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是腌鲜鳜鱼,这道是问政山笋,那道是徽州毛豆腐,还有徽州熏鸡,炒虾丝,荠菜圆子,清汤白玉饺。桌子中间那两份是什锦的挞粿,馅料分别有香椿、豆黄、槐花,豇豆还有雪里蕻长喙参军肉的。”
曹景休一道一道介绍着桌上的徽州特色菜,还不时让身边的丫鬟侍书给范观音碗里加菜。而一边的范观音就一直优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并会在曹景休和她说话的时候,适时的点点头。
“父亲,孩儿真的吃不下了。”
在第三次消灭了碗里的满满饭菜之后,范观音放下手里的象牙筷子,朝着一旁的曹景休摇了摇头。只能说不愧是曹静姝的亲弟弟,连投喂孩子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既然吃饱了,那咱们就看看为父给你准备的礼物吧。”再三确定了范观音是真的吃饱了,曹景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带着她出了饭厅,接着将她带到提前准备的房间让他换上了刚刚找来的那身男装,最后将她带回曹家的正厅,把那套传自汉末的宝甲递到了她的面前。
头上包着一块红色幅巾,外罩青骊色圆领金线绣团花襕衫,内搭白色中单,腰上系着金带絝范观音看着眼前箱中这一套保存完好,历经千年时光却依然闪烁着原本光泽的这套装备(一顶三叉束发紫金冠,一件西川红锦百花袍,一件兽面吞头连环铠,一根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
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去摸了摸,在闭上双眼的瞬间,仿佛依稀可以听到来自远古战场震天骇地的厮杀之声。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宝甲呀宝甲,我曹子丹必定不会堕了你前任主人的威名,从今往后,我们并肩作战,让我们一起成为让所有来犯之敌都为之胆寒的梦魇。”
“呵呵,看来我曹家又要再出一员大将咯。”看着范观音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曹景休就知道这礼物是送对人了。
“父亲莫要打趣孩儿了,不过这套装备一看就来历不凡,烦请父亲为我解惑。”
被曹景休的打趣的范观音不自在的拱了拱手,然后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咱们曹家本为魏国太祖武皇帝曹孟德直系苗裔,至于这套装备据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说法,是当年魏武帝在徐州一战生擒了一员虎将时得来的,只知道那员武将在当时几乎是天下无敌的存在,爵位也是在一众诸侯之上,剩下的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也都慢慢失传了。”
带着一丝骄傲的和范观音讲述着面前这套装备的来历,曹景休的思绪渐渐飘远。
“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这套装备蒙尘,更不会堕了咱们曹家魏武帝苗裔的名头。”
从曹景休那里得知了眼前装备的来历,范观音更将之视如珍宝。
“嗯,好孩子为父相信你。那个曹宇啊,
把他们都带进来吧。”
先是拍了拍范观音的肩膀,接着曹景休又对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身材中等,眼神冷漠,披着一副黑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质和他如出一辙的十七人,个个周身煞气萦绕,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一群骁勇善战,杀人如麻的家伙。
“末将等参见二老爷,大少爷。”由于之前特意交代了一番,十八人在行礼之时直接对曹景休身后的范观音改了口。
“起来吧。子丹啊,这十八人是咱们曹家的家兵,打祖上就一直跟着我祖父济阳郡王身边出生入死,今日起我就让他们跟在你边了,日后在战场上也可护你周全。”
对地上的曹宇十八人挥了挥手,曹景休又转身对一旁范观音嘱咐了起来,眼中满是浓浓的关切之情。
“孩儿多谢父亲。”再次冲着身边的曹景休重重抱了一拳,范观音的眼中闪过一抹晶莹。
“礼物为父也送完了,正好时间还早,咱们去东城那边儿的八尺龙墟逛逛,再为我儿挑件趁手的兵刃还有坐骑,子丹咱们走吧。”
把头别到了一边,曹景休背着手率先走出了正厅,生性随和淡泊的他也生出了淡淡的不舍,不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孩儿遵命。”范观音嘴角微翘,带着等身后的众人快步跟上了曹景休的步伐。
“水滴玲珑竹箜声,暗香随风玉兰动。”
缓步走在亭台楼榭中间,一阵和煦的南风吹过,看着廊下翠竹沙沙作响的竹叶,鼻尖萦绕着玉兰花纯净悠远,清新淡雅的味道,曹景休信口念了两句七言绝句。
“拳石抱山步步景,亭台轩敞流水淙。”
还不等前面的曹景休吟出后半句,身后
就传来了范观音那清冷空灵的声音。
“哈哈哈,妙啊,妙啊,子丹若是从文将来也必有一番成就啊。”
再次得了夸赞的范观音没有说话,和回头看她的曹景休相视一笑,便继续向前走去了。
众人又复行了百十步的距离,就到了曹府的正门门口,依旧由曹景修打头,范观音紧随其后,坐于驾驶位上的曹宇高高扬起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骏马张开四蹄,载着众人一路向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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