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几位娘子顿时一脸惊愕之色,齐刷刷地将目光纷纷落在傅璟怀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
许家娘子微微拧眉道:
“什么夫君?这云家娘子的夫君不是早就战死在沙场上了,什么时候又突然冒出来一位夫君了,那个你不是云家娘子的亲戚吗?”
傅璟怀耐人寻味的黑眸,轻瞥了云绾一眼,勾唇一笑道:
“我就是娘子那战死在沙场上的夫君,当年我在外头行军打仗,恰好遇到敌军袭击,全军覆没。”
“我家娘子误以为我战死在沙场上,幸亏我运气好,被一户农妇所救,这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谁知道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最近才忆起过往,这便马不停蹄地来寻我的娘子了,多谢这段时日,你们对我家娘子的照顾,傅某对此感激不尽!”
何家娘子顿时恍然大悟,眉开眼笑道:
“哟,原来是诈死的夫君又突然活过来了,云家娘子你的福气可真好,不仅夫君突然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还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大胖孙子,年纪轻轻就当祖母了,那我就恭喜你们二人能够团圆重逢了。”
许家娘子也跟着笑嘻嘻地附和了一句道:
“是啊,我瞧着云家娘子就是一脸富态相,怎么可能是克星啊,云家娘子跟你夫君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保养得这么好,恭喜,恭喜——。”
几位娘子讨好奉承了几句后,又接连,买了几盒胭脂水粉,便纷纷离开了。
等她们走后,云绾没好气地轻瞥了侯爷一眼,嗔怪了一句道:
“侯爷现在胡编乱造的本事当真厉害?”
傅璟怀有些不满地嘟哝了一句道:
“若不是你之前四处造谣,说爷战死在沙场上了,爷至于帮你遮掩圆谎吗?什么,还被婆家撵出府邸,你怎么不说自己跟外男私奔,瞒着爷,偷偷摸摸溜出侯府的?”
云绾面色微微变了变,温怒道:
“侯爷,您又来了,妾身已经跟您解释无数次了,妾身离开侯府,跟沈大人没有任何关系。莫不是侯爷喜欢背地里有人编排议论,妾身给您的头顶上扣下了一顶绿帽子?”
傅璟怀顿时面色一黑,气得发抖道:
“你——你真是狗嘴内吐不出象牙。”
他的视线往铺子内环顾了一圈,又嘟哝了一句道:
“你天天起早贪黑地往铺子内跑,靠这间胭脂铺能赚多少碎银子,这丽水镇的村民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闲钱买胭脂水粉这些奢侈品。”
“难怪没什么生意,冷清得很,你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守在铺子内,也不知道能卖几盒胭脂出去。”
云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哼哼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本来我铺子内的生意不错的,你整日派那些侍卫跟着我,还在外头瞎晃悠,这些老百姓见到官差就害怕,哪里还有胆子进我的铺子照顾我的生意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那些侍卫给撤走,我看到就心烦,我又不是你看管的犯人,你干嘛非得让他们天天盯着我。”
傅璟怀微微顿了顿神色,有些心虚的极力辩驳道:
“那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这才派人暗中保护你,若是你像上次一样被劫匪给绑走了怎么办,这山高皇帝远的,爷也不可能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
“况且,你眼下还要带卓哥儿,更需要人来保护了,这挣银子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你不是向来惜命得很,这铺子又挣不了几两碎银子,还不如早日关门大吉,爷听闻你现在跟容琛合作,正在贩卖虫草生意,赚得盆满钵满的。”
“一年下来的盈利收入都比爷一年到头朝廷俸禄还要多,还在乎胭脂铺的这点小钱做什么,依爷之见,不如早日关闭,坐享其成不好吗?”
云绾神色略显几分幽怨道:
“我开这家胭脂铺,纯属就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倒是侯爷特意派这些侍卫寸步不离地守着妾身。”
“恐怕不是为了担心妾身的安危,而是为了防止旁的男子故意趁虚而入接近妾身吧!”
傅璟怀被戳中了心思,面色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微微蹙眉道:
“怎么可能,爷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吗?虽然你已经离开了侯府,但是休弃你一事,爷可不认,又不是爷亲笔给你写的休书,自然做不得数。”
“虽然你愿意待在丽水镇躲清静,但你终究是爷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爷担心旁的心怀不轨的男子接近你,对你图谋不轨,爷何错之有?”
“再说,你待在穷山恶水之地,实在不安全得很,之前底下的侍卫便跟爷禀告过好几次。”
“说是深更半夜有野男人打算翻你的墙头,甚至还偷偷看你,爷的女人岂是那些肖小之徒能觊觎惦记的,不是找死吗?”
云绾微微正了正神色,一字一顿道:
“侯爷,妾身既然已经被侯府休弃,自然从今往后跟侯府再无任何瓜葛,至于妾身的安危问题,就不敢劳烦侯爷费心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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