,传来重物坠崖的闷响,隐约夹杂着骨肉碎裂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挽歌,在空气中回荡。
臧天羽拄着矿镐,剧烈地喘息着,胸前的火焰胎记渐渐黯淡,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他望着岩壁上流动的阵纹,忽然单膝跪地,诚挚地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起来吧。”王老头抹去嘴角的酒渍,枣木杖轻点地面。那些吞噬灰衣人的地缝竟缓缓合拢,连血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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