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回答的颇有两分禅意,怀济只随口一问倒也不深究。
觉行在边上催促,还悄悄给好友眨眼睛:“师叔,你还没给岁初见面礼呢!”
“那,拿去玩儿。”怀济从储物戒里掏啊掏,拿出个小木鱼送沈岁稔,“安神益眠,你这修仙都修出了黑眼圈儿。”
有吗?她稍稍一滞收下,突然想到,自己敲着木鱼还怎么入眠,莫非里边有个机关小人儿替自己敲?
“岁初。”觉行见她爱不释手,出口喊醒她有正事。
沈岁稔当即轻咳一声收入储物戒,“大师,可要晚辈去将人带出来。”
“倒也不必,她即沉疴日久,勿要多动。”怀济大师目视她点的房间,但见床上女子昏沉,男子打鼾睡正浓。
他仅一挥衣袖,就将男子移至地上,继尔移步其内。
沈岁稔两个跟进,还贴心的给地上男子和其他房间的人都打上结界,省得扰他们醒来。
她传音稍作说明:“大师,我发觉她神魂有异,不敢妄动,只用回春术和木灵力稍加疏理身体。”
怀济大师轻轻颔首,两指带动灵力在黄文竹头部轻点几下。
她慢慢睁开眼,待借着沈岁稔的日光石,看清眼前之人时,她几次张口说不出话来。
“勿急,贫僧为你把脉探神魂,勿要抗拒。”大师语调轻缓,逐渐安抚住她的情绪。
片刻之后,沈岁稔见大师放下腕脉,单指抵在黄文竹眉心,本以为对元婴很简单的事情,哪料大师圆目大张,并迅速斩断一缕神识退开。
而病人受到波击,嘴角溢血不止,沈岁稔迅速打回春术。
“师叔。”觉行上前抓大师的手,他边制止,边打开药葫芦给黄文竹喂下一滴特殊药液:“无事,需得将人带走才行。
你们稍做安排,等她醒来后,看是否了却在此间的身份就走。”
“怎么了却?”觉行看看地上睡沉的男子。
沈岁稔对他道:“做个假人代她入葬,不过得她自己同意。”
是吗?觉行再回看师叔,见他微微颔首出门,便跟上前去。
怀济大师虽然走在前,却一直注意着身后,那岁初小心给病人挂了一块灵玉护身,又将男子移回床,除去各屋的结界。
而自家小师侄,仍是不大通晓理会这些善后事宜,也罢,人与人不同才有意思。
三人离开院落老远,觉行开口:“岁初,用泥塑个假人还是砍根木材?”
“如果附近有陶土,泥塑也行。
那边有河。”其实沈岁稔的神识里,已经发现几里外的土质适合。
而且她发现觉行在暗示她单独说话,就提议去河边找找。
两人使用轻身术,快速离开怀济大师的视线,觉行回头望望,才开口说话:“岁初,有长辈在,你变的有点拘紧。”
“元婴当面……”沈岁稔怕表现的熟熟捻,被怀济大师看出什么,毕竟上一世在浮屠城常找他给师父看诊。
觉行拆穿她:“少糊弄人,当初你在我师父面前,还挺自在的。”
别看三年不见,大家私下里常托镖局联系的,他说话可是一点不见外,“有何隐情,老实交代。”
“嘘,元婴神识能看三百里,我们走开还不到五里地。
那,听着。”沈岁稔停下取一块空白玉简,神识刻字给他看。
“神神秘秘的。”如今十二岁的觉行,个头超过十五岁的好友,他不用拿过玉简,只稍稍垂头探入神识,看见写着:我带了很多好甜食,你确定要一见如故。
他不禁点头同意:“言之有理,给我留着。”
“走,我记得前边的土正合适做泥人。”沈岁稔收回玉简抹去字,加速灵力来到山丘边。
翻土诀轻轻一提,脚边好大一堆湿土。
“我来加水。”觉行的御水诀紧跟而上。
两个同为炼气九层的“大”修士,一转眼变成玩泥巴的小屁孩儿。
水火土系术法轮番上演,直把个小小泥胎烧的结结实实。
怀济大师扫来一眼,问:“无脸见人吗?”
“啊?完了,没有画出眼耳口鼻。”觉行停止用火,顺手握拳将泥胎打碎再和水。
沈岁稔阻止不及,“这堆不管用了,得再用新土。
你先一边看着,我来塑出人形再动手。”
“行吧,但重组的泥土或能做出别的东西。
蚀心丹就是师叔炼错药,我捡出药渣炼成的。”觉行借着她御水术引来的水洗手,并等着她来夸。
沈岁稔看他一眼,问:“你想走毒医的路子?”
“咳咳,毒丹比较好炼,而且卖的好。”他上次炼出痒痒丹,在坊市供不应求。
“可我师父一见我炼毒,就罚,这次不是你求助,我还在寺里扫地。
你也觉得炼毒不好?”他问的很认真。
沈岁稔和泥的法诀打的飞快,心里想着觉行炼毒怕是兴趣所在,她斟酌着说:“这在于你自己,有很多毒草生长的地方污烂不堪,采集时还容易被它本身的毒伤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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