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 商与商言数。”
田言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农业始终居于首位。自春秋战国时期起始,又有哪个国家不是将农业视为立国之根本呢?即便是如今推行依法治国的大秦帝国,其律法之中也明确规定要鼓励开垦荒地、倡导积极耕种。那么,我们农家所秉持的‘以农为本’这一理念难道还需要四处传播宣扬吗?”
待田言说罢,在座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的确,农家本就无需像其他流派那样费力地去传播自家的思想主张。
这时,田猛将话题一转,看着众人问道:“既然如此,那大家认为由谁带队前往咸阳最为合适呢?”一时间,众人陷入沉思。
只见田蜜轻咬着烟斗,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后,缓缓开口道:“依我看啊,六位堂主自然是不合适的。至于底下的众多弟子嘛,我倒是觉得大小姐最为适合。”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被田猛毫不留情地打断。
“不行!绝对不行!”田猛斩钉截铁地否定道。虽说在场之人皆知田言与惊鲵乃是侠魁收留之人,但对于她们二人真实而具体的身份背景却并不知晓。尤其是田言,如果离开了农家,定然会遭到罗网组织无情的追杀。想当初,哪怕是身为大宗师境界的惊鲵也曾身负重伤,更何况如今的田言不过才刚刚踏入宗师之境而已。倘若田言此番外出真的遭遇不测,叫他如何向惊鲵交代呢?
“不,就我去吧,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求一道旨意”田言说到。
听到田言的话语,田猛心中已然明了田言的意图。他深知罗网乃是秦王手中的一柄利剑。若能获得秦王的圣旨特赦惊鲵,那么罗网便无法再对惊鲵母子穷追不舍。
望着眼前已下定决心的田言,田猛不禁长叹一口气,缓声道:“罢了,此事还是先回去与你母亲商议一番吧。若是她应允,你便可放手去做。”说罢,田猛挥挥手道:“散会!”
田言匆匆离开了会议室,脚步轻快地朝着家中走去。不多时,她便回到了熟悉的小院前。
轻轻推开院门,一眼便望见惊鲵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饭菜。田言蹑手蹑脚地走到惊鲵身后,如同一只顽皮的小猫一般,猛地从背后将惊鲵紧紧抱住。
惊鲵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田言后,方才嗔怪地说道:“哎呀,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还如此黏人呢?”然而,田言却仿若未闻,只是抱紧惊鲵的手又紧了紧。
过了一会儿,惊鲵察觉到今日的田言似乎有些异样,遂关切地问道:“阿言,今儿个是怎么啦?”田言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头深埋在惊鲵的背上,仿佛想要把自己融入惊鲵的身体一样。
“妈,明天我要出去一趟。”田言轻声说道。
惊鲵听到声音后,随口回应道:“哦?去哪儿呀?之前和梅三娘鬼混的时候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呢!”她一边熟练地切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心里还以为女儿又是和好友去哪个堂口玩耍。
“咸阳。”田言简单明了地回答道。
听到这两个字,惊鲵做饭的手猛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动作,继续有条不紊地做着饭。然而,从这一刻开始,厨房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妈?”田言见母亲没有再说话,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惊鲵,仿佛想要从母亲那里获得更多的回应。
惊鲵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时光如梭,她几乎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小小的孩子如今竟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望着女儿美丽而熟悉的面容,惊鲵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田言的脸颊,感慨地说道:“你呀,从小到大就一直很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如今,你真的已经长大了……”
田言感受着母亲温柔的触摸,心头一热,撒娇般地将头埋进惊鲵的怀中,喃喃说道:“妈......”
惊鲵爱怜地拍了拍田言的后背,继续说道:“其实,对于你的想法,妈妈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连我的事情,最终还是需要依靠你来帮忙解决。”说罢,她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但又充满欣慰的笑容。
惊鲵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让田言前往咸阳。
用过餐后,惊鲵带着田言穿过曲折的通道,来到了深藏于地下的密室。当田言踏入密室的瞬间,目光便被墙上悬挂着的那柄寒光闪闪的惊鲵剑所吸引。而在惊鲵剑的下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惊鲵轻盈地将惊鲵剑从墙壁上摘下,郑重地递到田言手中,并轻声嘱咐:“惊鲵剑就交于你以防万一。”语罢,惊鲵转身打开了下方的那个大箱子。箱盖开启之际,一套精致的战甲展现在眼前。
田言凝视着这套战甲,突然间双颊绯红。小时候,她未曾留意过母亲身着这套战甲的模样,如今细细看来,竟是如此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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