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莱泽走到芙蕾雅的身边，伸出手讨要芙蕾雅手中的药剂。
“把药给我。”
芙蕾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莱泽。
与平常的莱泽不同，现在的他，光是那股气势就让芙蕾雅觉得十分陌生。
直到莱泽从她的手中拿过药剂后，芙蕾雅的神情还是有些木讷。
芙蕾雅呆呆地望着莱泽的背影，缓过神来的她轻轻一笑。
小杂鱼，终于成长为大杂鱼了吗？
莱泽越过林逸，继续向着前方的薇洛妮卡走去。
“死灵，别往前走了，即使你变强了些，但离那个女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林逸攒眉看向身前的莱泽，他善意地提醒着莱泽。
“如果我不前进，那么我们彼此间的距离又怎么会缩短呢？”
莱泽停下了他的脚步，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果断坚决的意志。
莱泽语气中所显露出的情感，与之前的他相比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她还在等着我。”
莱泽留给林逸一个侧颜，他义无反顾地继续朝着薇洛妮卡走去。
林逸凝视着莱泽的背影，他印象中的那道久远的身影与此刻莱泽的背影缓缓合二为一。
“大师兄，我非去不可。”
“小师弟，她不过是一只随处可见的妖，不值得你为她身陷险境。”
“大师兄，她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娘子。”
“念头通达，不违本心，这也是大师兄你的教诲不是吗？”
“你当真要去吗？”
“我非去不可……她，在等我。”
回到现在，林逸没有阻挠莱泽前进的步伐。
“我们，不去帮忙吗？”
莉莉安来到林逸的身边，她压低声音和林逸交谈道。
“在这件事上，他一个人，比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都更好使。”
林逸摇了摇头：“再说，这也是他的意志。如果我们贸然插手，恐怕还会发生更多的变故。”
说是这么说，但林逸的注意力，却一直没有从莱泽和薇洛妮卡的身上离开过。
即使莱泽失败了，他也还有无数种备用方法解决眼下的局面。
“我相信，他会成功的。”
芙蕾雅也插了一嘴，她的目光同样集中在莱泽和薇洛妮卡身上。
没有理会身后三人的想法，莱泽一步步地朝着薇洛妮卡走去。
“莱泽，不要……过来。”
薇洛妮卡举起手中的魔杖，她神色痛苦地捂着额头，似乎在和什么东西艰苦地斗争着。
“抱歉，薇洛妮卡。”
莱泽对薇洛妮卡的话充耳不闻：“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莱……泽……”
薇洛妮卡的魔杖发出一束暗紫色的激光，不过好在，这道激光与莱泽擦肩而过。
“对准点，我不会还手的。”
莱泽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他眼神中的坚定也没有因此而削弱分毫。
莱泽的话语落入薇洛妮卡的耳边，这让她的神色愈发狰狞。
她手中的魔杖不停地朝着莱泽的脚下发出激光，但每一发激光都刚刚好打在了莱泽脚尖前面的地方。
而且，薇洛妮卡全程没有使用其他威力巨大的魔法。
“你不会击中我的，薇洛妮卡。”
与薇洛妮卡的咄咄逼人不同，莱泽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我很有趣，很适合做你的研究对象。”
莱泽距离薇洛妮卡越来越近，他打开了手中装着药剂试管的塞子。
“我当时还以为，你要把我拿去做切片呢。”
说到这，莱泽自己都没忍住地笑了笑：“没想到，你是把我当成人类情感的研究对象了。”
“研究情感就算了，还非得拉着我一起实践。”
“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感情还能研究出来的。”
听着莱泽的讲述，薇洛妮卡慢慢放下了她手中的魔杖。
她的脸色也不再狰狞可怕，而是渐渐归于平和。
“莱泽……”
“我答应过你的，薇洛妮卡。”
“直到虚无的尽头为止，我愿意，余生都成为你的研究对象。”
莱泽的话音刚落，薇洛妮卡手中的魔杖也掉到了地上。
“薇洛妮卡，我喜欢你。”
莱泽的声音很低，但却是带着满腔的真心：“抱歉，这么久才补上这句话。”
薇洛妮卡没有用语言回应莱泽的告白，她似乎是对此毫无感觉。
只是，她那怪异的眼瞳里早已落下两行漆黑的泪水。
泪水像是被驱逐的黑暗，薇洛妮卡的眼瞳稍微恢复了一些。
“回来吧，薇洛妮卡。”
眼见自己和薇洛妮卡的距离已经十分相近，莱泽迅速将手中的药液倒入自己的口中。
趁着薇洛妮卡愣神之际，莱泽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她的身前，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
然后，莱泽勇敢地对着薇洛妮卡的嘴唇亲了下去。
出乎莱泽的意料，薇洛妮卡在第一时间就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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