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杀手破门而入的瞬间,阿里巴巴启动的暴雨梨花针将火油罐凌空击爆,漫天火雨里,火焰的温度扑面而来,我对着磁石匣嘶喊:"裴大人,令夫人的绣鞋沾着万年县血泥!"
烈焰中传来瓷器碎裂声,某个杀手的动作明显凝滞。
上官檎的银簪趁机穿透他左肋,我夺过那柄蛇形剑挑开蒙面巾——正是裴府护院教头。
五更天时,我们站在满地焦尸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卢纳的青铜罗盘裂成两半,指针却死死指着大明宫方向。
我摸出牡丹花笺,昨夜誊写的密文在晨曦中显现新内容:裴琰之幼女被囚于安业寺地宫。
"圣上刚下口谕。"晨雾中传来来仲书阴恻恻的笑声,他崭新的官靴踏过烧焦的断指,发出“嘎吱”的声响,"大理寺七日之内不得查办与官眷相关案件。"
陆城隍的马车就停在街角,车帘绣着的饕餮纹正在吞噬日月。
我低头整理染血的官服,袖中磁石匣微微震动,系统新破译的密文在掌心发烫——那是裴夫人用胭脂写在《金刚经》夹缝的求救血书。
当卢纳将染血的獬豸冠交给上官檎保管时,我望着宫墙方向轻笑出声。
磁石匣里藏着半片靛蓝花笺,上面是用显影药水写的三个名字:裴琰之、武元衡、狄仁杰。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牡丹纹路上,那些金线竟隐约拼出"法曹参军"的篆字。
我蘸着瓦当上的晨露在袖口写字,晨露的清凉触感让人心神一振,磁石匣投射出的官员关系网在布料上晕染开来。
当武元衡的名字被血渍洇湿成朱砂色时,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十七串铃铛竟全部指向太常寺方向,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前我们就了解到,武夫人出身陇西李氏旁支,与陇西李氏家族仍有一定联系,且磁石匣系统能够通过监测一些特殊的磁场波动来获取信息。
“武大人上月刚得了个外室。”
上官檎突然用银簪挑开我束发的绸带,乌发披散的瞬间,三根淬毒的牛毛针钉入身后梁柱,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听说那女子擅弹《郁轮袍》。"
系统界面在发丝间闪烁,官场关系指南弹出新线索。
【武元衡嫡子与裴琰之同科进士,曾因狎妓案欠陆城隍人情】。
磁石匣的功能基于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感应算法,当周围官场人物关系发生重大变化时,磁石匣会因能量波动而微微发烫,同时根据算法分析在官场关系网中亮起相应的绿点。
我佯装整理鬓发,将磁石匣塞进阿里巴巴捧着的香炉,青烟升腾间浮现出武府别院的立体图景。
戌时三刻,我们跪坐在武夫人礼佛的偏殿。
檀香混着血腥气在幔帐间游走,那浓郁的气味让人有些窒息,我盯着武元衡腰间那枚错金银龟钮印,系统突然发出蜂鸣!!
【印泥残留与血书胭脂同源】。
"陆大人说大理寺的猎犬该换条链子。"
武元衡的茶盏在青石砖上磕出裂痕,惊起梁间栖息的寒鸦,寒鸦的叫声在殿内回荡,"但狄公门生昨日在御史台摔断了腿。"
我袖中磁石匣微微发烫,官场关系网里突然亮起十七个绿点。
当武夫人拨动第九颗翡翠佛珠时,想到武夫人与陇西李氏的联系,以及系统的监测原理,系统自动生成的风险预警竟变成墨绿色——那是三年前被陆城隍构陷的陇西李氏正在朱雀大街集结。
子夜暴雨冲刷着大理寺门前的石獬豸,雨点打在身上,冰冷而沉重,我跪在积水中擦拭《神龙历要案录》。
突然有八辆玄色马车碾碎雨幕,车辕上悬挂的鎏金错银铃铛奏着《兰陵王入阵曲》,悠扬的乐曲在雨中回荡。
为首的紫袍老者掀开车帘,他掌心的虎头杖正压着半卷《氏族志》。
"陆城隍的管家今晨买了三十斤火硝。"
陇西李氏的族长将密函塞进我湿透的官靴,"刑部三个时辰前从西市提走二十具突厥奴隶的尸体。"
暴雨在寅时转成冰雹,砸在验尸房的青瓦上犹如战鼓,巨大的声响震得人心慌。
我握着磁石匣站在十二具焦尸前,系统突然启动现场重建模拟——那些蜷缩的指骨并非碳化,而是被西域红磷灼烧所致。
当卢纳的青铜罗盘指向尸身口腔时,阿里巴巴突然用突厥语惊呼:"他们舌根都刻着狼头图腾!"
卯时的晨钟惊飞满城寒鸦,钟声悠扬而深远,我攥着染血的氏族谱系图撞开狄仁杰旧宅的角门。
庭院里那株百年牡丹突然逆向开花,殷红花瓣飘落在井口的瞬间,系统旧案索引自动调出神龙二年秘档——当年徐敬业残部正是用牡丹花汁传递密信。
"陆城隍的曾用名在洛水河工名册上。"
上官檎突然用银簪划破指尖,血珠滴在磁石匣表面,竟显影出泛黄的户牒残页,"他参加过则天顺圣皇后时期的明堂修筑。"
我们循着地脉图找到废弃的明堂遗址时,暴雨冲刷出埋骨坑里三十七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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