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周明的扎染工坊,工坊里弥漫着一股染料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孙鹏戴上手套,仔细查看工坊里的布料和工具。当他拿起一块剩余布料,指尖拂过一处褪色的纹样时,敏锐察觉到异常——本该鲜艳的靛蓝色块边缘泛着诡异的灰白色,分明是碱性物质腐蚀的痕迹。
“头儿,你看这块布料,有明显被碱性物质腐蚀的痕迹。这很可能和死者身上的汉服是同一种情况。而且你看这扎染的工艺,虽然看似传统,但有些细节处理得很粗糙,不像是老手艺人的水平。”孙鹏说道,一边说一边将布料递给陈昭。
陈昭仔细查看布料,点点头:“查死者的社交关系和财务状况。这种刻意的伪装,说明凶手和死者一定有交集。很有可能这个周明和沈清之间存在某种利益冲突。林宇,你去周围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了解周明的经济状况和为人;孙鹏,继续在工坊里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比如有没有剩余的化学药剂、奇怪的账本之类的。”
林宇走出工坊,向周围的邻居和商户打听周明的情况。一位邻居说道:“周明啊,他这工坊以前生意还不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越来越差。听说还欠了不少钱,经常有人来找他要钱。”
与此同时,孙鹏在工坊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账本。账本上用红笔标注着一些借款信息,其中一笔五十万的借款,债主正是沈清。旁边还写满了“还不起,不如一了百了”“怎么办,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了”之类的疯狂字迹。
“头儿,你看这个账本,周明果然和沈清有经济纠纷,而且从这些字迹来看,他很可能因为还不起钱,对沈清起了杀心。”孙鹏拿着账本,兴奋地说道。
陈昭看着账本,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看来这个周明嫌疑很大,把他带回警局审讯。同时,收集好工坊里的所有证据,包括这块有问题的布料、账本等,这些都可能成为关键证据。”
周明被带到审讯室后,坐在审讯椅上,故作镇定,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周明,你为什么在案发前三天将汉服送到拍摄基地?你和沈清之间是什么关系?”孙鹏严肃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周明,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绽。
周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杀人!我和沈清就是普通的生意往来,我是布料供应商,她从我们这儿进货,仅此而已。那批布料确实用了传统植物染料,蓝草、茜草都是我亲手采摘的!我一直都秉持着传统工艺制作布料,怎么可能会害她。”
孙鹏冷笑一声,甩出检测报告:“你还狡辩!你在植物染料中混入氢氧化钠,利用古法扎染的浸泡、蒸煮工序,让药剂充分渗透布料。这样既能掩盖投毒痕迹,又能让受害者在穿着后逐渐发病,好一招借刀杀人!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证据不会说谎!你看看这份检测报告,布料上高浓度的氢氧化钠是怎么回事?”
周明看着检测报告,脸色变得苍白,但仍试图狡辩:“这……这不可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理由杀她啊!我承认我生意上是遇到了困难,也确实向她借了钱,但我一直在努力还钱,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杀人的。”
林宇愤怒地拍了下桌子,说道:“你还不承认!我们已经查到你因经营不善,半年前向沈清借了五十万高利贷。现在催债的压力这么大,你为了摆脱债务,起了杀心,对不对?你看看你账本上写的那些话,‘还不起,不如一了百了’,这不是你动杀机的证据吗?”
周明沉默了一会儿,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说道:“我……我确实借了钱,但我真没想杀人。我只是想让她受点罪,给她点教训,让她别再催债催得那么紧。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想到……我当时也是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个愚蠢的办法。”
孙鹏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方法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你从哪里弄到的氢氧化钠?”
周明低着头,说道:“我……我也是在网上看到有人说氢氧化钠能腐蚀皮肤,我就想在布料上做点手脚。我觉得这样她穿上后会皮肤不舒服,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整个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其他人参与。氢氧化钠是我从一个化工原料店买的,我骗老板说我是用来做实验的。”
陈昭严肃地说道:“你以为你的行为只是让她受点罪吗?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导致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这种愚蠢又残忍的行为,不仅毁了沈清的人生,也把自己推向了犯罪的深渊。”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证据浮出水面。警方在周明的工坊里藏着大量工业用碱,在蒸煮布料的大锅中检测出药剂残留,这些都进一步坐实了周明的罪行。周明终于崩溃:“她催债太急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个办法。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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