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佛修超度得很快。
槐树里的厉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槐树里就没有厉鬼冒出了。
观庄走上去绕着槐树观察一圈,而后从树枝上打下一个瓷瓶。
瓷瓶里倒出一张纸条。
“时道友。”观庄扭头看向人群里的时子初,“或许你要来看看这是什么。”
顶着无数目光,时子初拔腿走过去。
——囡囡,往前走,我在等你。
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时子初沉吟了片刻,“不瞒佛子,我的父母对我……这纸条应该和我无关。”
见时子初不似说谎,观庄看向裴洛秀。
裴洛秀走过来一看,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冷意,“这更加不可能会和我有关。”
唯二活下来的俩人对此都表示与自己无关,这一条线索就此断掉。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陷入了寂静。
时子初绕着槐树走了几圈,最后试探着开口,“不若把槐树砍了?”
“二师姐,若是槐树关乎去往水露村,就这么砍了会不会不太好?”楚执柔思虑周全的声音响起来。
时子初笑了笑,“是我思虑不周。”
上辈子并没有这个地域性的秘境,仙阶的青鸾剑也不是出现在这个时候。
这个突然出现的地域性秘境只怕是在针对她。
接到时子初的眼神,裴洛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前拔剑把槐树劈了。
“砰!”
槐树从中间一分为二倒在地上。
不等开口责备裴洛秀,那两半槐树上缓缓出现了水镜门。
时子初和裴洛秀不受控的被吸向左边的水镜门。
星澜迅速拔腿跟上。
——
水露村。
时子初和裴洛秀手拉手站在村口,被火烧过的石头黢黑,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片刻,几十人接连出现。
正午的阳光明媚,错落的房屋炊烟袅袅,小路上走着男女老少,小孩嬉戏打闹的声音伴随着长辈喊回家吃饭的声音。
一片平静宁和。
时子初望着被烧之前的水露村,眼里目光惆怅又怀念。
裴洛秀难得的开口,“这里就是水露村。”
来到真正的水露村,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平静的村庄让他们再一次警惕起来。
水露村是个死村!
如今所看到的温馨平静下绝对隐藏着巨大危险。
楚执柔娇俏的声音再次响起,“石头上有字!”
叶鹤栖挥出一道水流冲洗干净黢黑的石头,石头上血红的字迹显现出来。
三月一日。
是谁杀了我?
一个日期,一句反复出现的提问。
君月华冷不丁开口,“水露村被灭是哪月哪日?”
裴洛秀开口,“四月十六。”
一个半月的时间。
看来他们要在一个半月内找到灭村的凶手,否则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等着他们。
“问题的下面是不是可以写人名?”楚执柔问。
华亭唳不知道从哪儿冲上来,三两下就在石头上刻了时子初的名字。
星澜没有动。
其他人也没有动。
他们都挺想知道答错或答对的后果是什么。
华亭唳扭头看着时子初,脸上的神色带着说不出的扭曲得意,“时子初,一定是你杀人放火屠村!”
时子初抿了抿唇。
怎么办呢,居然被华亭唳猜对了。
不过几息时间,石头上的刻痕消失,上面的日期跳到三月二号。
星澜看了眼时子初。
果然,这个问题不会有这么简单。
可若凶手不是酒酒,那会是谁?
华亭唳有些得意倨傲的神色僵硬在脸上,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时子初,仿佛在说怎么可能不是你!
“答错会减少一天。”南荣家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凝重,“若是到四月十六还没答对,我们有可能会死于那一场火。”
就算侥幸逃过那场大火,只怕还会有更凶险的东西等着他们。
此话一出,不知道是谁伸手将华亭唳拽过来,那样子生怕他又去刻字。
宇文家主开口,“我们先进村吧。”
在这纠结也没用,不如进村打探消息。
时子初拉着裴洛秀的手没有松开,语调温柔,“阿秀,陪我回去看看吧。”
泥泞的土路交错,时子初和裴洛秀挑着没有泥水的地方往里面走。
“哟!哪儿来的大美人!真漂亮!这胸啊——”
无数水针瞬间刺破了那个下流男人的臭嘴,细密的血珠往外冒。
楚执柔蹙着秀眉,眼里闪过深深的嫌弃。
这种地方简直了!
又脏又差。
他们叶家荒凉的院子都要比这个好上十倍百倍!
那男人抄起手里的锄头骂骂咧咧,“臭女表子!你踏马的居然敢伤老子!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打得啊啊啊啊——”
水蓝色的丝线缠绕在修长漂亮的五指上,另一端则是没入了那个男人体内。
无法挣脱的男人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四肢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骨骼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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