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回讯已在面谈,并请他帮忙撤除任务条。
然后……飞剑嗖一下就停在了问仙峰的侧殿前。
沈岁稔歪歪斜斜下飞剑,不禁多看范离岄两眼,宗主的亲传弟子到底不同,可以极速直飞门口。
再看正殿和侧殿,不仅没有富丽堂煌的外观,反而能看出斑驳的岁月留痕,还怪简朴哩。
范离岄收剑时示意她勿再动,然后向殿内禀报:“师父,弟子已将岁初带到。”
“进来。”闻道宗主的声音还是一如继往的温……润。
听着这慢悠悠的声音,不知为何,沈岁稔希望烛况真君也在场。
可惜她走进来行礼,只有主位的宗主和坐在客位,长的特别出众的一男一女,再加个站去宗主身侧的范长老。
女修是弦思真君,眼里有压不住的急切,特别闻宗主说:“这就是岁初。”
她蹭的站起,一步到沈岁稔面前抓起她的手:“小小年纪颇有侠义,近来常听小弟子们提起你,个个称赞不已。
也就是也这份侠气,才和我们白榆志趣相投。
来,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和她好好相处。”
她说话间,将一个极品防御灵镯,套在沈岁稔腕上,后者哪挣的开元婴手掌,忙抬眸望向宗主请示。
心里却总觉得弦思真君身上,有一股子古风宅斗味儿。
闻道宗主笑着对她点头,示意她收下:“岁初很好。”
旁边司雨真君还等他下文,不料只此一句,再无他话,真真不负他温吞水的绰号。
罢罢罢,为了亲闺女,“弦思,让岁初小友坐下说话。”
“我是喜欢这孩子,太像咱们连翘小时候。”弦思真君拉着沈岁稔要她坐自己旁边。
听着更不对味儿了,沈岁稔在她松手后,暗运身法利落闪至宗主身侧第二顺位,并向客人拱手躬身:“真君当面,哪有晚辈坐着的道理。”
炼气弟子敢在元婴面前动用身法,这操作,出乎弦思真君意料,得到范离岄一个赞许的眼神。
见此,司雨真君不再想什么怀柔之策,他眼神阻止道侣再开口,直接对沈岁稔说:“我们找你取回师侄沈白榆的幽兰草。
因着她大意之下送错,特意给你换了株万年玄参。”
他半分不给她否认的机会,拿起手边茶几上的玉盒当场打开,万年参香刹时飘出。
“司雨道友,岁初乃我宗弟子。”闻道宗主含笑提醒,自己还没向弟子问话。
“道友见谅,是我僭越了。”司雨暗叹自己心急了。
闻道宗主颔首,不客气的收下他的道歉,并慢慢啜口茶,才问沈岁稔:“你可有收到太一宗沈白榆给的幽兰草?”
“没有。”沈岁稔答的斩钉截铁,惊的弦思真君再度失态,“岁初小友,你要贪墨不成?”
司雨迅速拉她坐下,传音安抚着。
“弦思道友,慎言!”闻道宗主冷眼看她,“我家弟子的话还没讲完。”
方才她送什么见面礼时,好大徒已将岁初的话转述过,而弦思这状态有点不正常。
闻道宗主再瞥一眼沈岁稔,警告她说话注意方式,对方是元婴。
她尽量斟酌着措词说,“但玄剑宗的聂成章寄给我一株幽兰草,说是沈白榆的。
还请两位真君让原主人和经手人当面找我取,否则今日晚辈隔几道手送回灵草,他日再因一株灵草起嫌隙,得不偿失。”
弦思真君听的心又落原处,“这好办,我们租用贵宗的万里传影璧,让白榆亲自跟你说。”
“那聂成章呢?三个人还是无法同时当面。”沈岁稔确定修仙界没有基站这玩意儿,万里实时影像对线还不支持三方共享。
她很真诚的说:“晚辈不想将来留有余患,以致太一乌盟之祸再出。”
闻言,范离岄深深看她一眼,到底出身东南,对太一宗的往事关怀甚多。
稍一转念又想,噢,好像岁初的本家因此事陨落不少人才。
而司雨、弦思登时一滞,数千年前太一宗放归八阶灵兽,并与之达成互助盟约。
怎料偶然一次托人转送丹药时发生偏差,引得宗门附近勺乌山妖族争夺,且死了好几个妖王子嗣,以致它们将怒火倾泄太一宗发动大兽潮。
双方打了数年,死伤无数后越打越火大,后来宗门赢了也输了,勺乌山妖族每隔些年就突然爆一次大兽潮。
沈白榆的父亲,因着十二年前那次兽潮失踪,守拙重伤需用幽兰草地魂果入药。
“小友是个谨慎的,本真君这就去玄剑宗。
弦思,你回宗带白榆过来。”尽管太一宗和仙游宗一个在修仙界东南,一个在西北,火并机会不大。
但司雨真君不敢保证眼前的炼气小儿,将来不会结丹甚至结婴。
一旦她成功登顶后,反口说自家曾抢她灵草,并以此事找自己后辈的麻烦,防不住。
除非今日强取幽兰草后,他找机会灭了她,以除后患。
有杀意!
沈岁稔确信自己刚刚没感应错,她硬着头皮直视司雨真君正待开口,闻道宗主刷的起身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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