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羽的指腹摩挲着青铜碎片边缘的雷纹,粗糙的纹路摩挲着指尖的触觉,昏黄的烛火在炼器室里投下跳跃的阴影,光影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他右眼的血眸魔瞳泛起微光,那微光如幽潭中的磷火,却在即将穿透碎片的刹那被某种力量反噬,眼眶顿时渗出细密的血珠,丝丝血迹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
"这可比孙家那些破烂货色有趣多了。"唐玄风倚着炼器鼎啃野果,清脆的咀嚼声在静谧的炼器室中格外清晰,果核精准砸中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孙家俘虏,发出“噗”的一声闷响。"说说看,你们族长从哪弄来这上古雷纹?"
俘虏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被突然震颤的碎片打断,碎片震颤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咆哮。
臧天羽掌心的晶簇突然疯长,那晶簇生长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细如蛛丝的血线沿着他腕间青筋游走,带来一阵刺痛的触觉。
案几上的烛台轰然爆裂,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朵生疼,四溅的蜡油在半空凝成诡异的血色符文,那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九重劫雷......"臧天羽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吟诵,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那些符文倒映在他暗红的瞳孔里,竟与穿越时古堡壁画上的天劫图纹如出一辙。
碎片表面浮起层淡紫色光膜,那光膜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隐约现出云梦泽深处某座被雷云笼罩的孤峰,峰上的雷云翻滚涌动,发出沉闷的雷声。
与此同时,孙家祠堂内弥漫着腐朽的檀香味,那味道刺鼻而又浓烈,仿佛是岁月的腐朽气息。
孙族长枯槁的手指掐碎最后一块魂牌,“咔嚓”一声,魂牌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浑浊的瞳孔映着满地碎裂的祖宗牌位。"都怪那些鼠目寸光的废物!"他将符咒拍在供桌上,蛛网般的裂纹中渗出黑雾,那黑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既然孙家血脉不愿献祭,就用云梦泽三万生魂喂饱尊上......"
"族、族长!"浑身是血的暗卫撞开殿门,“砰”的一声,殿门被撞开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云舟上的阵法师集体反水,说您给的雷纹阵图会引发天劫......"话音未落,他脖颈突然暴起青黑色血管,整个人化作滩腥臭的血水,那血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孙族长抚摸着腰间玉佩,那玉佩触手冰凉,里面封印着枚与臧天羽手中相似的晶簇。
血水顺着地砖缝隙渗入地下祭坛,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激活了埋藏百年的传送阵。
他望着云梦泽方向狞笑,那笑声阴森恐怖,"等尊上降临,我要把臧家小儿的眼珠串成璎珞......"
三日后的子夜,臧天羽跟着晶簇指引来到云梦泽畔。
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寒意,芦苇荡深处飘来悠扬的叶笛声,那笛声婉转悠扬,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蓑衣老者盘坐在龟甲舟上垂钓,舟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鱼线末端竟拴着枚闪烁雷光的晶簇,雷光闪烁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友可知这'渡厄晶'的来历?"老者抬手轻弹,指尖与晶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臧天羽袖中的碎片突然躁动,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八百年前有位渡劫大能,将九重天雷炼成九枚晶种。"鱼线提起时带起串血色水泡,水泡破裂的声音“噗噗”作响,每个泡影里都是不同世家的灭门惨象,那惨象触目惊心。
唐玄风突然按住腰间颤动不已的罗盘,罗盘指针转动的声音“咔咔”作响,"这些水泡里的场景......臧兄你看那个蓝袍修士!"画面中正在屠杀妇孺的身影,赫然穿着当今第一仙门的长老服。
龟甲舟无风自动,舟桨划动水面的声音“哗哗”作响,载着三人驶向雾霭深处,那雾霭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寒意。
老者袖中飞出盏青灯,青灯闪烁的光影在雾中摇曳,照亮前方若隐若现的雷云漩涡,雷云中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当年那位大能渡劫失败,残魂化作'劫种'寄生在各大世家。
劫种会依附在世家子弟的血脉之中,与世家的气运相连,借助世家的力量不断壮大自己。
而晶簇和雷纹则是劫种力量的外在体现,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你们看到的仇杀,不过是劫种争夺养料的戏码。"
臧天羽突然闷哼一声,那闷哼声带着一丝痛苦,他掌心的晶簇不知何时已嵌入血肉,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老者指尖亮起星芒按住他腕脉,星芒闪烁时发出微弱的光芒,"小友体内竟有两枚劫种相争?"血眸魔瞳不受控制地开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臧天羽背后浮现出吸血鬼獠牙与雷纹交织的虚影,那虚影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明日卯时,雷渊现世。"老者将青灯递给唐玄风,青灯的灯油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响,深深看了眼臧天羽正在蜕变的瞳孔,"若想斩断因果,需在劫种完全苏醒前找到雷殛木——不过老朽要提醒,那地方连渡劫期修士的残魂都能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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