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还是不说话,他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内心的挣扎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审讯室灯光忽明忽暗,气氛压抑而紧张。陈昭突然掏出个沾满唾液的狗粮罐头,“哐当”一声放在桌上:“知道坦克为什么要叼着这个等我们来吗?”他调出小区监控慢放,案发后整整十二小时,坦克反复用爪子扒拉摄像头,又叼着带血的罐头在门口踱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痛苦与执着。
“它在告诉我们,凶手用这个杀了主人,还把凶器藏进了它的狗窝。坦克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用自己的方式在为它的主人伸冤。从它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出,它长期遭受你的虐待,可即便如此,它对主人的忠诚从未改变。而你,却为了钱财,对自己的继父痛下杀手,你的良心何在?”陈昭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周明,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斥责。
周明听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
物证科的同事走进审讯室,在陈昭耳边低语了几句。陈昭点了点头,对周明说道:“我们在坦克窝底找到的罐头内侧,清晰印着你的指纹。而且在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经过初步检测,与你的DNA特征高度吻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证据确凿,你已经无法抵赖。”
周明瘫坐在椅子上,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终于开口说道:“是我杀了他。他把遗产都捐了,我一分钱都得不到。我每次去找他,想让他改变主意,他都不肯。那天,我又去劝他,还带了他最爱吃的点心,想着好好跟他说说。可他一看到我,就开始骂我,说我惦记他那点钱,还说我虐待坦克,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一气之下,就用罐头砸了他的头。当时他就倒下了,我害怕极了,就把罐头藏在了坦克的狗窝里,然后匆匆离开了。后来我在小区附近绕了几圈,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确认安全后才离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得越来越低,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
陈昭严肃地说道:“你为了钱财,不仅虐待动物,还杀害了自己的继父,你的行为令人发指。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就在警员准备带走嫌疑人时,一直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的坦克似乎感受到了周明的存在,突然暴起,挣脱了警员的控制,发疯似的扑向周明。铁链被绷得笔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脖颈处本就渗血的伤口此刻撕裂得更大,鲜血汩汩流出,滴在地上,也滴在周明颤抖的手背上。
“拦住它,别让它伤人!”陈昭喊道。
几个警员费了好大劲才把坦克拉开。坦克冲着周明狂吠,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诉说着所遭受的痛苦和主人的冤屈。它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显示出它此刻的激动情绪。
陈昭走到坦克身边,轻轻抚摸着它柔顺却有些凌乱的皮毛,轻声说道:“坦克,别激动,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的主人在天上也会希望你好好的。”坦克似乎听懂了陈昭的话,渐渐安静下来,但仍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明,眼神中的仇恨丝毫未减。
陈昭看着收容所工作人员将坦克带走,监控画面里,坦克最后回头望了眼302室的方向,那眼神里,既有复仇后的释然,也有失去主人的哀伤,还夹杂着一丝对这个世界复杂情感的迷茫。警车驶离小区时,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露出道细小的彩虹,那彩虹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是王建国在天上对他最忠诚的伙伴,露出欣慰的微笑,也似乎在告诉坦克,一切都结束了,正义已经得到伸张。
回到警局后,大家对这起案件进行了总结。
“这次大家表现都不错,通过细致的调查和分析,成功破获了案件。”陈昭说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宇说道:“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陆沉和韩寒从监控里找到了关键线索,像周明的行动轨迹、奇怪的纸箱去向,以及他在监控死角的异常停留,这些都为案件侦破指明了方向;林薇月准确判断了死因和死亡时间,还通过对尸体的检查发现了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这一重要证据,并且在解剖过程中对伤口的分析也为确定凶器提供了有力支持;我和鹏子还有头儿通过走访了解了嫌疑人的动机,以及他和死者之间紧张的关系,邻居们提供的争吵细节也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怀疑。大家配合得很默契,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孙鹏挠了挠头,说道:“不过这案子里的周明太可恶了,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继父都杀,还虐待坦克这么久,真不是人。看到坦克身上的伤,我这心里就来气。真希望这种虐待动物的人能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无奈,对周明的行为感到极度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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